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恩斯基和剩餘的幾名g.d.i武裝人員又重新被逼退工廠內,被動進行反擊。
副駕駛上,武唯列取出一顆手雷,拉開保險銷,朝着停在廠房前的黑色路虎車跑去。
手雷在地上彈跳了一下,然後滾到了黑色路虎車的底盤下。
路虎車的車身和車窗都是防彈的沒有錯,但他的底盤卻並不是防彈的!
轟!
硝煙卷着塵土從路虎車下翻涌而出,笨重的路虎車被手雷炸起四五十公分高,接着又重重的砸落下來,黑紅的火焰將路虎車包裹起來,這輛造價不菲的防彈路虎就這麼被炸成了廢鐵。
陳翰踩着油門,把凱迪拉克加速倒出工廠。
等到克雷恩斯基衝出工廠的時候,留給他的,只有一部包裹着火焰的路虎車外殼,還有凱迪拉克遠去揚起的塵土。
克雷恩斯基嘴裡罵咧了一句,渾身散發着怒氣走回了工廠。
李善加被人劫走了,這也意味着李善加手中那塊至關重要的硬盤又一次丟了,這就像是已經到了嘴裡的肉,硬生生被人撬開嘴給挖走了。
這種感覺讓克雷恩斯基極度的不爽。
思考了片刻後,克雷恩斯基拿出手機,撥通了姜偉的電話。
“東西到手了嗎?”姜偉開口就向克雷恩斯基詢問硬盤的下落。
“抱歉幽鬼,李善加被人救走了。”
“被人救走了!?”
房間中,姜偉“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落地窗邊,看着別墅外的泳池,問道:“被誰給救走了?”
“暫時還不清楚身份。”克雷恩斯基回答道:“但是從他們的外貌和語言來判斷,他們跟你應該來自一個國家!”
來自同一個國家!?
姜偉在聽到克雷恩斯基的話後,身體和神情明顯都是一僵,此時姜偉腦子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龍隱部隊!
如果是龍隱部隊,那麼又會是誰呢?戰術行動a組的人嗎?
“把現場監控給我。”姜偉對着克雷恩斯基說道,姜偉現在急需要弄清楚,把李善加救走的人是誰!
如果真的是戰術行動a組,那麼事情就變得有些麻煩了。
儘管克雷恩斯基那支戰術小隊並不算差,可是對上齊凡帶隊的戰術行動a組,就顯得有些差強人意了。
旁邊沙發中,李然拿着磨刀石,打磨着他手中那把在刀身上篆刻着他代號的龍牙軍刀,擡眸看了眼匆忙回到筆記本電腦前的姜偉,繼續垂眸打磨着龍牙軍刀,眼中閃爍着別樣的神色。
很快姜偉就收到了克雷恩斯基發來的工廠監控,在從監控中看到葉蕭的身影時,姜偉眼中忍不住露出詫異之色,“是他!?”
姜偉帶着明顯意外的語氣,吸引了李然的注意力,挽了個刀花,收起龍牙軍刀,站起身來走到姜偉身邊,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姜偉把筆記本電腦轉向李然,說道:“你自己看吧。”
這段監控視頻中,正是葉蕭掩護kan和李善加撤出廠房的畫面,而整個掩護過程中,莫過於葉蕭迅速進入兩個g.d.i武裝人員視野盲區,並且將他們爆頭擊殺的畫面最爲兩眼!
“蟄龍!?”
看到出現在工廠監控中的葉蕭,李然同樣也是顯得非常意外,他跟姜偉一樣,對葉蕭的出現很詫異。
當年葉蕭獨自一人闖入羅爾的營地,大殺四方,帶回藍若雪和廖國濤屍體的情景還歷歷在目,那個場景讓當時在場的所有人對葉蕭有了全新的認識,也明白了趙天宇爲什麼會不惜使用作爲“龍刺”的特權把葉蕭送入紅旗學校,明白了方牧南爲什麼會在隱退後再次選擇出山!
在那樣的葉蕭面前,所有人都黯然失色!
監控視頻中的葉蕭顯然是沒有開啓“禁忌之力”的,如果是開啓了“禁忌之力”,姜偉和李然不可能看到這份工廠監控,因爲工廠的所有人全都已經是死人了!
當年葉蕭被方牧南帶走後,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什麼地方,只是姜偉沒有想到他會出現在摩納哥,並且參與到這次的事情中。
“他的身體恢復了。”
李然盯着屏幕看了一會兒,說道:“即便是沒有開啓‘禁忌之力’,也能表現出如此單兵作戰能力,如果被紅旗學校那些曾經嘲笑過他的人看到,估計全都傻了。”
龍魂!影子刺客!最強人形兵器!
這三個詞毫無徵兆的闖入李然的腦海中,即便自己被稱爲“鬼才”,可是面對趙天宇那毒辣的眼光,李然還是自嘆不如!
“他身邊那些人是龍隱部隊的嗎?”姜偉突然開口對李然問道。
“不是!”
李然很肯定的搖頭,將監控倒退回去,然後定格在一個鏡頭中,指着武唯列手背上的紋身,說道:“龍隱部隊絕對不會允許隊員身上出現紋身,所以他們絕對不會是龍隱部隊的人!
即便是特勤組僞裝需要,他們使用的也是可以水洗掉的紋身貼紙而不會真的進行紋身,可是在這樣緊急的情況下,我不認爲特勤組的人會有閒心在行動前,現在自己手背上弄一個紋身貼紙。”
“那他們是……”
“僱傭兵!”
“僱傭兵!?”姜偉訝異的看着李然問道:“蟄龍成了僱傭兵!?這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李然看着監控畫面中的葉蕭,說道:“‘龍魂’的訓練本來就異於常規,琴魔以僱傭兵的方式來對葉蕭進行訓練是可以想象的。”
聽到李然的解釋,姜偉沉默不語的盯着工廠監控,眼神變換着,在思考着些什麼。
……
吱!
凱迪拉克suv以極快的速度進入地下車庫,車輪跟車庫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陳翰下車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這輛黑色凱迪拉克suv換了一副新的車牌,將車子改頭換面了一番。
李善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他打量着自己所處的房間,發現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中,自己的後腦勺還在隱隱作痛。
李善加從牀上爬起來,努力的回憶着自己昏迷前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