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啦!......”
“轟隆!......”
天空電閃雷鳴,巨大的閃電橫跨長空,如同將黑漆漆的霧氣,撕裂了一個大口子一般。!
帶電粒子,在空發出嗞嗞的聲響,影響了船艙內的儀表。
各種警報響個不停,而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下,即便是經驗豐富的老船長,也有些手忙腳亂。
“減速,減速!將水下聲納打開,......”
船長大聲的命令道。
“船長,儀表混亂,已經失靈了。”舵手回道。
“不要急,不要急,帶電粒子只能影響我們一會,我只希望,這場該死的電磁風暴,能早點結束!”
船長大罵道,但不想徒然,船艙裡一黑,失去了電力。
“該死,快去船艙看看,.......”
“嘭!.......”
船長話音未落,一層巨大的撞擊,便自打左舷傳來,船體微微發生傾斜,而船長則長大了嘴巴看着。
緊接着外面傳來驚呼,然後便是船體砰的一聲,再度落在了海面。
“我們觸礁了,快,快去看看,受損情況,......把速度降到最低,快!.......”
船長大聲的命令,然後走到船艙的側面,向窗外看。
還好,船體僅是微微吃水,而且下降的速度並不快。
“報告,船艙左舷破了一個洞,水手正在堵漏,但是水流太急,根本堵不住!”一個水手,跑回來報告道。
“該死,趕快將船,能丟的東西,統統丟掉,我們要減輕船身的重量!”
“是!”
水手跑了出去,而葉修等人,則正向這裡趕來。
“幾位先生,我告訴你們一個不好的消息,我們觸礁了,左舷的船艙破了一個洞,但船體太重了,我們現在還無法堵,請你們將重型裝備,都丟掉!”水手大聲的道。
“丟掉?我們蹬島的時候,用什麼?”拉卡很詫異的道。
“老哥,咱們現在不應該想蹬島之後能做什麼,而是要想,我們還有沒有機會蹬島,先將那四輛車子丟下去,......”葉修道。
“謝謝,謝謝幾位的配合!”船長也在這個時候走出了駕駛室。
“那我們開始吧!”葉修道,然後命令道:“你們,快將車子的東西都搬下來,快!......”
“是!......”
傭兵們將車的物資,往車下丟,而水手,則將吊機,垂了下來,將一輛輛嶄新的山地越野車,這麼一輛一輛的丟在大海里。
而其餘的水手,也正在往船外丟棄廢物。
一切能夠丟掉的東西,都不要了。
於是,船身的重量被減輕了,滲入船艙內的水,也沒有那麼猛烈了。
四個水手,用船板,將破損的窟窿堵死,衆人終於長長的噓出一口氣。
“轟隆!......”
船體內傳來噪聲,又一個好消息傳來,電力恢復了。而水手們則擡出了大型的水泵,將船艙裡的水,排向船外。
一切井然有序,而可怕的雷電風暴,也此過去。
眼前越來越亮,清澈的海水水波盪漾,與之先前,根本是兩個概念。
葉修登高遠眺,太陽的光輝打在他的脊背,暖洋洋的。
面前是那座神秘的霧島,但那一份寧靜,以及雨後的彩虹,則令人根本不願意相信那個傳說。
“007,你說這座島嶼,真的像傳說那麼可怕嗎?”吳英在這個時候,扶住甲板的欄杆道。
“呵呵,在蒼茫的大海,狂風捲集着烏雲。在烏雲和大海之間,海燕像黑色的閃電,在高傲的飛翔。
一會兒翅膀碰着波浪,一會兒箭一般地直衝向烏雲,它叫喊着!
在這鳥兒勇敢的叫喊聲裡,烏雲聽出了歡樂。
在這叫喊聲裡,充滿着對暴風雨的渴望!在這叫喊聲裡,烏雲聽出了憤怒的力量、熱情的火焰和勝利的信心。
海鷗在暴風雨來臨之前"shenyin"着,——"shenyin"着,它們在大海飛竄,想把自己對暴風雨的恐懼,掩藏到大海深處。
海鴨也在"shenyin"着,——它們這些海鴨啊,享受不了生活的戰鬥的歡樂:轟隆隆的雷聲把它們嚇壞了。
蠢笨的企鵝,膽怯地把肥胖的身體躲藏到懸崖底下……只有那高傲的海燕,勇敢地,自由自在的,在泛起白沫的大海飛翔!
烏雲越來越暗,越來越低,向海面直壓下來,而波浪一邊歌唱,一邊衝向高空,去迎接那雷聲。
雷聲轟響。波浪在憤怒的飛沫呼叫,跟狂風爭鳴。看吧,狂風緊緊抱起一層層巨浪,惡狠狠地把它們甩到懸崖,把這些大塊的翡翠摔成塵霧和碎末。
海燕叫喊着,飛翔着,像黑色的閃電,箭一般地穿過烏雲,翅膀掠起波浪的飛沫。
看吧,它飛舞着,像個精靈,——高傲的、黑色的暴風雨的精靈,——它在大笑,它又在號叫……它笑些烏雲,它因爲歡樂而號叫!
這個敏感的精靈,——它從雷聲的震怒裡,早聽出了睏乏,它深信,烏雲遮不住太陽,——是的,遮不住的!
狂風吼叫……雷聲轟響……
一堆堆烏雲,像青色的火焰,在無底在大海燃燒。大海抓住閃電的箭光,把它們熄滅在自己的深淵裡。這些閃電的影子,活像一條條火蛇,在大海里蜿蜒遊動,一晃消失了。
——暴風雨!暴風雨要來啦!
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在閃電間,高傲的飛翔;這是勝利的預言家在叫喊: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
吳英無語,她原本只想問一下,眼前的霧島,是否會如同傳說一樣兇險,而葉修卻爲她朗誦了一首‘海燕’。
“準備吧!暴風雨要來了!”
望着眼前的寧靜,葉修淡淡的道。
拉卡彷彿明白了,命令所有人拿起了武器。
那名船長先生,還站在那裡,正用望遠鏡尋找自己的母船。
但很可惜,他沒有找到,很有可能母船的登陸地點是在島的另外一側。
而還有一種可能,便是母船沉默在了大海里。
這是一種可怕的想法,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命令,準備登陸!......
ps:感謝‘責任的另一半〃是承擔’哥哥的打賞,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