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等會若是有機會,給我狠狠盤他!”丁澤坐在地上,一臉不爽的盯着淡笑挑眉的邋遢老頭,心中惡狠狠道。
方纔他在系統中好生威逼利誘之後,總算是用盡了最和善手段說服小胖。
雖然過程有些波瀾,總歸結果與之大差不差。
若非小胖說,不知爲何,此地金屬性極其重,只要丁澤釋放金之力,便可以簡單操控周圍石塊,否則丁澤才懶得軟磨硬泡。
不說威力多大,起碼也算是噁心人的招式。
我打不過你,還噁心不過你?
丁澤看着好是威武,一臉得意的邋遢老頭,撇了撇嘴,輕笑一聲,便不再理會他,將視線放在下方衆人之上。
方纔兩人打鬥,雖然是一攻一受,可丁澤這攻便造成足夠震懾的威力,相信在場同輩之人,難有幾人做到。
如今更是各個張嘴瞪眼,一臉艱難的盯着那滿臉通黑的丁澤。
此地,餘留之人,大多都是對自己實力有着一定的自信的,不然誰還會如此停留。當然,除了R國那般蠢物。
可見到丁澤出手,衆人心中皆是一緊。
畢竟實力越強,獲得那傳說寶物的機率便是越高。原本曾還以爲唯有他們幾方勢力爭奪,未曾想,中途又殺出了個程咬金。
“丁澤...丁澤...”一白眉道人撩動垂落在眼角的極長白眉,猶豫一二看向身後張陵,“徒兒,你且算出他今世命途,與我報來。”
這白眉道人無論頭髮亦或者長眉皆是蒼白,一身陰陽黑白袍被微風吹動,他雖髮絲全白,可滿面紅光,慈眉目善,哪有絲毫蒼老之意。
“是,師尊。”張陵趕忙應下。
他從小爲孤兒,被師尊撿回山後,自小嚴加管教,且不說一些大罪,單單不足掛齒的小罪便責罰面壁數月,掌罰百板。
若是再嚴重些錯誤,他從小都不敢去接觸絲毫,曾經有一次,山頭失火,其中自己也或多或少出了些力,後來被調查清楚,師尊發怒,若非衆多師兄弟求情,且在自己不知情情況下,怕被逐出師門都是最輕的。
不過也正迎了那句嚴師出高徒,纔有了他如今小神算的名頭。
張陵回想起曾經,嘆了口氣,隨後才掏出羅盤,皺着眉頭口中唸唸有詞。
這羅盤檀木所制,呈暗紅之色,形爲八邊,一指寬厚,每一遍都是雕刻這光怪陸離圖案,有人有物有妖魔。
曾經,師尊傳他此羅盤時,他一眼注意到的並非是羅盤正反各個陣位隱晦詞彙,以及羅盤正中心金黃銅針,而正是這邊楞奇形怪狀圖案。
他不解詢問,可開口之後,明顯看到在自己眼中向來嚴厲的師尊明顯一愣,隨後似是欣慰一般點了點頭,背過身去,猶豫許久才捋捋白眉,緩緩開口。
“我們天師道,張道陵張師祖所創,歷代祖輩苦心經營,曾經一代比一代強盛,可到了我這一代,卻是如此落寞頹廢,也算是愧對了歷代先祖。”
張陵面色一變,正要急忙開口,卻被師尊揮手攔下。
“也算是前些年的那場大戰,整個華夏便是血流成河,原本你師兄們可以閉觀避世,可那血液,都流至山腳,他們眼紅不過,下山入戰。也算是師尊當時正處閉關,哪怕心有感應,可還是不予理會,不然你師兄弟們...”
“不過,這一幕可不僅僅在咱們天師道上演,其中夢劍宗,巫蠱疆...都有弟子眼紅下山,其中還活着的弟子都入了國家高層,時常還會回山拜拜列祖列宗,至於那些音訊全無的...”
