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楊雲帆,張副局長不由就想到自己,感慨道:“身體好纔是根本啊。小夥子,你經常來這邊煅煉吧?”
楊雲帆微笑着輕輕地點了點頭,剛要提醒他,他的面色很差,暫時不適合煅煉。
“啊!我心臟好痛!”
不過楊雲帆還沒說話,突然,那個中年人的身形卻是一頓,如同突然一下僵硬了一般,整個人凝固在了當場。
楊雲帆在後邊看得一愣,卻見得那中年人突然緩緩地伸手捂住了自己胸前,緩緩往地下蹲去。
“大表哥,你怎麼了?”
那女子回頭一看,正好看到中年人捂着心口蹲下去。
她頓時心頭一跳,跑過去攙住了那男子,急急道,“大表哥,你的藥在哪裡?”
她立馬將包裡的東西從頭到尾翻了一遍,臉色變得刷白,“我包裡沒有帶藥!”
“大表哥,我馬上叫救護車,你撐住啊。”想起救護車,那女子猛然回過頭去,看到了楊雲帆,她一下子想起來了,眼前這人不就是醫生嗎?
她帶着哭腔道,“楊醫生,你行行好,你快救救我大表哥吧!”
那女子這個時候真是急壞了,本來她帶着自己表哥出來煅煉是好心。可好心辦了壞事。這個時候,她擡起頭,腦海裡只記得楊雲帆那一天是如何鎮定無比,如何妙手回春,將她老父親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場景。
“你先彆着急,扶着病人,讓我看一看。”楊雲帆蹲下來,到了那女子身邊,頓時就聞到一股秀髮的清香。又見那女子皮膚白皙,臉蛋潤澤,尤其是她的眼睛,就像是這北陽湖水一樣,一片汪汪的,極爲迷人。
不過這個時候,楊雲帆倒是沒有閒情逸致去欣賞這些。
他低頭一看,那中年男子這時緊皺着眉頭,一副痛苦之色,額頭正冒汗,臉上帶着一股青黑,緩緩地擡手緊了緊胸口,呼吸急促,似乎說話都極爲困難。
看着中年男子的模樣,楊雲帆心頭一驚,對那女子道:“你表哥看來有很長的心臟病史了。這種程度的絞痛,不是心絞痛就是心肌梗塞。”
楊雲帆說完,眉頭就皺了起來。
因爲這兩種情況不管是哪一種,都是極爲嚴重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趕快送到醫院去搶救。
楊雲帆轉過頭去,對那女子道:“你帶手機沒有?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
那女子趕忙在包裡找手機,卻是摸了個空,道:“糟糕,我手機沒帶!”說話間,她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幾乎是帶着哭腔了。
此時她已經完全慌亂了,求助似的看着楊雲帆。
“既然這樣的話,你趕緊到路口去找人幫忙!你表哥的情況很危險,你先打電話。我試試能不能穩定住病情。”楊雲帆不想自己施展醫術的時候,被別人看到。畢竟,他的治療方法有些匪夷所思。
等那個女子離開之後,楊雲帆便伸出右手,輕輕地搭在張副局長的脈搏上,同時閉上眼睛。
與此同時,一道微不可見的靈力,迅速的探入張副局長的經脈內,而後順着經脈逆行,往他的心臟處掠去。
而在另外一邊,那女子則快速的朝着外面跑去。希望運氣好,能夠遇到人借電話叫救護車。
楊雲帆的靈力注入張副局長的體內,這種靈力探索手段,消耗極大。不過一會兒,楊雲帆的額頭就出現了汗水。不過,他並沒有停下來。他的右手指上,正控制着一條細細的靈力脈衝,朝着張副局長的心臟而去。
隨着“噗”地一聲輕響,楊雲帆的腦海裡,清晰的反應出了張副局長體內的情況。
“原來是心肌缺血!”
楊雲帆睜開眼睛,將靈力收回體內,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微微鎮定了下來。
“幸好是心肌缺血,那麼應該就是心絞痛,還沒有到心肌梗塞的程度!”
心絞痛一般都是心臟的冠狀動脈突發痙攣,而引起心肌缺血導致的心臟疼痛,一般情況下是可以自行緩解的。
不過看着張副局長依然一臉極爲痛苦的表情,楊雲帆卻是又擔心了起來,一般心絞痛都可以自行緩解,但是現在並不清楚張副局長心絞痛的具體情況,而有些心絞痛的持續時間較長,而且嚴重者甚至可以誘發心肌梗塞。
“這人面相倒是不錯,額頭方而寬廣,天中飽滿,氣色明亮,印堂平滿、而且沒什麼痣,也沒什麼疤痕,應該是個當官的。而且爲官還比較清廉,深得民心,官運長久。”
楊雲帆不但擅長醫治,還能看一點面相。
這時候,楊雲帆輸入了一點靈氣之後,那個張副局長好了一點,隨即,楊雲帆又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包銀針。
今天早上,他本來不想帶銀針出門的,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順手還是放進口袋裡。不帶的話,他總覺得身上少了一些什麼。
看着已經面色發紫的張副局長,楊雲帆不敢再怠慢,道:“這位先生,我是醫生,現在你的情況很危險,我先替你治療,你不要緊張。”
聽得楊雲帆的話,張副局長的眼皮動了動,不過卻是已經沒有力氣說話,只能任由楊雲帆動手。
楊雲帆將張副局長扶起來,把他的外套衣服脫掉,露出背部。
隨後,他用手指一根根確定胸椎棘突,直到第五跟胸椎棘突。他的手指頓了一下,然後他的手就往左右移動了大約兩根手指寬的距離,這裡就是專門治療心痛的心俞穴。
而後,楊雲帆從銀針包裡抽出其中一根,運轉靈力,頓時,銀針的尖端就發出了微微的靈光。
“我要開始了。可能有些酸,你不要緊張。”
楊雲帆說完,便快速地將手中的銀針刺入張副局長的心俞穴內,他這一次用針的手法極爲尋常,但是,他的臉色卻格外凝重。因爲在銀針刺入張副局長的背部之後,楊雲帆正不斷的調整銀針的位置。
“針入心俞穴半寸,多一絲不行,少一毫也不行。”
楊雲帆細細攆着銀針,不斷的深淺調整,而後,當他感覺到張副局長的的肌肉微微一顫時,卻是驟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