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血魔的幼獸,明顯讓太虛真人十分敢興趣。
他在虛天殿之中來回踱步,一邊思考着:“我的神魂已經修煉到極致,法則也大圓滿。只是肉身稍微弱一些,所以遲遲無法達到天尊當年的境界。”
“如果,我能捕捉這一頭太古血魔的幼獸,或許就能掌握混沌神魔一族的終極煉體之法。彌補自身唯一的缺陷!”
一念及此,太虛真人眼中,閃爍着奪目的光彩。。
“不過,太古血魔就算死了,其殘留的意識,也會自然的抵抗其他永恆至尊的氣息。一旦我本尊降臨,太古血魔的屍體估計會直接自爆,什麼也不會留下。”
太虛真人沉思了起來。
“有了!”
只是,很快,他眼睛一亮,便想到了什麼。
接着,他從自己的儲物袋之中,拿出了一枚靈符。
咔嚓!
他手中用力,將這一枚靈符直接捏碎了。
“嘩啦啦……”
靈符捏碎之後,整個虛天殿便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空曠的大殿消失,變成了一望無垠的星空。
太虛真人的本尊仍舊站在虛天殿之中,可卻彷彿在星空之中瞬移一樣。這一刻,無盡的星光,如同河流一樣,在他身邊快速的流淌,連綿不絕。
幾個呼吸之後……
咔!
忽然間,星光凝固,他來到了一個冰冷極寒的星球之上。
這個星球,遠離恆星照耀,四周沒有光亮,它就這麼飄蕩無盡的黑暗星域之中不知道多少年了。
整個星球除了靠自轉產生一點熱量之外,幾乎接近了絕對的冰點。
這裡是極寒之地!
“冥河尊者!”
太虛真人道袍緩緩流轉,在這星球上空的千餘里之外,凌空而立。同時,他神識散開,籠罩整個星球,呼喊某一個人的名字。
“唔……”
不久之後,一道蒼茫的呼吸聲音,從黑暗星球的某一片山脈之上發出。
緊跟着,整個星球都發出了震顫之音,好像要甦醒。
“刷!”
一團奇特無比的銀色液體,從地底鑽出來,緩緩的流轉在虛空之中。
那銀色的液體不斷的變化沸騰着,最終,變成了一位身材瘦削的妖異青年。
他有着一頭銀色的長髮,瞳孔也是銀色,一臉冷酷之色,充滿了冰冷和毀滅的氣息。
事實上,他乃是這個黑暗星球上唯一的生命。
他的本體,乃是這個星球深處的一團奇異液體,冰冷極寒,又充斥着毀滅殺戮氣息,經過了無數年的蛻變,化成了特殊生命。
後來,太虛真人路過這裡,指點他修煉,讓他漸漸蛻變,一直修煉到神王大圓滿境界。
可惜,特殊生命,體內的血脈枷鎖,十分厲害,比一般的天生生命,更加難以突破!
不過,他沒有放棄,這些年一直在自己的故鄉,尋求突破之法。
“冥河,見過太虛真人!”
冥河尊者躬身行禮。
他的本體很不凡,乃是極致的陰寒液滴,號稱冥河,不過在太虛真人面前,他根本沒有囂張的資格,保持着謙恭。
行禮之後,冥河尊者淡淡眼眸之中冰冷的氣息一閃而過,聲音乾澀,笑道:“聽說,太虛真人你的麾下又多了一位骨焰尊者,什麼時候,讓我見一見?”
骨焰尊者,便是火雲神主!
冥河尊者的本體乃是陰寒的液滴,而火雲神主的本體,乃是一縷虛無骨焰。
水火不相容,這是天性。
還沒有見面,冥河尊者就對火雲神主,充滿了惡意!
“冥河,我有件事吩咐你!”
太虛真人的語氣古井無波,聽不出他的心情。
“太虛真人,你吩咐我做事?”
聽到這話,冥河尊者心中有一些詫異。
他知道,太虛真人對於像自己這樣的特殊生命,十分優待。只要遇見了,都會給於指點,並且還會邀請特殊生命加入黑白道宮,給他們一個尊者的封號,可以享受黑白道宮的一些福利。
不過,太虛真人一般只給指點,事後卻很少讓這些尊者做事。他沒想到,太虛真人竟然會親自前來,讓他去辦一件事。
此時,冥河尊者心中十分好奇,像太虛真人這樣的大人物,會有什麼事情,吩咐他?
“怎麼,你不願意?”
太虛真人見冥河尊者遲遲沒有說話,還以爲他不願意,奇怪道:“我讓人辦事,只要成功,基本都會送出一件混沌至寶。你不是缺一件靈魂防禦至寶嗎?”
冥河尊者連忙擺手道:“太虛真人誤會了,哪怕沒有寶物,冥河也願意爲太虛真人效力!若非太虛真人指點,冥河如今頂多只能修煉到神境,怎麼可能達到神王大圓滿境界?”
“好,既然如此,你就幫我做一件事吧。”
太虛真人手指一點,一枚玉簡筒飛了出來,落在冥河尊者的手中,聲音平淡道:“幫我調查一下幽冥山,看看幽冥血潭之中,那一具太古血魔的屍體,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
“這個簡單!交給我吧!”
冥河尊者一聽這任務,便輕笑了一下,覺得十分輕鬆。
他的本體本就是一種奇特的液滴,如果他一心隱匿起來,連至尊強者都很難察覺到他的存在。而且,他沒有肉身,除非遇到精通靈魂攻擊的至尊強者,不然,是很難被殺死的。
“這個事情,對我很重要。所以,不用等任務完成,我先賜予你一件靈魂防禦至寶。你熟悉一下,便開始調查吧。”
太虛真人很是乾脆。
他二話不說,手指一點,一件泛着青色寶光的至寶,便直接落在了冥河尊者的手中。
“刷!”
冥河尊者連忙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捧住。
寶光散去,他看到了一盞發出着神秘青燈。
這一盞青燈造型十分的典雅,通體如一朵蓮花盛開,底座乃是三瓣玉質蓮葉,幽幽轉動,不時散發出清冷的氣息,讓他感覺到神清氣爽。在這燈火的照耀之下,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格外的穩定,同時,他清晰的發現,自己的靈魂的外面,出現了一陣薄薄的青色紗衣,很難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