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入道境都未踏入,而楊春則已經是入道三層的高手,讓自己動動嘴皮子還行,真要打起來,自己還真不是這傢伙的對手。
但想到楊春以前處處針對自己,讓自己始終無法出人頭地,楊馳就不禁心裡一陣發狠,看了一眼身旁的楊庭,以及胡尊者等人,楊馳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冷意。
“楊春,你用不着在這裡威脅我,所謂清者自清,你這樣氣急敗壞,反而是欲蓋彌彰,老夫實力雖不如你,但如果你想用這個來嚇唬老夫,老夫也不怕你,你說自己對楊家忠心耿耿是吧,那好。”
說到這,楊馳從身後拔出了一把一尺來長的匕首,遞向了楊春:
“你現在用這把匕首殺了楊天賜,老夫就相信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楊家,都是爲了庭少爺!”
楊春看着遞過來的匕首,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他沒想到,這楊馳居然會要他殺楊天賜來證明自己,自己要真的動手了,或許楊庭不會再懷疑自己,但家主那邊自己絕對無法交代,那可是家主的親生骨肉,即便發生了當年那件事,家主都全力出手保下了他,可見對其的愛護程度。
而且即便沒有家主這層關係,自己也下不了手,這楊天賜與自己也是至交好友,自己對他也是心有敬佩,怎麼可能會出手殺掉他呢?
“楊天賜絕對不能死,這是家主的意思,楊馳,你應該知道家主的手段吧,今日這裡武界大人物無數,要是楊天賜死了,老夫敢保證你我都活不過三天你信嗎?”
楊馳一滯,但隨即一咬牙,又將匕首往前遞了遞:
“楊春,是家主的命令,還是你不想噬主?”
“你敢懷疑家主的話?總之今日楊天賜絕對不能死,咱們現在必須去向那少年的朋友解釋清楚,否則楊家危......”
沒等楊春說完,就感覺自己背後一痛,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自己背後穿過,低頭一看,一支箭頭從自己右胸的位置鑽了出來,上面還不斷地凝聚着鮮血。
“你這老傢伙,廢話太多了。”
一陣陰測測的聲音從楊春背後傳來,楊春掙扎着回頭望去,只見胡尊者一臉冷笑地看着自己,眼中寫滿了不屑,隨即胡尊者又轉頭看向了楊庭:
“庭少爺,老夫倒是覺得這楊馳長老說的有道理,楊春這老傢伙三番五次阻攔您剷除異己,又讓您向一個不知死活的小子道歉,這分明就是在羞辱您,老夫看來,這楊春恐怕早有異心了,說不定早就和這楊天賜暗中勾結在一起,想要趁機東山再起。”
“你,你們......”
楊春捂着胸口,半跪在地上,眼前隱隱有些模糊,他努力擡頭看向楊庭,而此時的楊庭,這個楊春一直視如己出的楊家少爺,卻表情淡漠,雙手抱在胸前,連看他一眼似乎都不願意,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但僅僅就是這聲輕嗯,就讓楊春心如死灰,不禁苦笑出聲。
沒想到他爲楊庭嘔心瀝血付出一切,到頭來卻不如一個動動嘴皮子的傢伙。
“楊庭你這個白癡。”
這時,一直半跪在那裡的楊天賜突然開口了。
“嗯?你敢罵我?”
楊庭臉色一變,目光看向楊天賜,滿是陰冷。
“呵呵,陪伴你從小到大的至親,卻比不上你自己被罵一句來的重要,楊庭,你這種薄情寡義之輩,能夠獲得楊家的家主之位,纔是癡人說夢。”
楊天賜似乎受了不輕的傷,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但這卻絲毫不影響他嘲諷楊庭。
“你找死!”
楊庭怒喝一聲,上前就準備結果了楊天賜,卻沒想到這個時候身後突然警笛聲大作,緊接着黑壓壓一片警車便將他們給包圍了起來。
衆人見狀均是一臉錯愕,這裡舉辦武界大會的事早就已經通知過東杭的領導了,怎麼還會有警方的人趕過來?
沒等他們細想,就見一輛尚未停穩的警車上直接衝下來一道碩大的黑影,朝着他們的方向就跑了過來,衆人定景觀瞧,赫然是一個身着警服的胖子。
只見那胖子衝到衆人面前後,先是仔細搜尋了一番,而後將目光落到了蘇七星和離的身上,而後徑直衝了過去。
“兩位姑娘,請問葉先生在嗎?”
蘇七星二人認出了這個胖子,就是之前他們在店裡遇到的那JC局隊長吳猛發。
此刻的吳猛發一頭的汗水,似乎熱的不輕,但只有吳猛發自己知道,自己這是被嚇出來的冷汗。
至於原因,還得從二十多分鐘之前說起。
當時的吳猛發剛剛下班,正帶着幾個小弟在東杭的某個酒吧喝酒呢,不經意間就收到了一條短信,吳猛發漫不經心地打開信息,裡面的內容卻讓吳猛發一口酒直接噴在了自己一名手下的臉上。
“葉晨在錢江江邊遇險!”
短信上只有短短一句話,卻讓吳猛發入墜冰窟,而後二話不說,抄起衣服就往警局趕,一邊跑他還一遍給局長打了個電話,將此事告知,局長聞言也是被嚇了一跳,錢江舉辦武界大會的事他是知道的,上頭也跟自己打過了招呼,自己還派人在外面專門設置了警戒線,就是爲了防止普通人進入。
可沒想到這些傢伙居然敢動葉家的人,葉晨要是真出了什麼麻煩,別說自己,就算是自己上頭那位也要遭受滅頂之災,想到這,局長直接給吳猛發下了死命令:
“火速趕往支援,查看葉先生的情況,如有敢對葉先生出手者,一律逮捕,遭遇暴力抗法者可開火!”
與此同時,整個東杭的JC都被局長給拉了過來,暫時由吳猛發全權指揮,而局長,則也驅車趕了過來。
吳猛發在路上的時候,心裡就不斷地發顫,祈求着葉晨千萬不要出事,否則他們恐怕也要跟着遭殃。
但吳猛發趕到後,環視四周卻沒有發現葉晨的蹤跡,這倒是讓吳猛發心裡鬆了口氣,或許葉晨已經回去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