鷹眼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心不再似剛知道任務時那般亂,此時,心已定,看到地上的外套,鷹眼正要拾起來,門開了,老羅拎着一個袋子進來,看到地上的外套,似乎早預料到發生什麼,怪笑道:“怎麼樣,感覺還好嗎?”
聽他這意思,妮娜倒沒有說胡話,他們還真有這個傳統,老羅嘻嘻哈哈地走過來,將袋子扔給鷹眼:“你要的蝴蝶刀,還有這些,出發前喝掉吧。”
袋子裡除了蝴蝶刀,還有一些能量飲料,鷹眼將外套放到老羅手裡:“有空幫我還給妮娜,還有,我對她,沒興趣。”
老羅一怔,走進臥房,見牀單還像之前那般工整,不可置信地拍向自己的腦門:“沈青陽,你真是個狠角色,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那可是妮娜,你知道有多少男人想上她嗎?”
鷹眼不吭聲,老羅看着手臂上的外套,撇撇嘴,鷹眼此時打開了蝴蝶刀,每一把蝴蝶刀在離開車間之前,都要經過大約24小時的勞作,85道人工及機械工序,蝴蝶刀可根據自己的需求選擇不同的截面,新手往往選擇平脊,老羅替自己選擇的是鷹嘴刃。
雙面都能用,這種雙刃刀……鷹眼熟練地把玩着,臉上露出興味的笑容,正合適!
夜色來臨時,對面的沉香酒吧開始喧鬧,鷹眼穿上龍鱗甲,將二十發子彈一一填進彈夾,倏地擡起胳膊,對準客廳的鐘表,鐘錶指向夜間十一時,按老法子算,此時步入子夜。
鷹眼將蝴蝶刀配備在後腰,給斯捷奇手槍裝上消音器,短促的火力,老羅在選擇槍與蝴蝶刀的時候,考慮還是周全的,鷹眼準備就緒,拾起一邊的黑色外套,披上,蓋住了後腰的刀與槍,淡然地推開門,出去了,身後的老羅走出來,面色凝重,喃喃道:“小子,千萬別辜負了我對你的期待,能不能拿下十三,就靠你了。”
鷹眼來到地下停車場,老羅替自己準備的車輛倒是毫無新奇之處,passt,帕薩特,這個城市隨處可見的黑色帕薩特,薑還是老的辣,大隱隱於市,這輛汽車越尋常越好。
他到底對這個城市沒那麼瞭解,啓動車子前先設置好導航,那個地址牢牢地印在腦海裡,踩下油門,車子似箭般駛離,不過二十分鐘後,便來到了那條僻靜的巷道,弄堂裡僻靜得很,整條巷道里亮燈的人家不超過三戶,而其中一戶,正是那兩名外籍者呆着的院子。
鷹眼將車子停在離衚衕口相隔幾十米的地方,下車後步行,他一身黑衣,在夜色中並不扎眼,他的步伐並不快,悄然來到了相鄰的衚衕裡,與目標建築一牆之隔,騰空躍到牆壁上,輕輕一蹬,便攀到了牆頭,再一躍,便到了屋頂。
屋頂的瓦片早經歷過不少年的風雨,輕輕一踩便有聲響,鷹眼貓着腰,像一隻騰空的飛鷹一躍便到了目標的宅院上方,身子幾乎與屋頂平持,揭開瓦片,終於露出一點空隙,瞅着下面的動靜,院子的廳堂裡,鷹眼看到了那兩個人,他們正在喝酒。
其中一個身材健碩得可與自己相比,身高較自己更高大,人種不同,身材骨架的區別是天成的,下面坐着的正是弗蘭克與萊曼,兩人面前擺着不少空瓶子,洋酒已喝乾了四瓶。
啪,弗蘭克突然將杯子擲向地面,杯子瞬間炸開,他紅着眼用德語飛速地說着,鷹眼聽得清清楚楚,“卡爾那個混蛋,舍利子是我們辛苦找回來的,他無視這一點不說,居然還打發我們去換錢,可惡,我來這裡,不是爲了賺錢的!”
弗蘭克的憤怒讓鷹眼暗喜,但是職業軍人的警惕性是天成的,鷹眼依然屏住呼吸,他並不急着下手,這兩人交談的時間越多,得到的信息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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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們要復活心中的英雄,我們不會讓他一直沉睡。”萊曼更清醒些,聳聳肩道:“卡爾他一直嫉妒你,你槍法比他好,你比他更有魄力,他在擔心你,擔心你搶走他的位置,哦,這個傢伙真是太愚蠢了,他需要提高自己的能力,而不是藏在幕後作威作福。”
“可惡,我們找到的舍利子居然不是需要的,這纔是我們的敗筆,”弗蘭克突然扯住萊曼的脖子:“到底,我們要找什麼樣的?”
“那個老頭說了,必須找到七十年前丟掉的那一顆,只有那一顆才具有神奇的力量,結合醫學,可以讓我們的英雄醒過來。”萊曼快被扯得說不出話來了:“弗蘭克,鬆手。”
“我的兄弟,我的兄弟死了。”弗蘭克說道:“那夥人,我不會放過他們,我兄弟的屍首在哪裡?萊曼,我兄弟的屍首在哪裡?”
“一定被那些人清理掉了,弗蘭克。”萊曼安慰道:“你放心,那夥人,我們一定會揪出來的。”
萊曼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乾淨利落!弗蘭克陰氣森森地笑起來……
鷹眼覺得,下手的時機快到了,除非這兩人還能吐露出什麼像樣的消息來,下面傳來倒酒聲,弗蘭克的酒興很好,繼續喝,突然,弗蘭克猛地擡頭,鷹眼馬上傾到一邊,上面傳來萊曼的聲音:“怎麼了?”
“我聞到了陌生人的氣味。”弗蘭克有如動物般的本能讓鷹眼暗吃一驚,他剛掏出槍,弗蘭克一把操起桌上的cheytacm200,對準頭頂,扣響了扳機!
嘩啦,瓦片掉下來,驚得萊曼躍到一邊:“你瘋了!”
剛纔還顯得醉意熏熏的弗蘭克瞬間清醒了,雙眼有如猛獸般警覺:“屋頂有人。”
弗蘭克舉起槍,對準屋頂,猶如一陣暴風,突突突地連續擊打在屋頂,彈殼一顆接一顆落下,瓦片紛紛碎開掉落,萊曼尖叫着避到一邊,抱着頭:“弗蘭克!”
槍聲停止,屋頂一片靜寂,時間與空間幾乎同時靜止,嘀,一個水滴落下,正落到萊曼的腳邊,萊曼拿手指沾沾,放在鼻下一聞,頓時變了臉色:“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