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密切觀察你的情況。 ”
在葉蕭進入隔離室前,康斯坦斯對他叮囑了一句,隨後對隔離室的密碼鎖鎖定,將隔離室封閉。
病毒都有一定的潛伏期,潛伏期的時間或長或短,有些只有幾天,有些則是能長達幾十天。
“暗月”在研製p病毒的時候,要求p病毒具有最短的潛伏期、最強的感染率、最高的致死率。
因爲目前p病毒還處於試驗階段,所以這也導致了p病毒的潛伏期無法確定,致死率也沒有達到“暗月”的要求。
不然的話,c國那些病毒感染者,全都已經死了。
六個小時後,葉蕭身出現了埃博拉出血熱症狀,緊接着手臂、脖子等部位出現了感染天花病毒後,會出現的斑疹。
“你現在可以使用疫苗了。”康斯坦斯對着靠坐在隔離室牆壁邊的葉蕭說道。
葉蕭拿起自己身邊的注射器,用牙齒咬掉套在針尖的塑料保護殼,把注射器扎入自己左手臂靜脈,將注射器效果未知的抗病毒疫苗注入自己身體。
抗病毒疫苗注入身體後不久,葉蕭的神情變得猙獰扭曲起來,他額頭青筋暴起,脖子、手背的血管也是鼓起,因爲埃博拉出血熱而變得緋紅的眼球向外凸起。
從葉蕭臉的神情,能知道他現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非常人能忍受的痛苦。
突然,在忍受着巨大痛楚的葉蕭,暈闕了過去,歪倒在隔離室的地板。
“小葉子!”
何子銘衝向隔離室,準備解開密碼鎖,將隔離室打開,但卻被康斯坦斯給攔了下來。
“等等!”
康斯坦斯拉住何子銘,說道:“看看情況再說,你現在進去也無濟於事,甚至還會感染到病毒。”
半個小時。
一個小時。
一個半小時。
兩個小時。
何子銘在隔離室外等了足足有兩個小時,隔離室的葉蕭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不行,我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何子銘推開康斯坦斯,走向隔離室的密碼鎖。
這次康斯坦斯也沒有再去阻攔何子銘,站在隔離室外,緊皺着眉頭。
失敗了嗎?
實驗室顯微鏡下的試驗跟人體臨牀試驗的差距爲什麼會這麼大?!
在何子銘輸入密碼,準備把隔離室打開的時候,隔離室的葉蕭猛地睜開了眼睛,深呼出一口氣,像是一個在水溺水了很長時間的溺水者,重新接觸到了新鮮空氣一樣。
“小葉子,你覺得怎麼樣?”何子銘衝進隔離室,對着葉蕭問道。
“這個疫苗對融合病毒有效果!”葉蕭很肯定的回答道:“我體內的病毒消失了。”
葉蕭擼起自己衛衣的袖子,原本手臂因爲p病毒幼體而出現的斑疹已經消失了,只零星的留下了幾處粉紅色的印痕。
“康斯坦斯,你成功了!”
葉蕭走出隔離室,直接一把抱住了康斯坦斯,對他感激道:“你幫了我一個大忙,謝謝!”
“你不用感激我。”康斯坦斯拍了拍葉蕭的後背,說道:“這兩年來,我像是個行屍走肉,生活除了酒精還是酒精,而你帶來的這個融合病毒,讓我又有了j-i“q-in。”
“死醫,如果你願意……”
“蟄龍。”
康斯坦斯打斷了葉蕭想要說的話,說道:“我知道你後面想要說什麼,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不要把後面的話說出來。我這輩子沒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但我把你當成我的朋友。”
葉蕭點了點頭,沒有再把後面的話說下去。
有些話,點到即止,說穿了只會引起不愉快。
康斯坦斯把那個裝着兩支抗病毒疫苗的小方盒子遞給葉蕭,說道:“這兩支疫苗應該可以救你的朋友。”
“謝謝。”
葉蕭接過盒子,又是對着康斯坦斯道了聲謝,把盒子妥善的收好。
“你們還是抓緊時間回去吧。”
康斯坦斯對葉蕭說道:“雖然這個融合病毒還只是試驗階段,從感染病毒到死亡會需要一段時間,但你的朋友感染到融合病毒已經有幾天的時間,所以你們還是不要耽擱時間了。”
……
“煉獄”非洲軍事訓練基地
整個軍事訓練基地還處於封閉的狀態,沒有云嶽的許可,誰也不能進出這個軍事訓練基地。
在對整個訓練基地進行過檢查後,確定只有龍婧芸和唐風兩個人感染病毒之後,軍事訓練基地的其他人也不需要再穿着防護服行動。
救護心隔離病房區。
穿着防護服的雲嶽站在龍婧芸的隔離病房外,看着裡面正在接受急救的龍婧芸。在五分鐘前,龍婧芸突然發生了休克。
兩分鐘後,龍婧芸的心跳重新恢復。
查爾斯在對龍婧芸進行檢查後,從隔離病房走了出來。
“她情況怎麼樣?”雲嶽對查爾斯問道。
“很糟糕。”
查爾斯搖頭回答道:“這次是把她救回來了,可是不敢保證,下次發生休克的時候,還能把她救回來。”
“如果蟄龍不能帶回病毒疫苗的話,我建議,還是給幽凰和風狼……,目前還沒有有效的治療方法。”
雲嶽沉默了片刻,對着查爾斯揮了揮手。
看着隔離病房,戴着氧氣面罩,還在昏迷的龍婧芸,雲嶽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蟄龍,一切都看你的了!
別人或許不行,但是你一定可以!因爲你是蟄龍,承影這混蛋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不要讓他失望,也不要讓我們失望!
……
列顛國,倫敦,康斯坦斯莊園。
康斯坦斯陪着葉蕭和何子銘走出別墅。
“如果不介意,還是把我送回貝克街。”康斯坦斯對葉蕭說道:“我不想留在這裡,留在這裡,只會讓我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
“難道你打算這麼當個酒鬼?”葉蕭皺眉對康斯坦斯問道。
“當酒鬼有什麼不好?”
康斯坦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喝醉了,什麼都忘記了。”
葉蕭也知道,除非康斯坦斯能自己放下,否則他永遠無法從失去女兒這件事情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