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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雲帆挽着葉輕雪,身後跟着他大伯楊伯峻,楊家一行三人很拉風的走了出來。
在場的其他人,都十分給面子的,讓開道路,讓楊家幾人先走。
哪怕是楊雲帆走遠了,不少人還是在議論剛纔楊雲帆救治的那兩個病人。
一人讚歎道:“真是神了!一副湯藥,增增減減,醫兩個人,而且效果都還不錯!”
另外一人卻搖頭道:“這你就不懂了。中醫就是難在這裡,藥方就算寫給你,你背了下來也沒用。這兩個人都發了癲癇,可是症狀不一樣,男女有別,老少有別,這厲害的中醫,一看舌苔,一搭脈搏,就知道這體內是陰寒,還是熱毒。”
“哦?你給仔細說說。”其他人聽這個人說的挺專業的,都來了一點精神。
那人見大家都看着自己,虛榮心得到滿足,繼續笑道:“那女的是血熱內蘊,脈絡損傷,血脈瘀滯才發的癲癇。而那老頭,則是風熱蘊結,傷陰化燥,血絡灼傷。”
“別看這兩人的病因聽起來差不多,可要是真的用藥,那是相差十萬八千里。讓我開藥,我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通該怎麼開。否則,怎麼說楊醫生厲害呢?”
“確實厲害!”
衆人都是點點頭。
隨即,有人皺眉道:“要是這兩人都去西醫那邊看,估計掛號得進皮膚科,最後開點什麼抗生素,外加維生素讓他們回來服用。至於是個什麼毛病,驗血差不多,化驗單子也看不出,可人家的的確確又有毛病!”
旁邊一人聽了,頓時笑道:“你說的確實不錯。西醫在治療一些疾病,比如器官病變,開刀換血,那見效是十分快的。可卻損了本源,哪個人開刀之後,身體裡面少了點部件,不短命個幾年?”
他這話一出,引來大家一陣鬨笑。
“哈哈,這倒也是。本來我是挺相信西醫科學那套的,可後來一想,科學家還有很多未解之謎呢。中醫的穴道,氣脈,西醫科學就解釋不通。不過,現在的中醫太少了,好的中醫更少。大多數都是騙子。”
這人說完之後,其餘人都是沉默了。
既有對中醫的嚮往,又對現實中神醫稀少,卻騙子橫行的現象,感到無奈。
“唉,中醫是咱們國家的國粹,可卻眼睜睜看着它沒落,說實話,我心裡有點不舒服。幸好還有楊醫生這樣的好醫生。”
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有人道:“你們說,要是東海大學讓楊醫生去開一堂中醫教學課,他會去嗎?”
其他人一聽,紛紛眼睛一亮,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可以讓楊雲帆教授一些醫學院的學生,算是爲光大中醫而努力。
“我看可以試試!”其他人都是紛紛點頭。
不料一旁卻有一個老者笑道:“我看你們別費心思了,楊醫生是湘潭醫學院的客座副教授,都沒有去湘潭醫學院開過一次課程。估計是太忙了。不過,你們這個想法不錯,我回頭就跟院長聊聊,今年怎麼也得讓楊醫生來我們學院開一堂課!”
衆人一聽,頓時傻眼。
等他們仔細一想,纔想起來,這位老者雖然是東海市的老醫生,可人家退休之後,並沒有閒着,而是被湘潭醫學院的院長拉去學校,當起了醫學院教授!
……
楊雲帆出了門,坐上了回家的汽車,可不知道後面還發生了許多小故事。
楊雲帆跟葉輕雪坐在後排的位置上,而他大伯楊伯峻則坐在副駕駛上。
過了一會兒,忽然一個電話打過來,楊伯峻接了電話,說了幾句之後,他心情頓時舒坦起來。
回過頭,楊伯峻笑道:“雲帆,唐家那邊改口了,不但願意供應給咱們藥廠藥材,而且還遠遠低於市場價,我們這邊估計,他們的成本也就這些。你這一晚上,治的這兩個病人,賺回來的利益,可不下幾個億啊。”
葉輕雪聽到這話,對楊雲帆,挑了挑眉頭,低聲道:“還真給你猜對了。唐家就是欠教訓。你這前腳一走,他們後腳就慌了。這麼給你面子,幾個億的利潤都不要了。你要是再嚇一嚇他們,估計他們家,什麼都願意送了。”
楊雲帆卻搖頭道:“做人,不能貪得無厭,我本來也沒想要他們多少好處。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我不過是醫術好一點,承蒙大家都給點面子,纔有現在這樣的地位和聲譽。唐家如果誠心求醫,我也不會拒絕。誰讓他們的做法讓我不爽!所以,才甩他們一次臉。”
葉輕雪聽了這話之後,覺得楊雲帆的身影好像高大了起來。
最早遇到楊雲帆的時候,他這人斤斤計較,小氣的很。如今名聲日隆,爲人也跟着大度起來,行事作風有了大將之風,說話語氣也越來越像他爺爺一樣。
不過,這樣的男人,不知道爲何,特別有魅力。
楊雲帆嘆息一聲,道:“我估計明天又要忙了。”
“爲什麼啊?”葉輕雪不解道。
今天被唐筱雨鬧了一下,她在普濟寺還沒逛夠呢,求子行動也不算圓滿成功,她還想明天再去一次呢。
楊雲帆道:“唐家生病的應該就是唐瀟霆那個兒子,病怏怏的,五六歲了,跟個三歲孩子差不多體形,看起來不是長壽之相。唐家第三代就這麼個孩子,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治好他的。今天我沒有給唐家面子,明天,唐家肯定拉着江破浪大哥一起來的。到時候,我肯定沒法拒絕。”
“什麼啊?說的跟真的一樣。”
葉輕雪狐疑的看了楊雲帆一眼,隨後笑道:“你算的這麼準,不如別當醫生了,明天改行去普濟寺門口擺攤算命好了!”
“你不信嗎?嘿嘿,如果你不信的話,今晚你睡外面,我睡裡面。明天早上8點之前,要是唐家來登門拜訪,你出去幫我接待一下!我今天累壞了,決定明天睡個懶覺。”楊雲帆伸了個懶腰,睏意十足道。
“切,我纔不跟你賭!當初說好的,我睡牀裡面你睡牀外面。要讓我睡牀外面,我要失眠的。”
葉輕雪輕笑一聲,其實心裡已經有點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