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返回宿舍,看到質量總監還躺在牀上睡覺,這傢伙有一個習慣,喜歡將褲衩褪到屁股根部,露出深深的屁股溝睡覺。
高峰用腳踢質量總監的屁股根部:“喂,王總監,你醒一醒啊,我有大事找你!”
這質量總監昨晚不知道去哪喝貓尿了,現在正呼呼大睡,睡夢中還在跟人家拼酒。
“喂,哥們,我們再來一個十全十美!”
“王八蛋,你快醒一醒啊,我找你有大事!”
高峰拿腳踹這貨的屁股,這貨還是睡得像死豬一樣,不過嘴巴里可不閒着。
“王總,咱們搞一個雙十一吧,剛纔搞了十全十美,現在搞雙十一吧,我們都是單身漢,我們又是本家,我們都是單身漢!”
“我去啊,單身漢你個頭啊,還搞雙十一呢,你這是跟馬雲喝酒啊!”
高峰看踢這質量總監是踢不醒了,那得動大動作,高峰一手抓住這貨的脖頸,一隻手拎住他的褲衩,將這質量總監給拎了起來,一個倒栽蔥將他倒立在水桶裡,也像殺完雞一樣倒立過來。
這王總監在水桶裡被泡了幾分鐘,然後被嗆得像雞一樣的擺,這貨才大喊大叫。
“我的媽呀,我是跌倒在水桶裡了嗎,怎麼這麼多的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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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貨被倒立在水桶裡,還以爲是跌進酒桶裡了呢,可見這貨真純粹是一個酒鬼。
“王總監,對不住啊,我也是萬不得已才把你弄進水桶裡,要不然的話,你根本就醒不了酒。
王總監,我問你啊,我昨晚上把五萬塊錢放你枕頭下面,你將它放哪去了啊?”
這質量總監明白了過來,他是被高峰這貨給嗆醒的呢,他皺着眉頭道。
“高峰,你說啥子,什麼我枕頭下面五萬塊錢?”
高峰將質量總監的枕頭拿起來,指着枕頭對他說。
“王總監,就是我把五萬塊錢放在你枕頭下面了,你把它放哪去了啊?”
“哦,高峰,你是說我枕頭下的五萬塊錢啊,我也不知道放哪去了?”
高峰叫道:“我去啊,王總監,沒你這樣逗人的啊,你趕緊想一想,你是不是還沒醒酒啊,要不讓我再將你倒立着放進水桶裡。”
質量總監趕緊擺手:“高峰,不用了,我早就醒酒了,你讓我想一想到底放哪去了啊?”
質量總監想了一會,他突然一拍腦袋:“哎呀,高峰,我想起來了,我把它寄回家了。”
“啊,王總監,你把它寄回家了,那你趕緊把它追回來吧。”
高峰一聽就驚叫起來,他讓質量總監趕緊將錢追回來,這質量總監還真就往外跑,也沒想着穿衣服,還是褲衩掉在屁股溝上面。
“不對啊,高峰,我上哪去追啊,我都通過銀行匯回家了,我又進不了銀行系統,我能追得回這錢嗎?”
質量總監都跑到樓下了,他又跑了回來,那褲衩還掉到腳踝上,把他還絆了一腳,差點沒把它的門牙給磕壞了。
“也是啊,你都匯回家了,那也追不上了。”
高峰一聽也覺得挺對勁,錢是通過銀行匯出去的呢,是沒法子追回來。
“不過,王總監,你可以給家裡打電話,讓家裡再給你匯回來。”
質量總監也認爲高峰說的有道理,既然是匯了回去,照樣可以把它再匯回來,他又準備往外跑,高峰攔去了他。
“哥啊,你的褲衩都這樣了,你能這樣跑出去嗎,你還是趕緊穿着褲子吧。”
質量總監就拿着褲子一邊穿一邊往外跑,褲腳絆住腳了,將他從樓上摔到樓下,腦袋磕了一個大包,鮮血還滋滋往外冒,質量總監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就跑,又被褲腿絆了一跤,摔到一個水泥電線杆上面。
“我去啊,這褲腳就跟老子過不去嗎?”
質量總監爬起來相當惱火,拿出打火機將自己的褲腳點着了,他要將這褲腳燒掉,結果發現火越來越大,火苗一直往身上躥,他撲都撲不滅了,急得他大喊大叫。
“哎呀,高峰,你快來救火啊,火要把我烤熟了。”
高峰提桶水下來將火撲滅,再一看質量總監,褲腿燒掉大半截了,跟一個半截褲衩差不多,左眉毛被燒沒了,頭髮也燒掉不少。
“王總監,你不用再去燙頭了,你這頭燙的好標準,還是離子燙呢。”
“高峰,你別笑我了,我得趕緊讓家裡匯錢過來,你就在這裡等我啊。”
質量總監也不回去換衣服,他又往銀行方向跑,跑出去五百米遠,他又往回跑。
“王總監,你幹嗎跑回來啊?”
