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凌天一下子睜開了眼睛,這並不是他睡飽了,而是他感覺到一種危險的信號。
戰場上的敏銳感,讓他在熟睡的時候,依舊保持着極高的警覺。
急忙坐起身來的他,躡手躡腳的走到了房門口。
把耳朵輕輕的貼在門上,凌天可以聽到一絲絲的響動。
這是人呼吸的聲音,而且從響動上來看,絕對不是一個人。
於是他急忙向後退去,來到了角落的衣櫃裡,鑽入衣櫃的他,只透過一絲縫隙向外望去。
整個走廊都很安靜,如果不仔細去分辨的話,什麼都聽不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而此時門鎖突然傳來一絲輕微的響動。
酒店裡的門鎖,都是卡片感應的,除了房主外,也只有吧檯纔有了。
隨着房門打開,門被輕輕的推開,但只開了一個縫隙,就停住了。
凌天在臨睡前,把裡面的鎖鏈掛上了,所以門外只能推開一個縫隙而已。
“砰!”
突然,房門被一腳踹開,緊跟着幾個人影,就閃了進來。
“噗噗噗!”
爲首的兩個人,立刻對着大牀上扣動了扳機,那無聲手槍精準的打在了牀上。
足足扣動了七八次之後,身後的人才上前一把掀開被子,當看到空空如也的牀鋪後,他們頓時一愣。
但是反應迅速的向着衛生間衝了過來。
“你大爺的,下手真狠!”
自不用問,這些身穿黑西裝的傢伙,一定就是迫使詩詩離開的那個男人派來的手下。
緊咬牙關的凌天,頓時憤怒了。
自己饒他一命,他反倒派人來殺自己,既然這樣,他也不需要客氣了。
就在一個壯漢衝入衛生間的時候,躲在衣櫃裡的凌天一推門,猶如猛虎般射了出來。
左手捆龍索一揮,詭異的纏住了他的脖頸,用力一拉,他頓時感覺到脖子一陣生疼。
與此同時,凌天右手扣向他右手的手槍,脖子疼痛讓他本能雙手回援,槍立刻就被凌天奪去。
身體一轉,凌天后背頂在他的後腰上,左手一拉,直接將他扛了起來,而鋒利的捆龍索,則深深的嵌入了他的脖子。
鮮血橫流的他,連一點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四肢不斷掙扎下,卻回天乏術。
巨大的身體成爲了凌天最好的掩護,伴隨着他扣動扳機,幾枚子彈立刻射了出去。
“噗噗噗!”
突如其來的攻擊,行雲流水的殺招,即便是這幾個曾經上過戰場的傢伙也沒有反應過來。
子彈精準的嵌入了他們的眉心處,伴隨着一具具屍體的倒地,凌天這才鬆開後背上的屍體。
僅僅只是幾秒鐘,衝進來的五個傢伙就被凌天全部幹掉。
和從小被訓練成爲殺人機器的凌天相比,他們實在是太嫩了。
“王八蛋!老子不殺你,你真以爲你自己很厲害嗎?”
凌天拖着屍體,將他們一個個的放進衛生間。
否則被人發現,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這一次他下定決心卻找他算賬,不是爲了詩詩,是爲了自己。
“什麼人!”
就在凌天收拾好一切,換上不帶血的衣衫準備出門的時候。
突然門口一陣響動,讓他立刻機警的撲了出去。
速度極快的凌天,直接擡起了槍口,而此時他也看清了眼前的來人。
“別殺我!”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詩詩的那個娘炮閨蜜。
“你怎麼來了?”
凌天微微皺眉,收回了手中的槍口,這傢伙怎麼突然跑來這裡了。
“我是來找你的,但是那些傢伙卻早我一步,我不敢進去!”
那娘炮嚇得雙腿發軟,不過還是強打着精神走了進來。
可是左右看了看,卻不見剛纔那五個殺手呢。
“不用找了,他們都在衛生間裡躺着的。”
凌天走回牀頭,點燃了一根香菸遞給了娘炮。
就憑他的膽子,被手槍一指都差不多要尿褲子了。
“我不抽菸,謝謝!”
沒想到,他依舊是娘裡娘氣的對着凌天搖了搖頭,還真是一個乖孩子。
“說吧,找我做什麼?”
凌天自己吸了一口煙,坐在了牀頭,看着對面的傢伙。
“我找你去救救詩詩,她太可憐了!”
說道詩詩,他竟然眼圈發紅,這幅摸樣真是讓人無語。
不過從他那繞來繞去的話語中,凌天大概也得知了詩詩的真實遭遇。
他真沒想到,詩詩還有這樣的背景經歷呢。
詩詩的父親,可是跨國集團的董事長,從小到大,她都經受良好的教育。
詩詞歌賦無一不精,溫文爾雅的她,十分乖巧懂事。
深的父親喜歡的她,在前幾天卻驚訝的聽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他父親竟然給她包辦了婚姻。
而這個沒見過面的未婚夫,就是這艘船歸屬的集團第一繼承人,也就是凌天昨天見到的那個傢伙。
聽到這件事情後,詩詩死都不肯同意,從小就喜歡讀書的她,對於未來的婚姻有着太多太多的期許了。
她不能允許自己的婚姻被父親無端干涉,可從小就是乖乖女的她,卻又不知道如何反抗。
幾次她都想要離家出走,但保鏢二十四小時保護,她根本插翅難逃。
而這一次登船,其實就是來見這個沒見過面的未婚夫的,爲了這件事情,詩詩都哭了好多回。
後來,就有了詩詩試圖學壞,讓自己可以堅強的拒絕別人的干預,纔會偶遇凌天並且產生情愫。
卻不想這件事情還是被父親發現,那天早晨是管家帶着人,強迫詩詩回到了樓上。
那場音樂會的下面,坐着的就有詩詩的父親,而那個繼承人叫做威爾斯,也就是詩詩的未婚妻。
而且這一次被管家帶回去之後,詩詩也知道了一個消息。
自己之所以要交給威爾斯,正是因爲父親的公司正在和威爾斯父親的公司合作。
大的集團相互合作,那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聯婚這種在古代纔有的事情,現在其實也非常流行。
現在,兩家聯姻的事情早就傳出去了,股價更是因爲這件事情止住跌勢。
如果一旦取消聯姻,且不說威爾斯一家會不會善罷甘休,恐怕詩詩父親的公司也要損失慘重。
這纔是昨天,詩詩無奈的跟隨着威爾斯離開的原因所在。
畢竟父親雙鬢斑白,她不能因爲自己渴望自由而毀了整個家族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