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男人長得挺帥的,星眉朗目,還有一股獨特的氣質。
可是,他的行爲實在是太無恥了!當庭廣衆之下,竟然敢趁着自己姐姐身體不舒服的時候,佔她便宜?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妹妹捏起拳頭,她大學時可是柔道部的健將,尋常三五個大漢也不是她的對手。
她正準備上前,給楊雲帆來個過肩摔,讓他嚐嚐自己的厲害,以後還敢不敢隨便佔人便宜?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楊雲帆沒有意識到那個妹妹想對他做什麼,可心裡卻是咯噔一下,隨即,如同觸電一樣,快速縮了回來。
見那個妹妹虎視眈眈的看着自己,楊雲帆解釋道:“那個,其實我是一個醫生。我看這位姑娘不是很舒服,猜測她可能胸悶。一般,像她這樣胸比較大的女孩子,會經常出現這種狀況的。”
“如果這個時候,旁邊有個人,幫她按摩一下胸口,她就會舒服不少。”
“具體的動作,是用你的食指,按住腋窩中點下兩寸的淵液穴……對,就是那個位置!”
楊雲帆一邊說,一邊指導着那個姐姐用手指去按自己的穴位。
這個妹妹頗爲潑辣,不過姐姐性格倒是挺好的。
“按住了那個位置之後,按一下,是不是有點酸澀?如果是,說明你按對了位置。接下來,你用手掌,托住自己的胸口,在下乳位置,慢慢的揉按,每一組揉按個三十次左右。然後,指尖下移到脅部5、6、7、8、9肋骨間隙,來回旋按。”
“如果你感受到了有輕微的酸、脹感,那就說明,有效果了!”
楊雲帆見旁邊的妹妹眼睛裡面一直在跳着殺氣,他擦了擦汗水,對那個姐姐不停的指導道。
那個姐姐性格倒是很不錯,剛纔不小心被佔了便宜,她也沒說什麼。而且,此時她還按照楊雲帆說的話,正慢悠悠的揉按着。而且,這個姐姐膚若凝脂,杏眼桃腮,長得十分漂亮。
這一副模樣,看起來,真是我見猶憐。
可惡!這個大色狼!
然而,一旁的妹妹見此,眼中電火花閃爍不斷!不過,她一聲不吭,靜待着自己姐姐。只是眼神,不時瞥向楊雲帆,眼裡的怒氣不斷積累。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聽到自己姐姐驚疑了一聲,眉頭便是一跳,捏着拳頭道:“姐,你怎麼了?是不是沒什麼效果?好,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大色狼!讓他裝醫生,佔人便宜!”
那個姐姐一下拉住了妹妹,臉色微紅,額頭上有一絲汗水,沾溼了她的發線,讓她看起來,更加的嫵媚動人。
“小姿,我感覺舒服多了,不怎麼胸悶了。”那姐姐神色有些驚訝的道。
那妹妹神情更加怪異:“姐姐,你會不會產生錯覺了?就這麼自己捏捏,就有效果了?”
這不科學啊!
要是這樣胸口就不痛了,那不是早就治好了?
姐姐怎麼還隔三差五說胸悶什麼的?
肯定是姐姐這人不好意思說無效。她這人就是這樣,太好說話了!
“姐,真的有效果?你沒騙我?”那妹妹再三詢問道。
那姐姐微微點頭。
“我叫許有容,我妹妹叫許有姿。剛纔不好意思,我們誤會你了!你真的是一個醫生?”那姐姐見楊雲帆隨口說了幾句,就把困擾了自己多年的胸悶毛病給治好了,不由露出一絲笑容。
“有姿有容,你們父母可真會取名字。這兩個名字都很好聽。”
楊雲帆咳嗽一聲,一本正經道,道:“那個,我叫楊雲帆,很高興認識你們。我真的是一個醫生,還是一箇中醫呢。”
“那可真巧,你也是來藏地旅遊的嗎?”許有容隨意跟楊雲帆閒聊道。
“旅遊只是順便。我主要是來參加一場醫學研討會的,來見見世面。不過,早上已經結束了。”
楊雲帆隨意回答道。其實他根本沒有去參加什麼研討會,那個玩意只是一個藉口,事實上,藏地也沒什麼高明醫生能跟楊雲帆去研討醫術。畢竟,藏地人口稀少,病人也不多。
好醫生,不但需要學習知識,還需要不斷的接觸病人,來磨練自己的醫術。
所以,一般醫生只要不笨,接觸的病人多了,治好的病多了,醫術自然而然就提升了。這是大醫院的醫生,醫術往往強過小醫院的醫生。無他,手熟爾!
“原來你真的醫生啊。”許有容感覺很神奇。
在藏北的機場裡面,她身體不舒服,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隔壁卻正好是一個醫生。而且,還幫自己解決了多年的胸悶毛病。
難道,這是緣分嗎?
她臉色微微一羞紅,低下頭去。隨即,她轉移話題道:“爲什麼,我揉一揉肋骨這裡,就不胸悶了,你能解釋一下嗎?”
楊雲帆微微一笑道:“因爲,胸肋這裡恰好是足厥陰肝經和足少陽膽經的經過處,肝膽氣機不暢則胸悶不舒。鬱滯日久則胸肋脹痛。肝氣橫溢,克脾土則飲食失調。你按摩這裡,就能開胸理氣,舒肝健脾強心,解心胸之鬱悶。”
“原來如此。聽你一說,我就懂了。不過,還是覺得挺神奇的。你的醫術一定不錯。”許有容微微笑道。她說話一直不緊不慢的,聲音柔和,讓人跟她說話,心情也不由平靜下來。
楊雲帆很享受這種聊天氛圍,她看向許有容,穿着漂亮,身上還有藏地特色的圍巾,一看就是遊客打扮,便道:“你們兩姐妹呢?看你們的打扮,是來玩的嗎?”
“是啊。我們昨天去了布達拉宮看了看,挺好玩的。本來還打算再玩幾天的,不過,我這身體不爭氣,高原反應有點嚴重,所以,今天,我們就回南疆了。”許有容很有禮貌的說道。
這種機場偶遇美女的事情,真是次數再多也不會厭倦。而且這許有容說話柔聲細語,跟她聊天,十分舒坦。
楊雲帆不由笑了笑道:“真巧。我也是去南疆呢。說不定,我們等會兒還會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