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果當地時間下午兩點,滿載着醫療志願隊、維和警察部隊,以及那批對目前瘧疾疫情無比重要的抗瘧疾藥品的747飛機,降落在金沙薩國際機場。
雖然是剛果(金)的首都機場,但是跟國內的機場相比,依然有着不小的差距。
機艙門打開,剛走出飛機客艙,一股熱風就撲面而來,以當地獨有的“熱情”歡迎這批遠道而來的客人。
在高溫的炙烤之下,空氣都變得有些扭曲起來,也正是因爲如此,停在遠處的幾架737客機,看起來也變得有點扭曲起來。
此時的機坪就是一塊水泥燒烤板一樣,地表溫度少說也有五六十度,腳踩在上面,感覺鞋底的橡膠都要被融化開一樣,地面上的熱量,透過鞋底直奔腳底心而來。
那些第一次來到剛果(金)的醫療志願者,忍不住都皺起了眉頭,尤其是醫療志願隊中的那些女志願者,輕聲抱怨起來。
“好熱啊,這鬼天氣怎麼這麼熱!”一名跟在雲冰身邊的女醫療志願者,用手扇着風,開口抱怨道。
“這裡常年如此。”雲冰不屑地瞥了那名女醫療志願者一眼,說道:“怕熱怕曬來這裡幹嘛?吃飽了撐着沒事幹,找虐啊?”
這名女醫療志願者原本就因爲這炎熱的天氣,使得心情十分煩躁,雲冰這一通話,無異於火上澆油,瞬間就讓她的火氣“騰”的一下,冒了上來,瞪着雲冰怒聲道:“你再說一遍!”
“再說幾遍都一樣,事實就是這樣。”雲冰撇了撇嘴,說道:“在國內坐着辦公室,玩着電腦,吃着零食,閒來無事還能找人逛個街多好?這裡除了熱還是熱,不說沒有大商場給你逛,沒有電腦給你玩,說不定從哪裡飛來一顆子彈,小命就沒了。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能怨誰?看你好像還是軍隊出來的,真是把臉都丟到國外去了。”
“你!”
那名女志願者剛準備動怒,她身後軍方誌願隊的領隊軍官,語氣不悅的說道:“施蓉,你幹什麼呢!?吵吵鬧鬧的像什麼樣子,下去集合!”
“是!”
那名叫“施蓉”的女志願者瞪了雲冰一眼,跟着隊伍往停在飛機下的大巴車走去。
“我的姑奶奶,雲參謀長就把你惹事,出發之前,還特意叮囑我了,讓我把你看好。你倒好,剛來就跟人槓上了。”那名軍官苦笑着對雲冰說道。
“我是看不慣她才說的。”雲冰開口說道:“從走出飛機開始就在抱怨,她不嫌煩,我聽着還煩呢,弄得好像頭頂上那個太陽就對着她一個人照一樣。下面那些來接機的,還頂着頭盔,掛着武器,臉上全都是汗也沒見他們誰喊熱,一樣都是軍人,差距還真是不小。”
“就算是想來鍍金,也得做好思想準備,別鍍金沒鍍成,把自己小命給鍍沒了。”
雲冰的嘴一如既往的毒,尤其是後面那幾句話,更是提高了音量在說,有意讓那個女志願者聽到。
帶隊軍官忍不住搖了搖頭,指了指雲冰說道:“你這丫頭,真跟你爸一樣,只要抓着別人的小辮子,那就恨不得把人說得在地上挖條縫鑽進去!”
“那是我家的基因好!”雲冰擡了擡下巴,一臉驕傲的說道。
“嘿嘿,公主的堂妹果然是不同凡響,厲害!”一旁的肖天行對着雲冰豎起大拇指,說道。
“我老雲家的兒女個個都是如此!”雲冰自傲的挺起胸膛,對肖天行說道:“既然是志願者,來這裡還耍什麼大小姐脾氣,本小姐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明明吃不了苦,還要來裝x的人!”
大小姐?
肖天行扯了扯嘴角,暗自苦笑,這裡那麼多人,誰的身份背景還能比你更硬?一個軍區副司令的大伯,一個空軍參謀長的老爹,還有云家那麼多七橫八豎的關係,隨便拎一個出來就足夠刺激了。
因爲目前的情勢比較混亂,而從金沙薩國際機場到維和營地還有着一段不短的路程,所以這次維和營地派出一個排的士兵,全程保護治療志願隊安全抵達維和營地。
走上大巴車,汽車上開放的冷氣,頓時讓人覺得一陣舒爽。上車的座位,是根據上車前後順序,從後往前依次入座的,而云冰的位子正巧就在一個冷氣的出風口下,從出風口中出來的陣陣冷氣吹在臉上,很是舒服。
坐在雲熙後面座位上的施蓉拍了一下雲冰的椅子,說道:“你跟我換一個位置!”
“憑什麼我要跟你換一個座位?”雲冰看了施蓉一眼,好笑的說道。
“你不是不怕熱嗎,那你還坐在這出風口下幹嘛?”施蓉對雲冰說道:“既然你不怕熱,還佔着這個好地方幹嘛?讓給有需要的人不是正好?”
“我又不是冷血動物,我當然也怕熱,只不過不像某些人,明明吃不了苦還要來活受罪,來也就來了,來了還要嗷嗷亂叫,你丫的不是有病就是神經不正常。”
雲冰瞥了眼氣得臉都快青的施蓉,說道:“不爽,不爽就下車去撓那邊的水泥地,絕對沒人攔着你。本小姐從學會罵人開始,就沒輸過。”
“我要換車!”施蓉靠在椅子裡,氣咻咻的說道。
“你還真以爲四海之內皆你媽,誰都得慣着你?不過我要是你媽,我一定後悔把你生出來丟我的臉。”雲冰對着施蓉繼續說道:“要我看你也別換車了,直接回那架飛機上去,跟着飛機再飛回去,回去的時候,那麼大一架飛機上就你一個人,不管是想坐着還是躺着都隨你高興,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周圍其他志願者,看了眼施蓉輕輕搖了搖頭,本來因爲施蓉那姣好的相貌,不少人對她還是有點好感的,可是從她下飛機後,一路抱怨,還要強行跟雲冰換座位的舉動,已經讓周圍人對她的好感蕩然無存,以至於她被雲冰罵得連嘴都還不了,也沒人出來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