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猶如碎裂,這種痛讓凌天好似死亡一樣。
呼吸困難的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着氣。
臉色慘白,渾身無力,那顆射入心臟的子彈放佛要扯斷他的生命線一樣。
如此突然的舉動,雄哥也都愣在了那裡,不知所措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手下和跪在不遠處的凌天。
剛纔還猶如猛虎下山一般的他,怎麼突然間就動彈不得了。
尤其是那痛苦的表情讓他一時也不知所措。
大腦一片空白的他,站了好一會這回過神來,看樣子這傢伙的心臟好像出了什麼問題。
看到這一切,雄哥嘴角立刻掛起了冷笑,趁你病要你命。
想到這裡,他直接撿起剛纔嚇得掉在地上的棒球棍,一步步的向着跪在地上的凌天走來。
渾身無力的凌天跪在那裡,渾身不住的顫抖着,這舊傷復發下,他動彈不得。
雙眼開始變得模糊,心臟好似快要跳出來一樣,此時他連站起身來都做不到,更不知道雄哥已經逼近自己。
“小子,這都是你自找的,敢擋我的財路,今天就給你一個教訓!”
雄哥握緊了手中的棒球棍,看着跪在地上的凌天,這傢伙是個混蛋,尤其是在錢的面前毫無抵抗力。
掄圓了手中的棒球棍,看準凌天的後腦勺,完全不考慮這一下會不會出人命的他,直接砸了下去。
“啪!”
棒球棍硬生生的斷成兩截,結實的棍頭更是飛出老遠。
看着眼前的一切,雄哥驚訝的長大的嘴巴,因爲這一棍並沒有砸在凌天的後腦勺上。
結實的棒球棍直接砸在了眼前男子的胳膊上,剛纔那一瞬間,他都沒有看清楚這個男人是怎麼出來的。
身穿黑色風衣的他,出現的時候猶如鬼魅一般,右手擋在頭上,直接將棒球棍打斷了。
“你應該慶幸你生活在國內!”
半跪在地上的男子站起身來,那一雙黑色的眸子,透着駭人的光芒。
臉上的刀疤讓他的面目猙獰可怕,被他眼睛盯着的感覺,就好似被猛獸咬住一樣。
曾經拿過省力冠軍的雄哥也算是見過一些世面,尤其是身爲優秀的運動員,心理素質還是不錯的。
但是這一刻,他放佛靈魂被抽離了身體,自己猶如那待宰的肥豬一般,望着手持利刃的屠夫。
身體一下子不能動彈,整個人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裡。
冷汗順着臉頰不斷的留下,可是他卻喊不出來叫不出來,更沒有逃跑的意思。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穿着黑色風衣的男子,從兜裡掏出了什麼東西,塞入到了凌天的嘴巴里。
剛纔還不斷抽搐的凌天,在吞下了他餵食的東西后,就直接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直到這時,男子才站起身來,直接一腳踢在他的胸口上。
那兩百多斤的重量,竟然猶如斷線了的風箏一般,飛出去十多米遠。
眼前一黑,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雄哥直接就大小便失禁的昏死過去。
黑衣男子這纔將昏迷不醒的凌天抗在肩頭,立刻向着後山跑去。
扛着一個一百多斤的人,他卻好似什麼都沒有揹負一樣,速度極快的消失在了叢林之中。
滿地都是倒在那裡動彈不得的小流氓,那個神秘出現又神秘消失的人就這樣的走了。
而就在這時,遠處一個樹叢之中探出一個腦袋。
瞪大眼睛的邱雨桐可是把剛纔的事情全都看在了眼裡。
驚訝的她怎麼也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尤其是那男人怎麼就把昏迷的凌天帶走了呢。
看着消失在山脊上的人影,邱雨桐猶豫了一下,咬着嘴脣下定決心,也向着山脊的方向追了上去。
雖然這林子不斷茂密,但是也是雜草叢生。
這邊還算好的,因爲總有偷食的情侶跑到這裡,享受一下天當被地當牀的小樂趣。
其實也不過是出不起房前罷了,但留下了很多小路和滿地的紅色方塊包裝紙。
可越是往上,樹枝就越密集,剛纔的那個人並沒留下什麼線索,邱雨桐只能硬着頭皮往上爬。
衣服被刮破,頭髮被刮亂,可邱雨桐卻一直堅持着。
磕磕絆絆,她廢了好大的勁才爬到了山樑之上,但眼前早已經沒有了兩人的身影。
不敢喊叫,看着那密林,邱雨桐也只能硬着頭皮往山下去了。
陰坡之上,樹枝更是密集,一路艱難的她一腳踏空,順着陡峭的山體向着山下滾落。
也不知道滾了多久,摔得七葷八素的邱雨桐這纔算是停了下來。
可是中途,她竟然真的忍住一聲都沒有吭過。
忍着渾身的疼痛,她這艱難的爬了起來,而就在這時她驚訝的發現,她終於找到了凌天和那個神秘的黑衣人。
一條小河在兩山之間緩緩流過,河水將周圍的河岸沖刷的乾乾淨淨。
滿是鵝卵石的河岸上,那身穿風衣的男子就站在不遠處,叼着菸捲背對着她的方向,放佛在思考着什麼。
至於凌天,就坐在鵝卵石上,看樣子好像已經恢復了過來。
緩緩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凌天又走到河邊洗了把臉。
“師兄,這一次多虧了你!”
凌天對着那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說道,一開口竟然稱呼他爲師兄。
“沒什麼,這也是師傅交代給你找的特效藥,看起來果然很不錯!”
被凌天稱作師兄的男子看着恢復過來的凌天,微笑着說道。
臉上的刀疤雖然猙獰,但比凌天年長几歲的他,這些年來都挺照顧凌天的。
他也是閻王的徒弟,是閻王在一次任務中遇到的,父母死在泥石流中,於是他就成爲了孤兒。
“是啊,這該死的子彈什麼時候能夠取出來就好了!”
凌天嘆了口氣,這舊傷還是因爲那留在體內的子彈害的,可沒有辦法,恐怕這輩子他都取不出來了。
“師傅還說,讓我看看你恢復的如何!”
突然,師兄一擡手,手中的菸頭已經向着凌天彈了過來。
凌天急忙一側頭,雖然避開了菸頭的襲擊,可師兄的拳頭已經呼嘯着向着他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