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宋達明的清明並沒有維持多久,一盆水澆過來,宋達明緩緩地睜開眼,一隻眼睛刺痛無比,只能眯着,另一隻眼睜開,看到的是那個魔鬼——馬克。
自然,宋達明並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頭頂的佛像在此刻比骷髏頭更可怖,宋達明喘着粗氣:“殺了我,殺了我吧。”
“好戲還在後頭。”馬克獰笑道:“說吧,那把鑰匙是什麼意思?舍利子究竟在哪裡?”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宋達明說道:“我只知道……只知道有兩把鑰匙,宋家只有一把罷了,那是打開舍利子的關鍵之一,我真的不知道,我也在尋找新的線索,放過我吧,你們要什麼,我都可以給,我只要活下去,我的公司,我的人,還有,我的倉庫裡還有不少值錢的東西,那些,全是你們的,放過我,放過我……”
“no,這些對我們來說太微不足道。”馬克回頭看着戴斯:“我們要怎麼處理這個傢伙?”
“他沒有說實話。”那名少年突然說道:“真是個狡猾的傢伙。”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戴斯看着少年,說道。
“一個人沒有到真正絕望的時候,是不會放棄生的希望的,他是個生意人,知道什麼是自己的底牌,如何保全自己的性命,要是老老實實地交代了,咱們還會留他的性命嗎?”少年十分老成,說道:“我想,我們是時候加點料。”
宋達明見過這名少年殺人的場景,他小小年紀,個人世界裡只有殺戮而已,“你們想對我做什麼?”宋達明話音未落,少年拿起一邊的蓋子,直接蓋過來,上面鑽着孔,宋達明的頭鑽進去,咔嚓,蓋子與木桶合上了,外面掛着一把鎖,少年按下去,鎖死!
這東西像極了封閉式的枷鎖,只是脖子以下全部封鎖於木桶中,戴斯端着一個盤子過來,這是調色盤,配有毛刷,戴斯坐在木桶邊,悠閒得像一名前來寫生的畫家,他用刷子在盤子裡點點刷在宋達明的臉上,宋達明忍不住舔了一口,甜的!
是蜂蜜,還有牛奶的濃香,又餓又渴又痛的宋達明好似看到春天,把舌頭可以夠到的地方舔得乾乾淨淨,戴斯看着他貪婪的樣子,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終於,盤子裡的牛奶與蜂蜜全部粘在宋達明的臉上,厚厚的一層,宋達明突然感覺不對勁:“你們這樣做有什麼目的?”
“放心,我們不會餓着你,也不會讓你渴,”戴斯琥珀色的眸子裡兇光畢現:“直到你想排泄爲止。”
宋達明的頭皮炸開了,戴斯微微一笑,聲音輕柔:“數天之後你的排泄物將堆積在這個木桶裡,清醒地忍受蛆蟲和蠕蟲蠶食你的身體,直至皮肉腐爛堆積在木桶裡,剛纔的東西,我們想起時會給你一滴,知道里面是什麼嗎?”
宋達明不做聲,下巴因爲恐懼不停抖動,戴斯看着自己的“傑作”,滿足地說道:“很好,我不打告訴你答案,慢慢享受疼痛。”
想象力豐富不是件好事情,宋達明沉浸在可怕的想象中不能自拔,三人默默地走出去,門關上了,宋達明獨自留下來,他已經沒有氣力,該死的是,因爲強大的心理作用,**好像要炸了,可他不能,也不願意這個時候肆意排出,可是,人如何控制生理反應?
宋達明奮力地擡起頭,縮着肚子,不能,不可以,不能,不可以……但是,體內的洪荒之力不可阻擋,宋達明絕望地垂下頭,這樣子還不如死了,他吃吃地笑起來,自己寧願呆在看守所,寧願當個囚徒,自己這樣子只有一個法子去死——咬舌自盡。
但當他自以爲下定決心,準備狠狠地咬下去的時候,停住了,宋達明怒吼道:“啊,啊啊,啊!”
死的決心看似容易,行動起來卻是難上加難,聽着屋內的吶喊聲,戴斯的臉上露出笑容,少年看着他,恭敬地說道:“我還能做什麼?”
“你乾得很好,雷奧。”戴斯看着少年,撫着他的面龐:“你長大了。”
此時,鷹眼已經將白湯尼送到機場,白湯尼這一趟過來,滿載而歸,國際文件販子的資料拿到手,他意得志滿,下車後看着兩人,送上一張名片:“這是我的郵箱,如果需要我的幫助,可以隨時電郵,我會盡全力幫助你們。”
“爲什麼?”白狐不解道。
“海王號的回禮?”白湯尼俏皮地說道,馬上搖頭:“不止如此,有能力的人應該結盟。”
鷹眼居然被逗笑了,白湯尼收了笑容,說道:“我知道,你真的難過,難過沈明安的死,你是個……用你們的話說,有血有肉,很高興認識你們,再會。”
看着白湯尼歡快地離開,鷹眼的心沉甸甸地,白泥尼擁有微觀能力,任何細節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沒想到,最後的大贏家是這個傢伙。”白狐聳聳肩。
“隊長,白狐,我們已經查看完畢。”地鼠的聲音傳來:“對方有三個人,那些該死的,把現場弄得一團糟,我們好不容易篩選到只有四個腳印的地方,其中一個符合宋達明的鞋碼,那還有三個人,對方多了一個人。”
“機械弩的主人。”鷹眼有些好奇那個傢伙:“殺人的果敢應該經過長期有素的訓練。”
“他們撤出的地方是個三岔路口,柏油馬路,天氣晴好,測不到車轍印,附近也沒有監控。”地鼠站在馬路上,道路兩邊是蒼綠的植物,這是一條雙車道,一進,一出,大部分車輛都往風景區那邊去了,還有一邊是通往看守所,只有一條路口往更僻靜的山區去。
那個路口同樣是雙車道,但道路凹凸不平,與另外兩條柏油馬路相比,顯得破敗不少,前方到處是農田與菜地,地鼠看着身邊的雪豹,說道:“假如他們找到人要逃,最好的方向只有這裡了,學霸,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