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場內,凌天過了安檢,對着送行的母親和喬雪揮了揮手。
在家裡只待了三天,這三天的時間對於他來說,是那麼的珍貴無比。
每天陪母親去菜市場,陪她溜公園,看着她一臉幸福的和別人炫耀着兒子和兒媳。
喬雪的聰明善良,再加上調皮,真是讓凌天幸福感爆棚,尤其是每個夜晚到來的時候,那份依戀和羞澀更是醉人。
不過他還是要走,爲了兄弟二字,他不能停留。
當飛機緩緩的衝上藍天,看着窗外的雲朵,凌天心中卻有一個期盼。
那就是兄弟玄鯨,他到底在那裡,沒有人知道。
戰場之上,因傷致殘的事情很多,所以黃泉公司自然也有着自己嚴密的保護計劃。
一旦受傷退役的話,就會有專門的安排,安排他們去往一個他喜歡的地方。
不管是高山、叢林還是大都市或是小城鎮,這些都不是問題,而他們的去向也一直都是一個秘密。
即便是曾經和玄鯨一起並肩作戰的凌天,都不知道他究竟去了那裡,所以這一次查起來他才知道,其中還有隱情。
玄鯨比凌天年長五歲,在八歲那年被閻王從孤兒院帶走的,無父無母的他在華夏大地也沒有什麼親屬了。
所以負傷之後,他並沒有回到中國,因爲回來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於是他選了一個小國的農村,按照保密計劃也將他送到了那裡,並且置辦了農田和房舍,這樣一來他的後半生就可以無憂無慮了。
但是,在半年之後,他竟然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那裡。
看起來他是不想再給黃泉公司增添麻煩,因爲爲了保護他,暗中還會指派四個人輪流照顧他的起居和防禦。
爲的也就是讓他在退休之後,不會被天堂集團的報復騷擾,但無異於增加了黃泉公司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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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走了,帶着自己的退休金離開了,究竟去了那裡,黃泉公司也不清楚,因爲既然是他選擇的,那也就尊重他的選擇。
這一次突然要尋找玄鯨,而且是凌天直接給師母打去了電話,黃泉公司這才察看了一下。
情報網非常龐大的黃泉公司,也只用了三天的時間就找打了他可能出現的地方。
剛果,非洲大陸上一個戰亂的國度,而根據情報顯示,玄鯨好像在那裡出現過。
可具體他在剛果做什麼,現在是什麼身份,沒有人知道,黃泉公司也沒有過於大範圍的尋找。
凌天要想找到玄鯨,也只有去往那裡自己尋找了,而首先要尋找的自然就是華人聚集的唐人街了。
靠在座位上,看着窗外那雪白的天空,玄鯨的音容笑貌浮現在凌天的眼前。
當年的他,算是一直照顧着剛剛踏入國外的自己,身爲一個老大哥,他也非常的細心。
不過說起來,他的脾氣對他很好,可對外人卻不怎麼友善,那憨厚臉龐可是說翻臉就翻臉。
還記得又一次他們無聊出去喝酒,幾個小混混沒開眼的招惹了他,於是一出手,他就把四個人都打廢了。
隨後酒吧看場子的黑幫立刻圍了上來,玄鯨卻只留下一句話就衝了上去。
“都別動,這場我包了!”
霸氣無比的將二十多人掀翻在地,整個酒吧都譁然了。
不過他卻一臉無所謂的又跑了回來,繼續和大家喝酒划拳,只不過這件事情被閻王知道之後,可是狠狠地收拾了他一頓。
黃泉公司可是紀律嚴明,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可挨罰的玄鯨卻一直憨厚的笑着。
“我不能讓兄弟吃虧啊!”
就這是這樣一個嫉惡如仇的老大哥,卻因爲受傷而退役了,斷了一條腿,少了五根手指的他,卻留給凌天一個微笑才走的。
“沒事,在那不是吃飯,照顧好自己!”
現在回想起來,凌天還會感覺到有些悲涼,戰士無法上戰場,無異於斷翅的鳥兒一樣。
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這一次他要登門拜訪,希望不要打擾了他的清靜。
“先生,需要什麼服務嗎?”
就在凌天還在陷入回憶中的時候,一個聲音在凌天的耳邊響起。
凌天側臉一看,空姐此時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禮貌的對着他微笑道。
“給我一杯紅酒吧!”
坐在頭等艙裡,這裡是有專門的空姐招呼的,而且這一次飛行距離很遠,機艙裡很多人都睡着了。
“沒問題,您的紅酒!”
美麗的空姐點了點頭,很快就給凌天端來了一杯紅酒,放在了他的面前。
“謝謝!”
沒有直達的飛機,所以需要在法國轉機才行,凌天接過酒杯抿了一口紅酒。
長距離飛行可一點都不愜意,好在頭等艙的椅子躺的還比較舒服,凌天靠在上面,有了酒精的作用他可以暫時不去想那些煩心事。
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卻因爲一個吵雜的聲音響起,讓凌天不由的皺了皺眉頭的睜開了眼睛。
推開了眼罩,此時他也看到了頭等艙裡,一個黃毛的小子,正在不斷的怒吼着。
從他的口音中可以聽出,應該是一個韓國人吧,眉清目秀皮膚白皙,頭髮還很長,最過分的竟然還畫着眼影。
這種傢伙在凌天的眼中只有一個詞語形容過,那就是娘們,男女都不分的他們,卻把這當作一種時尚。
暴跳如雷的他此時正在呵斥着空姐,而那空姐低着頭,不斷的賠禮道歉,可對方卻依舊大發雷霆。
“你是豬嘛,你弄髒了我的衣服,這可是演出服,你賠得起嗎!”
那黃毛的傢伙不斷怒吼着,青筋直冒的他有一些像瘋了的母雞,渾身上下穿的鬆鬆垮垮,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圖案。
“對不起,對不起!”
空姐低着頭,不住的道歉,可她的懦弱卻沒有換來對方的諒解。
“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在這時,乘務組急忙趕了過來,三十出頭的她比那二十出頭的空姐經驗豐富的多,於是急忙問道。
“我剛纔給這位先生倒咖啡,可他突然伸手摸我的腿,我一害怕就倒灑了咖啡!”
年輕的空姐急忙對乘務組解釋,這可是國際航線,這種事情也絕少發生。
“你放屁,老子怎麼會摸你這頭*!”
那塗着眼影的傢伙惱羞成怒,一擡頭一把巴掌向着那空姐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