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了。”鄭東來點頭應道。
“太好了,那咱們趕緊去找他們吧。”
手下人一臉激動,在無聊中等待了兩天,他們早就不耐煩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既然這樣,那先去買機票吧。”
“是護法......機票?”
手下人一臉疑惑。
“護法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問什麼問,護法你說,買哪個地方的機票啊?”
另一個會辦事的湊過來討好地笑道。
“你看着辦吧,只要是E國的就行。”
“E,E國?”
“對,那羣混蛋出國了。”
鄭東來語氣平淡,他早就已經麻木了。
手下的人反應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見自己老大不像是開玩笑,也只好苦着臉去訂機票了。
瑪德,這些混蛋到底是怎麼出國的,真是有夠麻煩!
儘管手下人對於此事十分地吃驚,但這是自己老大的命令,還輪不到自己來做主,只能無奈地接受。
反正到時候有什麼問題也用不着自己出面,就跟着人家混唄。
一行人上了車,開始向着機場的方向駛去。
東南市中心醫院,莊宗士躺在高級病房裡,一箇中年男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雙手放在兩腿上,一臉的殺氣。
旁邊,幾名醫生站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都靜靜地等待着什麼。
過了一會,那名中年人才動彈了一下,擡頭看了莊宗士一眼,隨即又轉頭看向了那些醫生。
“我兒子怎麼樣了?”
幾名醫生渾身一顫,互相看了幾眼,其中一個這纔開口。
“莊先生,您的兒子受傷並不嚴重,只要靜養一段時間就可以痊癒了。”
“嗯,既然這樣,我兒子在醫院這段時間就勞煩幾位幫忙照顧一下了。”
“您放心莊先生,我們一定會悉心照料令公子的。”
幾位醫生紛紛附和。
眼前的這個人,正是莊宗士的父親莊一鳴。
“多謝了,幾位先出去吧,我和我兒子有些話要講。”
“好好地,我們這就離開,不打擾二位了。”
大夫們巴不得趕緊離開,聞言都是如蒙大赦般地離開了。
屋子裡就只剩下了二人。
“你知道這次自己錯在哪了嗎?”
看着躺在病牀上的兒子,莊一鳴語氣卻是十分地冷漠。
對於莊一鳴的問話,莊宗士也顯得十分地冷淡。
“我不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
“你不覺得自己錯了?你現在都被打進了醫院了,知不知道這件事被家族裡的人知道了會有什麼後果?”
“後果?能有什麼後果,現在的你還在乎這些?你現在已經快要被擠出權利的核心了,再這麼顧忌不前,遲早被那個圈子給拋棄,我這是在幫你懂嗎!”
莊宗士低喝道。
“你這不是給我幫忙,是在給我添亂!我們莊家在東南市暗中潛伏了這麼多年,現在讓你這麼一攪和很有可能會白廢掉多年的努力,就憑這一點你爹我就很有可能被徹底排除在外你明白嗎!”
“再說說那個東方賢,你要明白,那個組織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羽翼未豐的雛鳥,而是一個野心勃勃的惡魔,與他們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你懂嗎?”
莊一鳴語氣有些激動,顯然對於那個組織也是十分地忌憚。
“那又如何,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只要給他們足夠的好處,他們就能夠爲我所用,倒是你,這麼辛辛苦苦爲家族忙前忙後,卻落得被排擠的下場,又有什麼資格說我?”
莊宗士冷哼一聲。
“你!我是你父親,你敢跟我這麼說話?!”
莊一鳴指着莊宗士大喝道,臉色潮紅,顯然被氣的不輕。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他們的實力值得我這麼做,也只有這麼做家族纔會重新重視我們,不然遲早有一天咱們家會被對方給逼死!”
莊宗士分毫不讓,就這麼盯着自己的父親。
在他看來,自己的父親這些年能夠撐得住,都是自己的功勞,要不是自己暗中聯繫那些傢伙,也不會獲得各種資源來幫助父親保住現在的位子了。
莊一鳴看着這個和自己都寸步不讓的兒子,心裡暗暗嘆了口氣,看來自己是真的老了,威信居然如此之低,不僅家族的那些小輩不怕自己,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
可這又能怪誰,族裡經過這麼多年的蟄伏,也已經有些耐不住寂寞,自己這些堅持繼續修養生息的老人都已經被排斥的不像樣子了。
要不是爲了自己是手中的那些資源,恐怕幾年前自己就已經被徹底邊緣化了吧。
再看看自己的兒子,也已經開始有了自己的想法,變得越來越不受自己的約束了,這樣下去,恐怕自己退出家族的舞臺只是時間問題。
“好,既然你這麼想,那我也沒話說了,我已經老了,也該休息了,過了今年我就放權,你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
莊一鳴在外人看起來是十分地風光,但他自己知道這只是面子工程罷了,自己也累了,該過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倒是莊宗士對於自己父親的話十分吃驚。
這還是自己當年那個風光無限的父親嗎,現在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不行,你現在還不能退下來,至少也要等到我的計劃完全實施,不然咱們家就徹底無緣於家族的上層了!”
“那些東西我早就厭煩了,你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嗎,那就自己去爭取,靠着我來獲得權力,對於你來說豈不是太無聊了。”
莊一鳴終於抓住了莊宗士的痛腳。
“莊一鳴,你別以爲你是我父親我就不敢殺你!”
莊宗士臉上露出了一抹陰狠之色。
“殺我?呵呵,雖然我的權力大不如從前,但也不是軟柿子,那些傢伙都只敢慢慢蠶食我的勢力,我還怕你的威脅?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兒子的份上,我早就殺了你了!”
說完,莊一鳴冷哼一聲,拂袖而去,留下同樣一臉鐵青的莊宗士躺在牀上。
你們這些老傢伙每個都和我對着幹,都給我等着,我會讓你們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