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這一刻,沒有任何華麗的招式,有的只有拳頭與拳頭,腳掌與腳掌的碰撞。
兩個人都在用蠻力對撞,而輸的那一方,則只有死
但葉修文,卻不是之前的葉修文了,在203國境線那一戰中,葉修文學到了許多,也強大了許多。
他現在可以做到,憑藉那股體內誕生的氣流,去抵擋撞擊對自己造成的傷害。
這種戰鬥方式,他還是第一次嘗試。但卻覺得,十分的有效。
之前,他也僅是偶爾,可以調動體內的氣,做到這一點。但在對撞了三十幾下之後,他竟然找到了竅門,運用體內的氣,也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但相比之下,鐵猴子的拳頭卻越打越弱。
他的力量完全來源於藥劑。而藥劑的藥效,則是有一定期限的。
伴隨着藥劑在血液中的稀釋,鐵猴子越來越力不從心。他猛然雙拳向葉修文砸了過來。
葉修文也氣灌雙拳,與鐵猴子對轟。
砰的一聲,葉修文倒退了兩三步,而鐵猴子卻倒退了十步不止。
鐵猴子尚且沒有站穩身形,人已經轉身就跑。
此時,葉修文才知道自己上當了,鐵猴子全力打出,不是要與自己分出一個勝負,而是他要逃。
而且此時,鐵猴子逃走的速度非常快,僅是將葉修文擊退的剎那,便跑出去百米不止。
葉修文在後面緊追不捨,鐵猴子卻在翻過柵欄之後,徑直上了一座鋼鐵架構的架子橋。
這種橋,已經十分古老了,大概是華夏建國初期建造的。現在已經成爲了危橋,上面掛着一個用朱漆筆,寫着‘危險’的大牌子。
但鐵猴子慌不擇路,已經跑了上去。
“咣噹,”
鐵猴子剛剛跑上去,一個支架的角鐵,便因爲年深日久而斷裂了。鐵猴子眼疾手快,另外一隻手抓住了橋上面的一個架子,終於算是有驚無險。
而與此同時,葉修文卻藉助這個功夫追近了。兩人相距不到十米的位置。
鐵猴子單臂一用力,再度上了橋面上,向對面跑去。
腳下的鐵架子亂晃,上面鋪的鐵板,一塊接着一塊的往橋下掉了下去。
鐵猴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因爲這座橋下面,是一條湍急的河流。
河流從上游h滾滾而下。站在岸邊或許不覺得什麼。但站在橋上,卻感覺到河流沖刷橋墩所帶來的震動。
就如同足下這座橋,隨時都有可能垮塌了一般。
“鐵猴子,你走不了了,”
就在這時鐵猴子身後惡風不善。鐵猴子沒想也知道,是葉修文追過來了。
前面是隔着好幾塊空白的鐵架子,鐵猴子根本來不及躲閃,只能反身揮出自己的拳頭,與葉修文對打在了一起。
砰砰的聲音再度傳來,兩個人,竟然就在這樣的危橋上大打出手。
葉修文一拳打過去,鐵猴子用拳擋住。
與此同時,鐵猴子弓步,別向葉修文的腿彎處。葉修文擡腳,還踹了鐵猴子一腳。
但這一腳,葉修文沒有踹中,鐵猴子微微一側身就躲了過去。
藉機,鐵猴子掃堂腿,葉修文後躍躲避。
“咔!”
葉修文雙腳落地,卻不想足下的槽鋼,因爲鏽蝕的關係而斷裂。
葉修文一腳踩空,自打橋上掉了下去。
“啪!”
就當葉修文的身子已經落下的同時,葉修文的左手抓住了橫樑的邊緣,一隻手吊在了上面。
身下五六米處,便是湍流的流水。
那湍流撞擊在橋墩上,迸濺的水花,甚至都要濺在葉修文的臉上。
呼呼的,帶着溼潤的空氣,吹得葉修文的身子,來回盪漾,宛若隨時,葉修文都會被吹落下去一樣。
“哼哼!黑狼?你也有今天?”
但見葉修文陷入了困境,鐵猴子竟然不着急逃走了。反而緩緩的走過來,衝着葉修文冷笑。
“怎麼?現在不想着逃了嗎?等我上去,你就逃不了了。”葉修文笑道。
“上來?你還想上來?做夢去吧你!”
鐵猴子根本不屑,他跳過來,便踩葉修文的手。
下面的河流那麼湍急,鐵猴子相信,即便葉修文會游泳,也會淹他一個半死。
想到此處,鐵猴子獰笑,這一腳狠狠的踩下,他要將葉修文的指骨,都給踩碎了。
“嘭!”
鐵猴子重重的一腳落下,即便連整個破舊的橋,都跟着晃了晃,那葉修文手抓的槽鋼,都被他這一腳給跺的彎了下去。
但是,他卻覺得自己沒有踩中,他低頭一看才發現,原來葉修文,就在他落腳的瞬間,另外一隻手也搭在了槽鋼上。
葉修文換手,這才躲過他的一踏。
鐵猴子再踏,葉修文也再度躲開。但他手下的槽鋼,卻沒有這麼走運了,被鐵猴子接連踏了兩腳,竟然直接斷裂了。
鐵猴子一腳踩空,人也掉了下來。
他與葉修文一同墜向了河水之中。
兩個人剛剛入水,一股巨大的推動力,便將兩人給捲走了。
兩個人都在游泳,都在拼命的往岸上爬,但是此時,他們才知道人類的力量,在大自然的面前,究竟有多麼渺小。
他們根本無法上岸,甚至是無法游泳,身子只能隨同奔騰的河水,一同向下遊席捲而去,
與此同時,羅漢正揹着渾身是血的百合長川,向朝陽街跑。
他一邊跑一邊給賀廳長打電話,請求支援。至少先派一輛救護車,或者是警車過來。
但不想,賀廳長早有安排,在得知葉修文等人到了朝陽街的時候。便已然派車過來了。
救護車沒有,但卻有一個警方的醫生,跟着車過來。
她聽說有人受傷了,連忙命人把傷者擡上了擔架。
她看了看百合長川的傷勢,眉頭微蹙的道:“病人呼吸微弱,瞳孔擴散,恐怕撐不了多久了,必須送到最近的醫院去,快!”
那軍醫大聲的命令道,汽車迅速開動。而她則拿出繃帶,對百合長川的傷口,進行緊急止血。
繃帶用了一卷又一卷,但是鮮血,還是不住的從傷口內往外流。
“爸。爸!”
百合藤子還在焦慮的呼喚,但是百合長川,卻再也未能迴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