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戰士”是斯嘉妮一手創立的,也是斯嘉妮教會了這些女人使用武器去保護自己,去抗爭。
在“自由戰士”中,斯嘉妮具有很高的威信力,對於斯嘉妮的話,每個“自由戰士”成員都是無條件服從的,但這一次卻是例外。
面對斯嘉妮要求自己放下武器的命令,伊扎卡和她身邊那些“自由戰士”成員卻沒有遵守。
“伊扎卡,我命令你,現在,立刻,把你們手中的槍放下!”
斯嘉妮提高聲音,再次對着伊扎卡和那些“自由戰士”成員下達了放下武器的命令。
伊扎卡和她身邊那些“自由戰士”成員相互對視了一眼,放低了她們手中akm自動步槍槍口的放低了一些。
“瑪爾死了,她死了!”
伊扎卡看向斯嘉妮,她的聲音有些哽咽,說道:“她才16歲,只有16歲啊!可是他卻把瑪爾殺死了,是他殺了瑪爾!”
伊扎卡指着葉蕭,神色顯得很激動。
“我跟你說過,這次行動是我同意的。”斯嘉妮看着伊扎卡,說道:“我知道蟄龍會對南部工廠的水源下毒,我也知道可能會造成誤傷,但我還是同意了他的行動方案,你是不是也要我負責!?”
“他應該有其他的營救辦法,爲什麼一定要下毒!?爲什麼一定要用下毒的辦法!?”伊扎卡大聲質問着。
“營救?”
葉蕭擡手示意身邊的陳翰、何菲兒、武唯列和kan把手槍放低,瞥了眼神情激動的伊扎卡,說道:“我希望你搞清楚一點,我們這次來到布拉利昂並沒有要營救你們的計劃,我們也不是爲了營救你們纔來到布拉利昂。”
“你覺得你們有什麼價值,值得一支精銳的戰術小組進入布拉利昂來營救你們?而且還是在動用衛星的情況下!如果不是因爲斯嘉妮的要求,我根本不會去營救你們!”
葉蕭的話,令得伊扎卡愣在了原地,愣愣的看着葉蕭,緊接着又看向斯嘉妮。不僅是伊扎卡,周圍其他的“自由戰士”成員,也是相同的反應。
這些話給她們造成的衝擊實在太大了!
“你們的首領應該沒有跟你們說過她的身份吧?”葉蕭看着伊扎卡,繼續說道:“她是sad特別行動小組的組長,是她向美國政府求救,並且跟美國政府達成了協議,我們纔會來到布拉利昂,所以從一開始,我們要救的人只有斯嘉妮一個人!”
“完成了營救任務,我們完全可以離開,是因爲斯嘉妮的要求,我纔會制定了對你們的營救計劃。既然你們不是任務要求營救的對象,我自然是要把我的損失降低到最小。”
“至於你說的其他營救方法是不存在的,除非是美國空軍對帕拉卡的南部製毒工廠實施精確的制導打擊,消滅掉製毒工廠中的武裝分子,營救小組纔有可能把你們全都從那個製毒工廠中帶出來,可是你覺得美國政府會爲了你們幾個人,丟下價值幾千萬美金的制導炸彈,對南部製毒工廠實施空中打擊嗎?你認爲你們價值這幾千萬美金的制導炸彈嗎?”
葉蕭的話,就像是把伊扎卡還有她身邊那些“自由戰士”成員全都丟進了冰水中,讓她們從剛纔的激動中,徹底冷靜了下來。
“所以你們能活着從帕拉卡的南部製毒工廠中出來,應該感到慶幸。”葉蕭轉身朝着倉庫外走去,說道:“因爲你們現在只死了一個人,如果沒有斯嘉妮,你們全都會死在那個製毒工廠中,一個都出不來!我不是上帝,我救不了所有人!”
砰!
葉蕭重重的關上了倉庫的門,走出了倉庫。
陳翰、何菲兒、武唯列、kan也是收起了自己手中的手槍,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
“首領……”
伊扎卡看向斯嘉妮,等待着斯嘉妮的回答。她希望能從斯嘉妮的嘴裡得到一句否認的回答,否認剛纔葉蕭所說的話,但註定她會失望。
“蟄龍說的沒錯。”
斯嘉妮苦笑了一聲,說道:“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爲了營救我,是我要求他們去把你們營救出來的。他們不可能爲了這件事去跟帕拉卡手下的那些武裝分子拼命,不然蟄龍回去沒辦法交待……”
倉庫外,葉蕭坐在一臺報廢的機器上,擡頭看着天空中逐漸變厚的雲層。天空中的雲層變得越來越厚,天空也跟着暗了下來,雲層中還有着藍紫色的電蛇在遊走。
咔嚓!轟隆!
隨着一道閃電和一聲雷鳴,大雨傾盆而下,豆大的雨珠砸落下來,砸在倉庫的屋頂上噼啪作響,砸在葉蕭的臉上和手臂上,生疼。
非洲的雨季就是如此,大雨說來就來。前一分鐘還是豔陽高照,下一分鐘可能就像現在這樣風雨大作。
葉蕭還是坐在那臺報廢的機器上,好像是根本沒有感覺這場大雨般。
何菲兒和斯嘉妮兩個人走出倉庫想要尋找葉蕭,兩個人剛走出倉庫就看到了坐在機器上正在淋雨的葉蕭,他全身都已經被雨淋溼了。
“你不要去怪蟄龍剛纔對你們說得那些話。”何菲兒看着坐在雨幕中一動不動的葉蕭,說道:“他之前因爲一次行動差點‘死了’,好不容易纔活了過來。”
“別看他很冷酷,很無情,但他心中也要自己的苦。小隊中的決策都是蟄龍在做,他制定行動計劃,制定每一個行動細節,他的能力會讓人忽視他的年紀,別忘了,他才18歲。死去的瑪爾16歲,可是他也才18歲,只比瑪爾大了兩歲。
如果可以選擇,或許他也不願意走上他現在這條路,但是他沒有選擇,只能逼着自己去走完他腳下的路,逼着自己去變得冷酷,變得堅硬,變得勇敢……變成你現在所看到的樣子。”
女人都是感性的,在經過了杜拜“心靈之矛”那件事情之後,何菲兒對葉蕭有了些心疼,無關於男女感情,單純的,站在一個姐姐的立場對弟弟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