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炁真君都已經開口,而且點名了這是一場機緣,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按照楊雲帆的性格,這種白撿的便宜,怎麼可能會放過?
“多謝真君指點,在下願意登上兩界山,接受蕩魔神帝的考覈!”
此時,楊雲帆二話不說,直接答應了下來。
“好好好!”
赤炁真君似乎非常高興,連連說了幾個好字。
他十分欣賞的看着楊雲帆,點頭道:“考覈結束之後,你便來火靈界吧,我已安排好其中一座主城,由你來當城主。
另外,火靈界還有不少咱們神霄宮的師兄弟,到時候我一併介紹給你認識。”
能被赤炁真君認同的師兄弟,可不是普通的內門弟子。
大部分,都是跟他本人一樣,乃是踏入了永恆至尊境界的核心弟子。
至於小部分內門弟子,也是如同楊雲帆一樣,潛力不凡,日後有大概率踏入永恆至尊境界的天才。
神霄宮有四大嫡傳弟子,這四大嫡傳弟子之間,自然也有爭鬥。
楊雲帆知道,這些師兄弟,應該是赤炁真君這一脈勢力的核心人物。
赤炁真君願意介紹這些給楊雲帆認識,估計是爲了拉攏楊雲帆,讓他也成爲自己這一脈勢力的人…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楊雲帆需要通過蕩魔神帝的考覈。
如果這一場考覈,楊雲帆失敗了,那麼以上的這一切,就很難兌現了。
這一點,楊雲帆也是心知肚明。
“多謝真君。
在下完成考覈之後,會盡快前往火靈界。”
不過,即使如此,楊雲帆還是很是感謝赤炁真君的指點,不然他想要找到一個突破到至尊境界巔峰的辦法,可得靠自己苦熬,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既然如此,我在火靈界等你。”
赤炁真君微微一笑,然後“轟”的一下,他的這一具神識分身,便直接碎裂,化成了漫天赤紅色火焰。
“蜀山劍主,恭喜!”
等赤炁真君離開之後,雷光器靈一副高興的樣子,圍着楊雲帆恭喜道:“我印象之中,赤炁真君和蕩魔神帝有一些交情,你此去兩界山,危險應該不大。
哪怕看在赤炁真君的面子上,蕩魔神帝也不至於害你。”
“是嗎?”
楊雲帆倒是不知道,蕩魔神帝和赤炁真君還有交情。
而且,這會兒冷靜下來之後,他總覺得事情有一些太過順利了,讓他心中有一些不安。
雷光器靈察覺到楊雲帆心神不寧,似乎在擔憂什麼,它不由哂笑了一聲,說道:“蜀山劍主,你也不用考慮太多。
赤炁真君什麼身份?
他還不至於騙你。”
“嗯,倒也是。”
聞言,楊雲帆便收起了自己心中的那一點小心思。
“既然如此,器靈,麻煩你送我去大林寺。”
楊雲帆想要再登上兩界山,眼下只能從大林寺的通道,然後進入淨土世界,然後再找到一劍禪師所在的山崖。
“沒問題。”
“你稍等一會兒,我馬上開啓傳送陣!”
說完,雷光器靈刷的一下,便飛入了那大殿中央的傳送陣上,然後輸入一縷世界之力。
“咔咔咔!”
很快,整個傳送大陣便開始運作起來。
“我走了!”
見狀,楊雲帆身影一晃,踏上了大陣中央的位置。
“嗡……”不久之後,整個傳送陣法徹底開啓。
一縷五彩的氤氳紫氣從楊雲帆腳下升騰而起,緊接着,傳送大殿微微搖晃了一下,然後,一道刺目無比的雷霆光束從天而降,刷的一下,籠罩在楊雲帆的身上。
很快,楊雲帆便覺得自己的視野,有一些扭曲了起來。
很多畫面,開始不斷的倒退開去,一瞬間他便好像看到了數十年歲月的光景。
“刷!”
下一刻,楊雲帆忽然眼前一黑,感覺靈魂也跟着凝固了起來。
他整個人短暫的失去了意識,被雷光器靈散發出來的世界之力包裹着,傳送了出去。
“咻!”
見到這一幕,一直懸浮在大殿之外的蕩魔神戟,身上發出一陣“噼啪”的雷光,然後咻的一下,直接撕裂空間,消失在神霄宮內。
這蕩魔神戟是永恆至寶,想回大林寺,比楊雲帆可要簡單多了,只要一個念頭就到。
……大林寺。
桃花朵朵,開滿整個山坡。
“刷!”
一道身影,化成光芒,快速掠過整個世界,進入到破碎的大林寺之中。
“快快快!”
楊雲帆熟練無比的找到了大林寺佛龕之下的通道,快速飛奔,再度進入到了佛門一脈掌控的淨土世界之中。
淨土世界十分龐大,從大林寺的入口,到一劍禪師所在的山崖,足足幾百萬裡。
楊雲帆連續瞬移,消耗了巨大的體力,終於在傍晚時分,再次登上了一劍禪師所在的那一個小禪院。
“咦?”
“這人不是蜀山劍主嗎?”
“他不是一早就下了懸崖,進入兩界山了嗎?
怎麼又回來了?”
再次看到楊雲帆,一劍禪師很是奇怪。
而且,他只看到楊雲帆一人,卻是沒有發現跟他一起下去的青蘿姑娘。
見此,一劍禪師的心中忍不住有一些擔心,走出禪院來,對着楊雲帆的背影喊道:“蜀山劍主,是不是兩界山上出了什麼事情?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青蘿丫頭呢?”
只不過,一劍禪師話音剛落,他卻是目光一凝。
“嗯?”
“那是什麼?”
一劍禪師有一些奇怪,因爲楊雲帆前腳剛跳入懸崖,他便看到,有一杆雷光閃爍的神戟兵刃,破開虛空,降臨到了這裡,然後追着楊雲帆而去。
“什麼情況?”
“蜀山劍主這是在被一杆神戟追殺嗎?”
看到這一幕,一劍禪師有一些傻眼,完全不知道楊雲帆惹出了什麼麻煩。
另外,他剛纔有心想要幫楊雲帆阻攔一下,可是那神戟速度太快,他剛生出這個念頭,這神戟便直接消失了。
“蜀山劍主匆匆忙忙,兩界山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劍禪師的心中有一些擔心起來。
只是,擔心歸擔心,他卻是什麼也做不了。
說到底,他只是兩界山的一個守門者,別人既然已經進了兩界山,就不歸他管了。
“阿彌陀佛,這事情我也管不了,只能爲他們祈禱了。”
一劍禪師不是一個喜歡管閒事的人,對於自己無能爲力的事情,他不會糾結太多,此時,他抖了抖僧袍,便重新回到禪堂之中,開始打坐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