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敬你的,好好享受。”壺裡的水突然像滾開了一樣,努力地往上涌,翻出一片白色的沫沫,等沫沫散去,水絲毫未變,完全看不出下藥的痕跡。
地鼠滿意地退出去,揪準空當,將這屋子裡的水源一一下藥,只要他們喝水,便會中招,待一瓶水劑倒光了,地鼠的身子緊緊靠着牆,“隊長,任務完畢。”
狼煙和宋國頭碰着頭看着宅院裡的情景,地鼠藏在監控的盲點,居然看不到他,狼煙轉而打開地圖,敲開gps,蛟龍各人攜帶的耳機均有熱點定位功能,五個紅點分佈在屏幕上!!
宋國感慨道:“時至如今,越來越不能低估高科技了,可是,這五個紅點,究竟哪個是地鼠?”
“地鼠剛纔的活動量最大,體表發生最大變化,所以,這個最明顯的紅點就是他了。”狼煙說道:“這也是體感的作用。”
宋國還奉行老一派,雖然在杜明峰的手下工作時,也曾見過他們利用多種現代化的科技手段,但是,如此高端的手段還是頭一回見到,“回頭教教我。”
地鼠明確位置,在狼煙的指揮下與鷹眼會合,他們的第一站是佛堂,五人靠近,鷹眼與地鼠在後面,確定無人後,三人先進入,他們在外面盯梢,左右環顧之時,右側一個人影閃過,兩人迅速進門,院子裡的零停下腳步,警惕地看着佛堂!
零來到佛堂前,打個響指,佛堂的燈亮了,佛堂內外均有燈的開關,完全令人無法想象,燈光亮起,日式的建築風格、材料使得裡面的所有影子一覽無遺!
沒有人影!零直接拉開門,屋子裡空空如氣,他正準備出去,突然折返,擡頭望天花板看去,佛堂空曠,根本沒有藏人的空間,但是,零聽到了呼吸聲,在他擡頭的一瞬,攀在天花板上的鷹眼一躍而下,順便關上了燈,房間裡一片昏暗,零轉身,身後空空如也。
手裡劍已執在掌心,零側耳聽着呼吸,轉身,看着身後的黑影,咚,手裡劍射中對方!
零一個箭步邁出去,面色突變,手裡劍射中的不是人,而是一塊木板!
“混蛋。”零怒喝一聲,雖然沒有回頭,已經感知身後的危險,正準備一槍解決零的鷹眼只覺得眼前一晃,剛纔還在自己正前方的零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地鼠,地鼠面色發白,乖乖,要是隊長反應不夠及時,這一槍命中的必定是自己,“隊長,身後。”
鷹眼迅速低頭,地鼠退讓到一側,零手中的劍扁平,幾乎是擦着鷹眼的耳側過去,鷹眼低頭彎腰,立刻移動,轉到零身後,直接用胳膊肘卡住了零的脖子,同時捂上零的嘴!
“唔……”零的腰部力量驚人,重心降低到腰,雙腳直接飛起來,試圖掙脫鷹眼的控制,地鼠暗罵一聲,上前抓住零的雙腿,死死地鉗制在一起,鷹眼轉身,肘部的力量加大!
零的臉憋得青紫,雙手抓住鷹眼的手臂,拼命地往外推,眼珠子越瞪越大,終於身體無力,雙手放下來,眼睛還圓睜着,手中的手裡劍落下,地鼠接住,此時,屋外傳來鮫的聲音:“零,你在哪裡?”
鷹眼與地鼠對視一眼,拖着已死的零閃到一邊,兩人屏住呼吸,懷裡的零身體越來越重,不停地往下滑落,鷹眼把住他的身體,地鼠不禁吐槽,那些人不用喝水嗎?
鷹眼偷笑,鮫正要靠近,一個聲音響起:“先生沖茶的水煮好了。”
“我端過去吧。”鮫端過托盤,轉身離去,聽得腳步聲越來越遠,地鼠長舒了一口氣,媽蛋,終於肯喝水了。
零的頭歪到一邊,徹底斷氣,剛纔一對二還費了些事,這傢伙的能耐比想象得大,不用刀,不用槍,這傢伙的血沒有流出來,鷹眼一個示意,地鼠馬上將剛纔中劍的木板倒個方向,不讓被刺的一面露在外頭,再將現場還原,“很好,現在沒什麼痕跡了。”地鼠說道。
“帶上這傢伙一起。”鷹眼話音剛落,佛堂的一塊板子掀起來,白狐探出頭:“下面沒有任何信號,一旦進去,將與外界斷絕一切聯繫。”
地鼠緊張地吞嚥口水,鷹眼笑笑,拖着零的屍體走向地道,地鼠輕聲說道:“狼煙,祝我們好運。”
當鷹眼與地鼠進入佛堂的地道里,屏幕上的所有紅點消失了,“宋先生,那些黃金膜徹底阻隔了信號,一點也沒有了。”狼煙說道:“現在就看他們如何再下一層。”
“我在那裡走了一圈,雖然可以感覺還有一層空間,但始終沒有找到入口。”宋國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握在一起:“希望他們可以辦到。”
此時,白狐的手正擦過所有的巖壁,憑藉所有的經驗尋找着通往下一層的機關,但一番忙碌下來,全是白費功夫,“宋先生說過,院子裡的擺設其實有一個正中點,這裡的設計獨具匠心,所有的一切都事先設計安排好,不會有無緣無故的巧合。”鷹眼說道:“宋先生還說過,他曾經繞着這條鋪滿黃金膜的通道走了一圈,終點是花園的圍牆邊上。”
“你懷疑,中心點是機關所在?”白狐明白了。
“井上雄的設計遵循規律,一切都自有規律,狼牙,雪豹,開始測量通道的長度,找到最中間的點。”鷹眼堅定道:“要快。”
此時,鮫端着茶水走進井上雄的書房,井上雄正在練字,手裡拿着毛筆,端坐在桌案前,鮫進門時,井上雄說道:“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不知道他們跑哪裡去了。”鮫說道:“先生今天喝哪種茶?今天廚房有上好的烏龍茶。”
“今天不想喝茶。”井上雄說道:“放那裡吧。”
“我去,真是計劃不如變化。”狼煙與宋國對視一眼,井上雄隨意改變了計劃!
“你們在房子裡放了多少監聽器?”宋國問道:“能夠監視所有人嗎?”
狼煙得意地笑笑:“我們上次的侵入不是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