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學信聽見王雨民說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你,你是警察,你不能看着他做這種事吧,你快去阻止他啊!”
“不好意思,雖然我也很想幫你,但是我局長安排我跟進的是你的案子,你的事一跳沒了,我就無權插手其他的事。”
王雨民看着錢學信,露出了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你們串通好的是不是?”
錢學信也不是傻子,他很快便明白了過來。
“是不是串通的重要嗎,你的妻子和女兒葉晨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們的,你也不要說什麼禍不及妻兒的話了,這些話你覺得葉晨會聽嗎?”
“我要見你們局長,放開我!”
錢學信一臉的猙獰,彷彿要擇人而噬一般。
王雨民走過去蹲下,將手上的手機對着錢學信,上面是一個視頻。
視頻裡錢學信的妻子和女兒正從自己小區出來。
就在她們準備上車的時候,從衚衕裡突然躥出了幾個蒙面人,將母女二人強行給拖走了。
“這是熱心羣衆偶然間拍攝到的視頻,具體時間什麼人乾的不清楚,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也不清楚,母女二人會有什麼結果,我們也不清楚。”
錢學信呆呆地看着視頻,王雨民的話如同巨錘一般砸在自己胸口。
整件事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是誰幹的了。那幾個人雖然蒙面,可是頭髮卻沒有蓋起來。
那頭髮的顏色一看就不是華夏人,而巧合的是,今天上午他們酒吧一條街街口恰巧被一羣外國人給堵住了。
“你大概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考慮,只要你的事解決了,我就有時間去阻止葉晨,你好好想想。”
王雨民說完,便起身準備離開審訊室。
“等等,如果我說了,你能不能保證我家裡人的安全?”
就在王雨民拉開審訊室的門即將踏出去的時候,躺在地上的錢學信開口了。
“只要你招了,我敢保證你的家人平安無事。”
王雨民轉過身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我說,你想知道什麼。”
錢學信像是瞬間老了幾十歲,說話也有些有氣無力。
“我想知道的事很簡單,你們對那些女孩做了什麼。爲什麼她們會集體突然昏倒?”
“呵呵,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
錢學信思索片刻,笑了起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雨民卻沒那心情笑。
“能先把我解開嗎?”
錢學信之前被反手靠在凳子上,剛剛被葉晨扔在地上,現在整個人呈一個半跪的姿勢。
王雨民想了想,葉晨之前將錢學信的手臂給卸了,沒什麼危險,便點點頭,掏出身上的鑰匙,將錢學信已經被勒的漲紫的手腕給解了下來。
錢學信忍着劇痛,勉強翻了個身仰躺在了地板上。
“還有什麼要求嗎?”
“麻煩再幫我把臉給擦一下,我手動不了了。”
王雨民在門口說了一句,不一會就有一個警察端着一盆水和兩條毛巾走了進來。
王雨民把毛巾打溼,給錢學信將臉上的東西都擦乾淨,又用乾毛巾將臉擦乾。
“你們的服務還真是夠貼心啊。”
錢學信像是自言自語一樣。
“好了,別廢話,還有什麼要求一起說了吧。”
“沒有了,現在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
說着,錢學信便開始講起了這件事的始末。
“這件事發生在三年前,那時候酒吧一條街負責這件事的並不是我,或者說當時並不是我主要負責這件事。”
“那當時負責看管這些女孩的是誰?”
“是莊醒,不過他現在已經不在公司了。”
“莊醒?”
這是王雨民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之前丁芮說過,她會被抓到這,就是被莊醒給害的。
“那個莊醒現在在哪兒?”
王雨民想着,莊醒是第一個將人弄到就把一條街的,那他手裡說不定掌握着不少的秘密。
只要抓住他,那某些事辦起來或許就會事半功倍了。
“你也不用想抓他的事了,三年前他就離開公司,去了外地了,具體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
似乎是看破了王雨民的想法,錢學信笑道。
“那你繼續說我剛剛的事,三年前發生了什麼?”
王雨民被看破了心思,也不生氣,接着問起了之前的問題。
“好,我就跟你接着說,三年前,酒吧的地下室有幾個女孩趁着當班的人不注意把他們打暈,拿了鑰匙逃了出去,而當時正巧趕上莊醒的客戶帶着一位高人來休息,莊醒親自陪同,結果到了酒吧還沒開門,就見幾名女孩從屋裡衝了出來。”
說到這,錢學信像是有些喘不上氣,咳嗽了幾下。
王雨民見狀,將一旁的咖啡遞了過去。
錢學信湊過來將咖啡一飲而盡,這才緩解了不少。
“然後那些女孩怎麼樣了?”
“那次是全部人一起出逃,莊醒再狠,也不可能全部弄死,他還要指着這些女孩賺錢呢,只是將她們給抓了回去,但是這不是個辦法,這樣下去,遲早還會出事,而這時,和客戶一起的高人給出了個主意。”
“高人,他是幹什麼的?難不成是算命的?”
王雨民有些好奇。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是那人確實是不簡單,而且看上去也是仙風道骨,穿着一件繡着很多花瓣的長袍,他將一瓶液體倒進了一桶水裡,讓那些女孩喝下去,然後那些女孩在每天的中午是十二點就會準時陷入一種假死狀態,除了用他的獨門解藥,不然永遠都別想醒過來,從那以後,再也沒人跑得掉,也沒人敢跑。”
錢學信的話讓王雨民心裡有些發毛。
如果真的是如錢學信所說的這樣,那如果不是葉晨這次誤打誤撞的贏下酒吧一條街,恐怕這個秘密真的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了。
“那你們是怎麼讓他們保持清醒的?”
王雨民問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解藥的配方當時是交給了莊醒,而在莊醒離開後,知道這個配方的,就只有一個人了。”
說到這,錢學信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