“其中,你大師兄比你大上一輪,同樣天賦絕資,之前他同樣被稱之爲神算,在你之前,師尊衣鉢便是決定傳授於他。”
“可誰知,中途出了這等噩耗...”
師尊嘆了口氣,無奈搖頭,領着張陵入了洞府。
這也是張陵首次進入師尊閉關時洞府,平日裡,任何人都是不得入內,否則按照叛宗罪名處理,由此,他不過遠遠看上注意幾眼,被師尊發現,當場破口大罵了一頓,從今往後,他便再無打探洞府的念頭。
可如今,師尊親自領着自己入了洞府,不由得心中緊張興奮。
踏入洞府,他不由得眼前一亮,這洞府極大,約莫畝地大小,彷彿將整個山頭都給掏空一般,隨着兩人踏入,淡黃溫暖燭火烘嗤燃燒起來。
其中有一石牀,牀面乾淨無塵,顯然經常打掃,一石桌,一木椅,石桌木椅皆是最爲常見的桌椅模樣,還有許些古代木柱所制的書籍捲成一團錯落有致的擺放在石桌之上。
其中一卷古籍平坦打開,張陵還未看到內容,師尊一揮手,一卷無故微風吹過,那古籍重新捲了起來。
這便是天師道,除卻降妖除魔,算天觀地之外,戰鬥手法同樣是玄之又玄。
自身爲陣眼,周圍一切便是八卦圖,每一物每一地都有着自己的定位。只要此地爲眼中八卦陣內較爲特殊的陣圖,只要心念一動,風火雷電一念便出。
這些手法,當時張陵方纔獲得羅盤,還不太懂,只覺極其玄妙,心中雖對那攤開古籍好奇,可不敢停留,趕忙跟隨着師尊走入深處。
最終,兩人在一牆面前停下。
這牆十數米長,三人之高,牆上繪畫出種種畫面。
其中,大多爲妖魔鬼怪的猙獰恐怖面容形狀,也有三五如人般圖案。每一個人彷彿都拿着一如羅盤一般的小物件,其身下皆是有着如八卦陣圖般圖案。
牆壁歲月太久,許些畫面有些模糊,可張陵自小聰穎,一眼便看出大致。
“可看得懂?”師尊站在牆壁前,擡頭許久,問道。
“弟子...”張陵猶豫,還是點頭,“弟子看出一二。”
師尊點了點頭,正要開口,卻被師尊攔下。
“我們天師道,向來爲降妖除魔之輩,當年,華夏混亂,不說妖物橫橫,也有許些殺人煉妖險惡之人爲非作歹。張天師嫉惡如仇,自然看不慣這一切,便一怒之下創立了天師道,只爲降妖除魔。”
“再加上我們天師道本身對那妖物有巨大傷害,所以一時間妖物之風倒也制止不少,但也因此得罪不少勢力,無論正邪兩道。可既然張天師如此去做,豈會畏懼。”
“但張天師不怕,其餘修行之人如何不怕,一時間,無論是如今華夏,亦或者九州大陸,但凡提起天師道三字,無不如那瘟疫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之後,張天師知曉自己將來飛昇,天師道沒了自己這跟頂樑柱震懾宵小之輩,定會被衆多勢力羣起攻之。所以之後,張天師再度鑽研算術,算是爲將來天師道留有一條生路。”
“而羅盤上的圖案,便時這些圖案彙總而出。”
師尊指了指巨大牆壁上的圖案,緩緩說道。
“而圖案爲何在邊緣,也算是意味着,今後天師道不在侵染妖魔之道。”
“如今華夏,羣雄並起,哪怕人心再如何險惡狠毒,那曾今妖物盛行一幕,終究不會再上演一次的,倒也爲天師道爭取了存活時間。”
張陵早已目瞪口呆,他想破腦袋,都沒想到過,天師道還有這層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