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死了也就罷了,但你在施展秘法後能夠存活下來,那你以後的前途就可以說是一片坦蕩了,如果將你的經脈比作河道,將真氣比作流水的話,在施展秘法後你體內就如山洪爆發。”
“山洪爆發之時,細窄的河道承受不住這突然增大的流量而被沖垮,則一切煙消雲散,但若是在山洪退卻後河道無恙,那這個河道的寬度和深度自然也就會大大增強,有了能夠承受更強衝擊的能力。”
“你是說我的經脈被沖刷後變得更加地寬闊,能夠容納更多的真氣?”
葉晨恍然道。
“沒錯,從此以後你修煉的速度將會大大提升,一日千里或許有些誇張,但也相差不遠,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就是如此了。”
蘇七星點頭。
葉晨心裡大喜,要真是這樣,自己還真得好好謝謝蘇七星了。
“好了別廢話了,你的傷勢我已經給你恢復的差不多了,你現在嘗試一下修煉那老傢伙給你的仙法,明天一早帶我去葛家。”
蘇七星說完,走到一旁提供給家屬修習的牀上,盤腿入定了起來。
而疾風逐影兩個小孩子則一人抱着一捆蛇草水站在蘇七星左右,如同兩個忠心的護衛一般守在蘇七星身邊,警惕地看着其他人,倒是疾風的目光落在葉晨身上的時候有着一點點的感激之意,可能是葉晨將蛇草水送給他的緣故。
葉晨看時間不早了,便讓虎子等人也都去修習,病房中有好幾張牀,甚至電視機、冰箱等電器也是一應俱全,所以倒不擔心住的問題。
不過葉晨也顧不上這些東西了,而是學着蘇七星的動作盤腿坐在牀上,左手虎口抱右手四指,兩手大指梢,各自接觸另一手心的勞宮穴,進入了修煉之中。
葉晨之前在管公明所在之地以神魂之態修煉過,由於沒有了肉體的羈絆,所以管公明輸入給自己的那一絲真氣運轉起來十分地快速。
但在醒來後葉晨和蘇七星的戰鬥之中使用那一絲真氣的時候卻感覺有着生澀之感,想來應該就是因爲自己經脈阻塞和狹窄的緣故。
但現在葉晨掐訣運轉那一絲真氣的時候卻發現此時真氣運轉周身的速度比之前要快上了十數倍之多,如果說之前的真氣運轉速度是走路,現在的運轉速度就是騎摩托車了!
感受着自己體內真氣隨着運轉全身愈發地壯大,葉晨差點把嘴給笑歪了。
照這麼下去自己不出一個月的時間就能修煉這玄武金身訣的第一層塑玄身了,雖然只是第一層,但想想這是自己踏足仙途的第一步,葉晨心中就萬分期待。
就在葉晨這邊開始休息的時候,郝明柏一行人也從萬籟俱寂的天廟山外圍走了出來。
下山後的郝明柏回頭看了一眼自己下來的山,心裡暗暗嘆了口氣。
自己剛剛給自己卜了一掛,發現此次自己的禍星高懸,隱隱有血光之災,這是郝明柏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得。
以往自己從來都是幫其他人趨吉避凶,沒想到到頭來自己也有也大禍臨頭的一天,這倒是讓郝明柏愈發地好奇了起來。
東杭這人傑地靈之所在居然也能有着鬼面蚺這種邪物,看來東杭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平和。
自己當年下山之際師父曾經告訴過自己在南邊會有着一場大劫,難道自己這一劫就要應在此處不成?
只是不知道此劫應驗的緣由是否在這葛家與何家之事上,如果真是如此,自己又是不是要繼續參與到此事之中呢?
道家追求的是無爲而治、上善若水,凡事都有它發生的原因,自己若是就這樣逃避,那還如何去追尋大道?
想到這郝明柏嘴角微微彎起一點弧度,不管這件事是不是自己的劫數,自己都要直面它!
“老家主,我們剛剛從山裡出來,現在正往回趕。”
一旁的何天之此時卻沒有郝明柏那麼灑脫,這天廟山中的怪事不少,他必須儘早通知老家主爲妙。
“這麼快就出來了?你們進過山了嗎?”
何向東跟老徐聊完,剛準備休息一會兒就接到了何天之的電話,聽聞他們此時在返回的路上不由得奇怪道。
“老家主,郝大師的確是帶我們進山了,但是出了點意外,所以我們又退了出來。”
何天之苦笑一聲,他跟在何向東身邊不短了,知道自己說的這番話肯定不會讓何向東滿意,已經做好了被何向東斥責的準備。
“好,那你們先回來再說吧,路上當心。”
哪知道在聽自己說完後,老家主卻沒有斥責自己一行人,語氣十分地平靜,這讓何天之有些摸不着頭腦,但不管怎麼樣,自己等人沒有被訓斥以及責罰,何天之還是鬆了口氣。
“怎麼樣?”
郝明柏見何天之掛了電話,開口問道。
“老家主沒有什麼異常,讓我們路上注意安全,早點回去。”何天之說道。
郝明柏心裡暗暗點點頭,看來這天廟山有問題這件事最起碼何向東是知道的,不然也不會如此輕描淡寫了。
只是郝明柏現在有些搞不明白這何向東的目的了,他到底是爲了致葛家於死地還是知道這天廟山真正的秘密,這件事自己必須搞清楚。
周圍一片漆黑,寬闊的馬路上只有悍馬那強勁的發動機轟鳴聲,所有車的速度都極快,鬼面蚺對他們的心上蒙上了一層灰濛濛的陰影,讓他們恨不得趕快離開這裡。
掛了電話的何向東這邊臉上則也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這天廟山看來的確是有些問題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樣。
何向東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一瓶紅酒倒了半杯正準備一飲而盡,卻不想自己的手機又響了起來,看到號碼後何向東的臉上這才恢復了一絲笑意。
這個電話終於來了。
“老闆,你要我查的事我已經查過了,葛芸冰在回到葛家後就一直帶在家裡處理一些家族的繁瑣事務,並沒有其他怪異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