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逃不掉的。”
看着對方拙劣的飛行速度,楊雲帆冷哼一聲,掌心緩緩翻轉。
轟!一抹暗金色的混元之力,凝結出一枚九山鎮界印,直接衝上雲霄,攔在那紅袍和尚的身前。
“嗡……”很快,混元之力催動掌印演化,在那紅袍僧人的頭頂虛空之上,便出現了一片隱隱幢幢的神山影響。
每一座神山之上建有一座神秘道宮。
九重神山,一共九座道宮,道宮之後,還有各種神奇道路牽連,玄奧無比,自成一個師姐,彷彿鎮壓着九處妖魔橫行的地窟。
“鎮!”
隨着楊雲帆口中,爆出一個短促的音節。
“轟!”
下一刻,這九重神山虛影,瞬間凝練無比,猶如真實存在一樣,呼啦啦的鎮壓下來。
“嗡——”九重神山之下的虛空,世界之力幾乎都停滯了運轉,就連空間也被徹底鎖定。
“不!”
那一位紅袍僧人的頭顱,飛行速度越來越慢,他知道,自己根本逃不出去了。
而且,他還察覺到,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昏沉了。
楊雲帆捏碎他脖子之後,一縷混元之力,進入了他的腦袋之中,讓他靈魂如同灌了鉛一樣,運轉艱難,幾乎要陷入沉睡當中。
“蜀山劍主,有話好說……”“貧僧修行無數年,好不容易踏入永恆境,不想被封印啊。”
他苦苦哀求。
只是,楊雲帆仍舊無動於衷,擺明了想要鎮殺他。
這一下,他徹底着急了。
福臨心至,他忽然想到了大威德聖象,乾脆果斷的大叫道:“蜀山劍主,貧僧服了,貧僧願意投降了,貧僧甚至願意還俗拜入蜀山劍宮,爲閣下效力。
只求閣下,放貧僧一馬。”
楊雲帆對付烏羽魔主的手段,在場的所有人都見過。
這一刻,紅袍高僧都不需要多想,立馬就知道,自己多半也會跟烏羽魔主落的一個下場。
他一想到自己接下來的日子,將在黑暗之中渡過,心神恐懼無比,連還俗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你的誠意,本座感受到了。”
“可惜,你長得又老又醜,本座對你不感任何興趣。”
楊雲帆冷笑了一聲,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灰撲撲的石盒,這個石盒,跟他鎮壓烏羽魔主用的那一個,幾乎一模一樣。
“不要啊!”
看到這個石盒,那紅袍和尚已經預料到了自己餘生的下場……他嚇得靈魂顫慄,眼睛一翻,竟然直接暈死了過去。
死亡,並不可怕。
永久的黑暗,無盡的封印,對於他們這樣的永恆境修士而言,這纔是真正可怕的。
“別害怕。”
“本座,只是借你頭顱一用!”
楊雲帆大手一抓,直接將這紅袍僧人的頭顱與靈魂核心,封印在了石盒之中。
“一身紅袍,他是靈光寺的和尚吧?”
楊雲帆單手拎着石盒,神目之中,暗金色的混元之力,淡淡流轉着,有一種說不出的威懾力,宛如蓋世神魔。
他眼眸轉動,冷冷掃過剩下的噤若寒蟬的衆多高僧,語氣不緊不慢的道:“麻煩各位,回去告訴靈光寺的主持,若是想要讓這一位大師平安回去,就讓剛纔偷襲我的那個雷音寺的禿驢,來我蜀山劍宮,負荊請罪!”
“要不然,我便將這這一位大師的頭顱,供奉於火靈界,火麟城之中,讓世人都知曉本座的手段。”
譁!這話一處,無數人譁然。
靈光寺的永恆境大宗師,可不是魔族啊。
若是被鎮壓在火靈界,這讓靈光寺一脈的面子,放在什麼地方?
讓佛門一脈的面子,又放在什麼地方?
可是,蜀山劍主如此兇殘,誰又敢在這時候爲靈光寺的和尚出頭?
那不是找死嗎?
“記住,本座說到做到!”
丟下一句拉風無比的狠話,楊雲帆身子一轉,直接化成一道暗金色光芒,離開了這一座小山坡。
……過了十分鐘。
“他,真的走了嗎?”
楊雲帆的氣息,已經消散許久了,只不過,那些和尚們仍舊恐懼於楊雲帆的威勢,不敢亂動。
直到徹底確定,楊雲帆真的離開了,他們才一個個恢復原狀。
“呼……”“這個煞星,終於走了!”
這會兒,一個個平時寶相莊嚴的古佛尊者們,拍着胸脯口喘氣。
就這麼一會兒,他們發現自己的後背都溼透了。
楊雲帆帶給他們的壓迫力,實在是太大了。
“剛纔,真是嚇死我了。
我以爲蜀山劍主會大開殺戒,將我們所有人都鎮壓了。”
“幸好,蜀山劍主終究不是魔道中人,沒有那麼喪心病狂。”
“唉……就是可惜了靈光寺的【覺明法師】,做了釋遠和尚的替罪羊。”
他們各自對視,眼中都流露出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同時,他們心中又將雷音寺的釋遠和尚罵了一個狗血淋頭,都怪這傢伙,想出什麼歪主意,竟然對蜀山劍主動手!最可惡的是,他打傷了那一隻青銅仙鶴。
世上誰人不知,那一隻青銅仙鶴,乃是蜀山劍主的心腹坐騎,忠心耿耿,伺奉着蜀山劍主從微末之中崛起。
這樣的忠心老僕,如今卻被人當着面,打的奄奄一息,生死不知。
換成是自己,一定也怒不可遏!……遠處。
山林茂密之地。
林蔭重重,古木參天。
“嗡……”突然間,一株巨大橡木的表面上,緩緩發出了水波一般的漣漪,不久之後,樹皮裂開,走出了一個身穿灰色僧袍,面貌俊朗,可此刻眼神卻陰鳩無比的青年僧人。
這青年僧人,自然是菩提真人。
“雷音尺!”
菩提真人眼眸冷厲,盯着那遠處的山坡,語氣嫉妒和懊悔:“怪不得,我尋遍雷音寺上下,都沒有找到這寶物。
原來,我遲了一步,這雷音尺,早已經被這和尚給斬獲了!”
“主人,蜀山劍主不可力敵,陰骨魔主精通靈魂秘術,又恰好剋制我們……接下來,我們是走是留?”
須童子在一旁一陣悵然。
青澀的容顏之上,充滿了滄桑。
這一陣經歷,菩提真人靠着修爲強大,哪怕受傷,瞬間也痊癒了,可難爲了他。
這幾天下來,他吃的苦頭,簡直比之前的一輩子還多。
沒辦法。
誰讓他修爲低,才踏入至尊境界,貿然進入這種永恆境強者的舞臺,自然要承受超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