高峰見質量總監跑回來,攔住他問,質量總監捋了一下頭髮。
“高峰,不對吧,我好好地把錢匯回家了,家裡也正等這錢買材料裝修呢,我幹嗎讓家裡匯回來啊,我這不是想挨老婆的罵啊。”
質量總監這才明白過來,他自己是把錢匯回去買裝修材料,好不容易匯了回去,爲什麼又讓匯回來呢,這是沒有道理的啊。
高峰道:“王總監,是這麼個情況,這是我的錢啊,不是你自己的錢,你把我的錢匯回家了,那你不讓家裡匯回來啊。”
“哦,是這麼個情況啊,那我現在就讓家裡匯回來。”
質量總監一聽,他又拔腿往銀行裡跑,跑出去五百米遠,他又返了回來。
“不對啊,高峰,這錢怎麼會是你的呢,這錢是我自己的啊,你怎麼可能有這麼好心把錢給我匯回家啊!”
“哎呀,王總監,是這麼回事情,這錢本來也不是我的,是人家送給我的錢,我以爲是你的錢,就將它放在你的枕頭下面了。”
高峰趕緊解釋,質量總監搖着頭:“不對,這怎麼可能呢,人家把錢送給你,你怎麼會把錢放我枕頭下面,你這不是腦子短路了啊,這明明是我自己的錢。”
“哎呀,王總監,我問你啊,我們是不是有幾個月沒發工資了,你是不是這兩天到處找人家借錢,就是爲了家裡裝修的事情?”
質量總監答道:“對啊,我是有幾個月沒發工資了,所以我焦頭爛額呢,到處找大家借錢頂急用,沒想到這幫王八蛋,平常稱兄道弟,一到借錢的關鍵時候,就沒有了一個人願意借錢給我呢。”
高峰道:“對啊,這證明你是不是沒有借到錢,這證明你是不是沒有錢啊,你這枕頭下面的錢就是我的,也不是我的呢,是人家送給我的呢。”
質量總監摸着腦袋想了想:“對啊,也是這麼回事,我的確是沒有借到一分錢,這錢還真有可能是你的,人家送給你的錢。”
“我去啊,高峰,你的意思你受悔了,人家材料商給你送錢了吧。”
質量總監想了想,就一拍大腿叫起來。
“王總監,你小點聲吧,我什麼受悔啊,這是材料商送的沒錯,我可是被矇在鼓裡呢,我並不知道這包裡是錢呢,我還以爲是水餃呢,我也不會收材料商的錢,所以讓你趕緊把錢追回來還給我。”
“哎呀,高峰啊,現在都什麼社會啊,你還這麼老實啊,材料商送你的錢不要白不要,羊毛出在羊身上,他們送你錢也是從你這裡賺回去的呢。
高峰啊,正好我應急呢,你就當這筆錢借給我用了,當我發了工資再還給你啊。”
質量總監還勸高峰收下材料商的錢,如今的社會,都是講究利益往來關係。
高峰道:“王總監,那不行,你必須將這錢還給我,我現在就給材料商送回去,要不然的話,我還怎麼面對人家材料商啊。”
“哎喲喂,高峰啊,我們可是同居好長時間了,我們兩個也算是親密無間的關係了,也可以說是互相睡了好長時間了,你還不相信我王總監的爲人嗎,我說過發工資還給你,那就一定會還給你,你就放心好了。”
質量總監讓高峰放心,他不會不還這筆錢,還說受悔也不容易,他還讓高峰放心,自己會守口如瓶,不會將高峰受悔的事告訴別人。
“不行,王總監,你現在必須就得還給我,必須是現在,十分鐘之內就讓家裡人匯過來。”
高峰還動手了,將這質量總監給提了起來,往土樓鎮郵政儲蓄所走。
質量總監被高峰拎只小雞一樣,他一直撲騰着手腳,一直對高峰嚷嚷着。
“高峰,你怎麼能這樣啊,我知道這是你受悔的錢,我也說過要還給你的呢,你怎麼就這樣不相信我啊!”
“王總監,你給我把嘴巴閉上,我高峰受悔的事情,你怎麼能在大街上大喊大叫啊,這不是讓全大街上的人都知道了啊,這要是傳到項目部了,那我高峰不就成了受悔的人了。”
高峰將質量總監的嘴巴給捂住了,一直將他提到郵政儲蓄所,往櫃檯前面一扔,一拍櫃檯對裡面的辦事人員吼道。
“喂,同志,請你趕緊幫他把我受悔的錢要回來!”
那辦事員是個三十多歲的女同志,她瞪着眼睛看着高峰,她眼睛上面貼着一個眼皮貼,這是女同志用來貼雙眼皮的膠貼,人家貼雙眼皮的膠貼比較小,而這位女同志的膠貼卻很大,跟那創可貼一樣大。
“同志,我跟你說話呢,你有沒有聽清啊,我讓你趕緊幫他把我受悔的錢弄回來,你瞪着眼睛看我幹什麼,你別以爲貼着一個眼貼,你就是雙眼皮了,你就是撐一個牙籤在上面,你也是一個單眼皮!”
這個女同志瞪着眼睛看着自己,高峰就覺得很不爽了,對她怒氣衝衝地吼起來。
“我查,老孃長三十多歲這麼大,還沒有見過受悔的人這麼囂張,老孃也告訴你,你以爲老孃是貼雙眼皮啊,老孃這是貼單眼皮呢。
小子,你爸不會是李剛吧,就是你爸是李剛,老孃也不怕你,因爲老孃的爸也叫李剛,我幫你弄個屁啊,老孃現在要舉報你受悔!”
高峰對那女同志兇,沒想到這女同志比他還兇,拿起一個大茶杯往櫃檯上一拍,叉腰就如河東獅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