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一夜,時間過得總是很快,當太陽還在西邊的山頂之上時,他們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一路上,每四個小時休息半個小時,兩天來每天不少於三個小時的睡眠時間。
跋山涉水的小隊,也終於來到了這處山坳之中。
整個地勢四面環山,中間平整的一塊土地上,一棟建築物就出現在那裡。
一棟棟平頂的房舍上還種植着草木,這樣一來,空中偵察就很難發現它的存在了。
在而那房前屋後,則站着一個個手持武器的武裝分子,清一色ak47的自動步槍,是他們的裝備。
走在最前面的耗子來到西坡的樹後,把身子靠在樹幹上,舉起望遠鏡向前偵查。
直到確定沒有埋伏,他這纔對着身後招了招手,秀才立刻帶着人趕了過來。
“什麼情況?”
秀才來達到耗子的身邊,伸手接過他遞來的望遠鏡。
耗子可是偵察兵出身,打探情報自然是他的專長了。
“兩挺點五零重機槍,每個重機槍有三個機槍手操控,現在可視範圍內有十三個人,看樣子對方的兵力並不強!”
耗子把自己偵查的情況告訴給了秀才。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秀才也一一的確定了對方的具體位置。
“這只是我們看到的情況,建築物裡面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呢!”
放下望遠鏡,秀才掏出了地圖鋪在地上,手中的軍用地圖清楚地標誌着眼前的建築物,確認這裡的位置就是他們要斬首行動的目標了。
“隊長,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終於來到了目標點,這三天兩夜的奔襲讓他們那放鬆的心又一次繃緊了。
看着眼前這十多個武裝分子,他們感覺到渾身上下的鮮血都開始沸騰了。
熊貓眼睛發涼的看着秀才,他現在恨不得立刻衝下去幹掉眼前的所有人。
這也是身爲一個菜鳥,在上戰場之後的典型反映。
“繼續觀察!”
第一次執行任務,而且是帶領整個小隊,秀才突然發現隊長這個職務對於他來說,擔子有些重。
畢竟整個小隊的生死都壓在他的心頭,他的一個判斷或許就會葬送眼前隊友們年輕的生命。
不敢擅自做決擇的他,自然要詳細的觀察眼前的一切了。
“八點鐘方向有車子來了!”
就在五個人感覺到渾身上下都有力的時候,耳麥中突然傳來了凌天的聲音。
五個人本能的回過頭來,向着自己左側身後的方向望去,一輛卡車正在徐徐駛來。
“立刻隱蔽!”
一時激動,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前方的位置,完全沒有注意身後。
這車子正在向着他們一點點的靠近過來,秀才立刻下達命令,五個人也同時散開。
此時的凌天,早就穿戴好了吉利服,趴在草中一動不動,聽着那破舊馬達的轟鳴聲,他不用回頭都知道卡車向着他們駛了過來。
一路遙遙晃晃的車子,從六個人的身邊駛過,坐在後廂之中的那些武裝分子,還在用聽不懂的語言聊着什麼。
沒有發現六個人的卡車,直接向着那建築物的方向駛去,直到那車子遠離之後,幾個人才長出了一口氣。
“菜鳥真是沒有辦法!”
趴在長草中的凌天,也不由的嘆了口氣,但這也是非常正常的。
他們太過興奮,會遺漏很多基本的法則,恐怕這也是臨別之前白頭雕拍他肩膀的原因所在吧。
“那個車上好像不僅僅只有士兵啊!”
距離最近的鐵匠,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車廂中的情況。
除了司機和副駕駛之外,後廂之中還有三個持槍的武裝分子。
而在那三個武裝分子的身邊,十多個被困住雙臂的人蹲在車廂之中,雖然看不清楚他們的表情,可也能猜得出來表情驚恐。
“恐怕是人質吧!”
熊貓也看到了,那些人都被戴着頭套,也看不清楚面容。
但那副打扮也大概猜得出他們要麼是俘虜,要麼是人質了。
“繼續觀察!”
趴在草中的秀才,再一次舉起了望遠鏡,順着那車子行駛的方向望去。
車子一路向前,駛入了那片建築前這才停了下來,隨着車門被推開,一個好像是頭目的傢伙跳了下來。
原本在機槍位置的幾個機槍手,此時也從由沙袋構築的掩體中走了出來,來到車後的位置打開了擋板。
距離太遠,聽不清楚他們交談的聲音,但是可以看到,那十多個人被好似趕豬一般的從車子上被趕了下來。
其中還有兩個人摔倒在地,立刻被一頓拳打腳踢,可被倒綁着雙手的他們,連用手臂護頭的機會都沒有。
很快,三個武裝分子也跳了下來,一臉邪惡笑容的他們,一邊說話,一邊不斷踢打着那幾個被捆綁的人。
帶着頭套的他們,卻只能無助的捲曲着身子,從那瑟瑟發抖的身體上可以感覺到他們心中的恐怖。
等了一會,突然有兩個傢伙走入了那蹲在地上的十多個人中,一人一個拎着脖領子,將兩個人揪了出來。
一邊笑着,一邊拉着他們向着凌天他們走了過來,不過現在他們相距足有六七百米,對方並沒有走太久。
“他們要做什麼!”
突然,兩個傢伙停住了腳步,不斷踢打着那被抓過來的兩個傢伙。
無辜的他們被踹倒在地,卻又被強制的要求跪在地上,這讓熊貓不由的心中一緊。
因爲他看得到,就在那重機槍的掩體之後,兩個手持ak47的傢伙已經站在那裡,一臉冷笑的將槍口對準了足有一百米外的兩個人質。
“看起來他們應該是用活人當靶子!”
鐵匠不由的握緊了拳頭,看着那兩個傢伙喜笑顏開的模樣,這也太殘忍了。
“砰!”
就在鐵匠的話音剛落之時,其中一個傢伙已經扣下了扳機,ak47的槍聲頓時迴盪在這山林之中。
子彈貼着那兩個跪在地上的人質中間射過,落在地上濺起一陣灰塵,很明顯他射偏了。
“砰!”
但另一個人的槍聲,卻隨着屍體的倒地而結束,他的槍沒有歪,而是直接擊中了兩個人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