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理智告訴東方賢不應該這麼做,他還有着更重要的使命要去完成,但東方賢這次卻是拋棄了理智,兩年了,自己果然還是沒有說服自己去當一個救世主嗎?
或許,也只有那個傢伙纔會對救世主這個身份樂此不疲吧。
想到這,東方賢不由得淡淡一笑。
“殺!”
姜無憂吞下一顆丹藥,沒有一句廢話,金風劍在手,朝着敵人殺了過去,而東方賢則是跟在其身後爲其掠陣,一時間本是清幽之地的蜀山,頃刻間化作了修羅場。
“怎麼,蜀山掌門只敢對一些小角色下手嗎,還是讓我來會會你吧!”
正當姜無憂與東方賢瘋狂收割的時候,一陣長笑聲傳來,緊接着二人就感到身後傳來了陣陣刺痛,毫不猶豫地朝兩邊閃避。
與此同時,一道凝實的劍氣從二人之前所站的位置劃過,將一條直線上的御劍者盡數斬成了兩截。
“哈哈哈哈這就是你身爲掌門的實力嗎,面對攻擊只會一味的閃避?”
酒劍仙猖狂的大笑傳來,讓姜無憂等人臉色均是一變。
這傢伙簡直就是個瘋子,剛纔那一招,至少殺了數十名御劍者,他卻沒有一點惱羞成怒的意思,連自己人的性命都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接下來我可不會讓你再躲下去了。”
酒劍仙笑容收斂,看向了蜀山弟子和陳慶之等人所在的位置:
“還是說,蜀山掌門和我一樣不在乎自己人的生死呢?”
說到這,酒劍仙周身真氣涌動,手中逍遙劍朝陳慶之等人的方向做了一個虛劈的動作,緊接着一道比足有百米長的劍氣狠狠地斬向了陳慶之等人!
姜無憂臉色一變,將體內真氣催動到了極致,瞬間出現在了陳慶之與那劍氣之間,揮動金風劍迎向了那劍氣磅礴的攻擊。
“無憂!”
陳慶之等人紛紛驚呼出聲,那道劍氣的威力他們能夠感受的出來,姜無憂絕不可能抵擋得住,但此刻他們想要上前幫忙卻已經是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看着姜無憂被那巨大的劍氣包裹,最終湮滅在其中。
而他們最終的結局,也會和姜無憂一樣,死在這恐怖的劍氣之下。
“這就結束了嗎?”
東方賢看着在那巨大劍氣下渺小至極的陳慶之等人,不由得喃喃道。
天道真的衰敗了嗎,身爲萬法之宗,因果之主,卻終究和自己等人一樣,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嗎?
東方賢長呼了一口氣,緩緩地坐在了地上,他知道,陳慶之等人死後,就該輪到自己了。
“呵呵,螻蟻就是螻蟻,再怎麼反抗也終究是徒勞的,面對終將到來的死亡,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實在是有趣的很啊。”
酒劍仙說到這,有些興奮地仰頭灌了一口酒,可就在這時,自己斬出的那道劍氣卻是突然憑空消失的無影無蹤,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這詭異的一幕,不由得讓酒劍仙的表情凝固了。
“這是怎麼回事?”
陳慶之等人也是被眼前的一幕弄得有些莫名奇妙,難不成是酒劍仙打算放過他們?
“我說葛雲,兩年不見,你這傢伙喜歡搶奪別人東西的毛病怎麼還沒改啊,之前是武器,現在連人家身體你都不放過,你這可就有些太過分了吧?”
一道熟悉的調笑聲在所有人耳邊響起,本已經閉目等死的東方賢聽到這個聲音,瞬間從地上彈了起來,目光灼灼地掃視着周圍,他已經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了,但是這傢伙不是死了嗎,怎麼可能再次出現?!
“這個聲音...是沈萬三!”
姜無憂面露驚喜道。
“什麼沈萬三,他叫葉晨。”
陳慶之雖然語氣平靜,但那四處觀望的動作卻是將他焦急地內心展露無疑。
酒劍仙臉色大變,幾乎是咬着牙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葉...晨!”
“你叫我啊?”
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酒劍仙...不,應該說是葛雲身軀一陣,但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就見兩隻手一左一右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嚇得他魂不附體,瞬間飛出了百米之外。
“你看你有什麼好怕的,這兩隻手臂是你的啊,我特意帶回來還你的,省得你以後連長袖都沒法穿。”
即便是如此,葉晨的聲音依舊在自己背後,如跗骨之蛆一般。
“混蛋,我是酒劍仙,不是什麼葛雲,我是地仙高人,你敢冒犯我,我殺了你!”
葛雲惱羞成怒,揮動逍遙劍,朝自己身後刺去,但這一刺葛雲心裡卻是一涼,因爲他感覺到自己手中的逍遙劍突然之間消失了。
“憑你也配用這逍遙劍?”
一個清冷的女子聲音驟然在葛雲耳邊響起,緊接着他就感覺眼前一花,再清醒過來時,葛雲發現自己身前出現了三道身影,一個是自己熟悉的葉晨,身着一襲青色長衫,長髮飄飄,宛如古人打扮,正一臉笑意地看着自己。
而在其身邊,一個身着紫色紗裙,相貌嫵媚動人的女子正懷抱一人冷眼看着自己,葛雲定睛一看,那女子手中抱着的男子居然是自己!?
不對,應該說是自己之前附身的酒劍仙軀體纔對。
可如果酒劍仙的身體在對方手裡,那現在的自己......
想到這,葛雲不由得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體,發現此刻的自己居然是變成了魂體一般的狀態,別說戰鬥力,就連動都動不了。
“別掙扎了葛雲,乖乖讓我收了,你還能少受點苦。”
葉晨瞥了眼身旁的天狐王,見對方沒有反應,這才伸手一探。
“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隨着葉晨的動作,葛雲感覺自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吸力拉扯着,徑直飛進了葉晨的袖口之中,而葛雲的呼喊聲也是戛然而止。
緊接着葉晨伸手一招,降妖幡在手,朝着下方輕輕一揮,那些御劍者便齊齊被吸納進了降妖幡之中,頃刻間,原本充滿了廝殺聲的綏山上,便重新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