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說着,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棋盤之上,打開酒罈封口,從中將酒倒入了杯中,而後老者率先端起了酒杯。
“來文輝,常常我這酒怎麼樣。”
葛文輝端起酒來,和老者酒杯輕觸,二人隨即將酒一飲而盡。
“入口清香醇厚、綿甜爽淨,果然是好酒,文輝多謝何叔叔的酒了。”
葛文輝輕輕將酒杯放回桌上,衝老者拱手笑道。
“你這臭小子淨撿些好聽的給說給老夫聽哈哈哈。”
老者哈哈一笑,臉上的皺紋似乎都淡了一些。
這時,一名穿着打扮似乎是管家的男人匆匆忙忙跑進了客廳,葛文輝看那人神態有些凝重,似乎是出了什麼大事。
“怎麼了阿海,這麼急匆匆的幹嘛,出什麼事了?”
老者見自己的管家這麼匆忙,不由得也有些不悅。
何家的規矩森嚴,家裡的保鏢和傭人向來都要遵守極其苛刻的規定,有時候甚至說話聲音大點都會引來責罰,像現在這樣不顧形象的情況換做平時老者早就責罰了,只是礙於葛文輝在,所以才呵斥道。
“回稟老家主,子軒少爺出事了!”
那人見老者發問,急忙說道。
“什麼!子軒出事了?!”
老者聞言虎目一瞪站起身來,一股精悍之氣隨之從他的身體四周散發出來,那管家被老者的氣勢一衝,頓時雙腿一軟,險些坐倒在地上。
“何叔叔您先彆着急,先問清楚是怎麼回事再發怒也不遲。”
葛文輝見狀急忙勸解道。
老者這纔將氣勢一收,而後又坐回了椅子上。
“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管家強定了定心神,這纔開口:
“啓稟老家主,子軒少爺今天帶着十幾名家中的保鏢出發前往天廟山,但卻在山腳下遇到了一夥人,這夥人無視少爺的警告強行闖山,被少爺阻止後出手打上了少爺。”
“那夥人是什麼來頭,居然連何家的人都敢動,那些保鏢是幹什麼吃的,居然連子軒都保護不好!”
老者大怒道。
“老,老家主,對方的實力太強,子軒少爺的十幾個保鏢都受了重傷......”
“你說什麼,全部重傷?對方有多少人?”
老者吃了一驚,那些保鏢都是他們何家花了無數心血專門訓練的,個個實力不俗,單拿出一個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手,十幾個人足以平掉一個小幫派,難不成對方有上百人?
“啓稟老家主,對方,對方只有一個人出手......”
管家說出這話,自己也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但這的確是自己小少爺親口說的,他就是再不信也不敢說出口啊。
“一個人,你說對方一個人打倒了十幾名保鏢加子軒?”
這下不只是老者,就連旁邊一直老僧入定般的葛文輝都詫異地擡起了頭。
“子軒少爺是這麼說的老家主。”
管事生怕老者不信,便將何子軒擡了出來。
老者深吐一口氣,重新站起身來,衝着葛文輝拱拱手。
“文輝,原本還想和你一起吃個飯,但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這樣,你先在這休息一會兒,等我先去處理完子軒的事咱們再敘,如果你有事的話先回去也可,順便帶我向你父親問個好,就說我何向東有時間會去看他的。”
“何叔叔,晚輩想和您一起去天廟山,不知可否?”
葛文輝也站起身來說道。
“實不相瞞,令孫這次受傷我葛家可能也有些關係。”
“文輝你這是什麼意思?”
何向東側頭看向身邊的葛文輝,難道打傷自己孫子的是葛文輝的人?
“是這樣的何叔叔,前段時間我哥哥的女兒芸冰不知從哪兒的得到的消息,說是這天廟山上有能夠治好她爺爺怪病的藥,所以執意要上山尋藥,我們拗不過她,也只能答應了。”
“你的意思是說......”
何向東眉頭一挑。
“是的何叔叔,我這侄女就是今天上午剛剛出發去天廟山的。”
葛文輝苦笑道。
何向東點點頭,他原本還在疑惑自己這大孫子怎麼突然跑去天廟山這個荒無人煙的對方去了,原來根源在這啊。
何子軒和葛家的葛芸冰、葛芸雨二人自小一起長大,只是後來何子軒去了M國讀書,大學畢業後回到東杭,就開始追求起了葛芸冰,甚至聲稱葛芸冰是自己的女人。
而這件事也在東杭上層人士之間傳開了,葛家與何家對此倒是沒有干涉,一來雙方門當戶對,在東杭都是舉重若輕的世家。
二來這兩家也是交好,如果何子軒娶了葛芸冰,雙方就變成了親家,關係也就更加親密,二者聯手,自然也就能夠互相扶持發展。
這種對雙方都有好處的事,何家與葛家自然都不會拒絕。
但不知怎麼回事,面對何子軒的追求和示愛,葛芸冰卻一直都表現的很是平淡,甚至說是冷漠,儘管如此,但何子軒卻沒有選擇放棄,反而是愈發地對葛芸冰窮追不捨。
如此一來,自己這大孫子跑去天廟山也就不奇怪了。
“嗯,既然如此,那文輝你也一起吧,咱們收拾了傷我孫子的人,順便幫小冰找找那株奇藥,也算是幫我那老夥伴一把。”
“但憑何叔叔吩咐。”
葛文輝點頭。
何向東滿意地點點頭,轉頭看向了身邊恭敬站着的管事。
“通知天之他們一聲,五分鐘後在門口等我。”
“是,老家主。”
五分鐘後,何家別墅門口,七輛越野車發出野獸般的轟鳴聲,朝着天廟山的方向疾馳而去......
“晨哥,這方向對嗎,我怎麼覺得越走越彆扭啊,感覺像是一直在山腰上,咱們不會是迷路了吧?”
劉明攙着虎子,喘了口氣後擡頭看着樹上的葉晨。
“不可能啊,這山雖然大了點,但是咱們一直是朝上走的,沒道理一直在這瞎轉悠啊。”
葉晨站在樹上,往山下看看,又往身後的天廟山,百思不得其解。
他們此時攀爬的是一座小山,過了這座山纔是天廟山,但就是這座小山,卻將四人足足困了將近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