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峰做飯的水平很高,兩隻叫花雞做得噴香誘人,令人食指大動,但五個成年人分食兩隻並不完整的雞顯然並不夠,不過這難不倒司徒空。因爲他竟然又從揹包中翻出了兩隻真空包裝的板鴨!
“司徒,你還真當是出來野遊了,你包裡到底帶了多少吃的?你那個包裡什麼東西都能拿出來,我看以後就叫你機器貓好了。”徐旭東咬了一口手中的鴨腿說道。
“比起那隻怕老鼠的藍色機器貓,我還是喜歡龍貓。”靠在自己揹包上的司徒空對於徐旭東給自己取得綽號,有些不滿。
“嘁,龍貓還不是一樣怕老鼠。”
“你才怕老鼠,你們全家都怕老鼠!”
“不管司徒的包裡還有多少吃的,吃完這頓,明天開始我們還是必須自己想辦法解決食物的問題。我們不可能僅僅依靠司徒攜帶的食物完成‘靈魂之門’,更何況,我們還得爲一些可能會出現的突然情況做好準備。”羅昊打斷司徒空和徐旭東的爭吵,提議道。他的提議也得到了周柏的認可。
咻~!
在羅昊隊伍的東北方向,一顆信號彈拖着小尾巴飛上高空,然後在空中綻放出一朵粉紅色的花火,又有人拉響了求救信號棒選擇放棄。
“沒想到這麼快就又有一支隊伍選擇了放棄。”似乎是對那兩支在剛進入叢林就選擇放棄的隊伍感到惋惜,周柏有些感概的說道。
“這就是自然界的優勝劣汰,不管是植物、動物、還是人,在這片原始叢林中都是平等的。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我們無權干預。”羅昊站在周柏身邊,臉色平靜的說道,“我們還是討論下晚上輪守的問題。”
夜晚的叢林危機四伏,不僅要防備外出覓食的野獸,還要防備毒蛇毒蟲的偷襲。雲熙是隊伍中唯一的女性,需要特殊照顧,不必參與晚上的值守,而且隊伍中有五個男人,按照羅昊的意見,每隔兩個小時輪守一人,也足以支撐到第二天天亮。
帳篷只有一個,讓雲熙和一羣男人擠在一起睡顯然有些不合適,所以羅昊就用兩個揹包隔出一塊相對**的地方給雲熙休息。
周柏從揹包中取出一瓶石灰粉,均勻的灑在帳篷的周圍。
“看來我們想到一塊兒去了。”羅昊舉起手中一袋裝在密封袋中的雄黃粉對周柏說道。
“剛進部隊的時候,就有一個戰友在野外露營的時候因爲沒有經驗被蛇咬了,後來延誤了就醫時間被迫被截去一條腿,領了一筆退伍費回家了。吃一塹長一智,同樣的錯誤可不能再犯第二次。”
周柏把瓶子塞回揹包,衝着羅昊笑道:“雖然我們方法的效果一樣,但是我的比你安全。”
雄黃雖然對於驅除蛇類有奇效,但雄黃是有毒的。它的熔點低,在遇到炭火加熱後會散發出有大蒜味的三氧化二砷白煙,也就是砒霜。而且雄黃不易獲得,就算是攜帶,數量也有限,所以在野外最簡單有效的防蛇方法是在帳篷周圍灑草木灰。
“晚上我值第一班,剩下的人先去休息吧。”羅昊對着周柏等人說道。
周柏他們點了點頭正準備鑽進帳篷的時候,東南方向的叢林中升起一顆信號彈在夜空中綻放出一朵豔麗的花火,這顆信號彈剛落下,又有一顆信號彈升起,一顆、兩顆、三顆……短短十分鐘內,在這片叢林的上空已經升起了不下五十顆信號彈。
“好美麗的夜空花火!”雲熙仰起頭看着閃耀在墨藍色夜空中的粉紅色信號彈,說道。
……
在雲熙他們進入帳篷後,又有十幾個信號彈升上夜空,但頻率沒有晚飯時那麼密集。羅昊粗略估算了下,進入叢林不足八個小時的時間內,已經有近一百人選擇了放棄,佔總人數的四分之一,近乎瘋狂的淘汰率。
野獸害怕火光,所以晚上睡覺的時候留下一個火堆,可以有效的防止野獸的侵襲。羅昊坐在一段樹幹上,用手中的樹枝撥弄着面前的火堆,火堆中不時的爆出輕微的“嗶啵”聲。
正在羅昊盯着火堆愣愣出神的時候,他身後的帳篷被掀開一條縫,周柏從裡面鑽了出來。
羅昊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朝周柏說道:“現在還沒到你值班的時間。”
“可以聊聊麼?”周柏做到羅昊旁邊的一段樹幹上,往火堆裡扔了一塊柴火問道。
“你想聊什麼?”
“你!”
“聊我?我有什麼好聊的。”羅昊嗤笑一聲,繼續用手中的樹枝撥弄着火堆。
“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當過兵,而且還是特種兵!”周柏看着羅昊扯動的嘴角,繼續說道:“今天晚上的談話內容僅限於我們兩人之間,所以你不用急着否認。知道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盯着我的眼神帶給我的是一種什麼感覺嗎?野獸!一頭蓄勢待發,隨時準備將獵物撕碎的野獸,那種危險的感覺讓我心有餘悸,所以我暗暗告訴自己,這是個極度危險的傢伙。”
“一個眼神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籃球運動員在平時也會刻意的訓練眼神逼視,方便在正面對抗中威懾對手。”羅昊搖着頭否認道。
“那你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該怎麼解釋?還有,你打敗王陽所使用的格鬥術應該是美國海豹突擊隊的mcmap吧?”周柏步步緊逼的說道。
“你也許會說這是根據市面上的資料自學的,但我看得出來,要把mcmap運用得像你這麼熟練,一般人是做不到的,至少我自認爲做不到那種地步,所以我敢說你一定接受過嚴格而且系統的訓練。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嚴格並且系統的mcmap訓練,只有精銳的特種部隊纔有可能做到這兩點。你來自哪支部隊,西南獵鷹?暗夜之虎?華南之劍?”
“你不去做偵探真是可惜了。”羅昊變向承認了周柏的推斷,說道:“我確實當過兵,至於我在哪支部隊服役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你會知道。”
周柏點了點頭也沒有深究,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不能說得秘密。
“說完了我,也該說說你了。”羅昊看了眼周柏,問道:“你喜歡雲熙,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