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這時候,大威德聖象瞥了一眼,懸浮在它腦袋上,正以雷霆氣息給它驅除陰暗魔氣的驚雷劍。
呵呵。
蜀山劍主,昨天夜裡可是什麼要求都沒提,就派出這一柄不朽神劍,爲本王療傷……再對比一下,眼前這個禿驢,雖然舌戰蓮花,口口聲聲叫自己尊者,可卻沒有拿出一樣實際東西,來替自己解決傷勢。
誰是真心實意,誰是虛情假意?
一目瞭然!一念及此,大威德聖象心中的天秤,越發傾向楊雲帆。
“是啊,確實不算遲。”
心中雖然不屑八荒獨尊佛的爲人,可大威德聖象還有一件要事,需要這傢伙幫忙。
“也罷……”它深吸一口氣,換了一副姿態,語重心長道:“天亮之前,我還算佛門聖獸,關於娑羅雙樹的事情,我現在儘量告知,你且記住了,回去之後,調兵遣將,儘量爭奪這一份機緣。
這是我天照世界佛門復興的希望。”
“嗯?”
八荒獨尊佛愣了一下,隨即心中大喜。
他還以爲自己的誠意,打動了大威德聖象,讓對方傳下了關於娑羅雙樹的秘密。
“尊者,還請明說!”
八荒獨尊佛身影一動,來到了大威德聖象旁邊,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娑羅雙樹,很神妙。”
看了八荒獨尊佛一眼,大威德聖象心中冷笑一聲,繼續不動聲色的道:“它的一生,會經歷四次枯榮。
每一次枯榮,代表着一次曠世機緣。”
“本王已享受了第一次枯榮,生命本質得到徹底蛻變,肉身近乎完美,所以才能與烏羽魔主大戰。
至於悟性更不必提。
如今,本王修煉任何佛門功法,都不會再遇到任何阻礙,可以直接修煉到頂級。”
它故意說這些,就是要引誘八荒獨尊佛的貪慾。
果然,它一說完,八荒獨尊佛的眼中,便是赤紅色一片,激動的催促道:“然後呢?
第二次枯榮,什麼時候開始?”
“呵呵。”
大威德聖象搖了搖頭,冷笑一聲,道:“若無法滿足條件,永遠不會開啓第二次。”
“哦?”
八荒獨尊佛眉頭一皺,緊接着,他看向大威德聖象頓時笑了起來,道:“聖象尊者說笑了。
若不會開啓第二次,你攔住我們這些人做什麼?
還是說一說,開啓的條件吧。”
“條件其實也不算難。”
大威德聖象輕輕一笑,然後看了一眼八荒獨尊佛道:“只要用一位古佛的佛血,一位魔主的魔血,同時灌注在娑羅雙樹的根部。
娑羅雙樹吸收了足夠的陰陽之力,光暗之力,便會再次開啓演化。”
“一歲一枯榮,再結出一枚果實。”
一歲一枯榮,便是隻要一年時間,就能再次開啓機緣。
想到這裡,八荒獨尊佛的心中,簡直一片火熱。
大威德聖象似乎發現了什麼,看了八荒獨尊佛一眼,輕輕一笑,繼續道:“果實演化,需要一年時間。
在此期間,你只要將自己的靈魂本源,投入娑羅雙樹的神果之內,便可以斬斷原先的生命年輪,獲得一次新生。”
“到時候,神果之中,將會爲你孕育出一具靈魂分身。”
“這靈魂分身,說是分身,其實一切都與本尊毫無差別,靠着這一具靈魂分身,你的靈魂和血脈,都將得到一次蛻變,如嬰兒新生一樣,獲得無盡的潛力。”
困擾八荒獨尊佛繼續進階的,不是他實力不夠,而是年紀太大,潛力耗盡了。
若能保留記憶和實力,讓自己的生命再來一次,就像是大威德聖象一樣,從神果之中誕生。
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成爲宇宙中最強悍的天驕,比楊雲帆更加耀眼。
“聖象尊者,多謝指點!”
彷彿是看到了自己的光明未來,八荒獨尊佛激動不已。
“不用謝。”
大威德聖象搖了搖頭,一副世外高人,淡泊名利的模樣,揮了揮蹄子,道:“去吧。
小心行事,莫要被人發現了。
本王看好你,在不久的將來,打破枷鎖,成爲新的一代不朽禪師。”
“若真有那一日,貧僧一定前往銀河以北,接引尊者回歸我佛門。”
這一刻,八荒獨尊佛對於大威德聖象的感激之意,達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這真是一頭好聖獸啊。
若自己早點來,趕在蜀山劍主出手救它之前,說不定還能靠着自己的無上佛法,將對方收服。
可惜,來遲一步。
不過,即使如此,自己這一趟的收穫也足夠大了。
“去吧。”
“天快亮了,蜀山劍主快要睡醒了。”
眼見着天空微微有了一絲亮光,大威德聖象便有一些不耐煩起來,催促八荒獨尊佛離開。
“聖象尊者,從此之後,你一切都要小心行事。
等貧僧踏入不朽,便來迎回尊者。”
八荒獨尊佛得到了天大的秘密,早就急不可耐的想要回去了,剛纔沒回去,只是希望,大威德聖象可以說出更多的秘密。
只不過,等到天亮了,大威德聖象也沒有再說什麼。
“貧僧告退!”
八荒獨尊佛,最後鄭重了行了一禮,然後“嗡”的一下,化成一團金色佛光,消失不見。
……“哼!”
“小氣的禿驢!”
“你真以爲,本王會將一切都告訴你嗎?”
等八荒獨尊佛離開之後,大威德聖象鼻息之中噴出重重的冷哼,心中嗤笑道:“佛血與魔血,確實可以讓娑羅雙樹演化出第二次枯榮,可惜,這真正的機緣,不是神果。”
這一個秘密,大威德聖象本來是準備告訴佛門一脈的。
只要佛門一脈,昨晚是真心來救它。
可惜,一個都沒有!就算是八荒獨尊佛,也不是爲了救它而來,而只是爲了那個娑羅雙樹的秘密而已。
“咻——”就在這時,一直懸浮在大威德聖象頭頂的驚雷劍,停止了對它的雷霆之氣輸出,刷的一下,化成一道電芒,激射出去。
“嗡……”劍芒落在不遠處,重新散開,化成了一柄不起眼的木劍,然後緩緩的落在一位青年背後的劍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