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先生,這兩個月,你去哪裡了?”
無痕道人和無言道人見到楊雲帆之後,十分激動,忙上前拉着楊雲帆往崑崙派的基地裡面,道:“外面風大,楊先生,快進來歇一歇。”
一邊往裡面走,無痕道人一邊對着基地內部的弟子喊道:“來人,將前幾日,掌教師兄送來的瓊玉佳釀拿出來,貧道要與楊先生,痛飲一番!”
“來人,快把掌教師兄賜下的幾枚大還陽丹拿出來。”
無言道人一邊對着裡面喊道,一邊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身體漸漸冷下來的雲裳,低聲道:“楊先生,這位姑娘怎麼了,似乎受了重傷……”
“她的心臟似乎不跳了,可是生機並沒有完全斷絕,好似成了活死人……什麼人,這麼狠毒?”
無言道人和無痕道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一些憤怒。
同時,他們心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有一些忿忿不平道:“楊先生,天下之大,誰敢與你爲難?無論他們有多大勢力,我們崑崙派,一定站在你這邊!”
在與域外強者終極一戰之後,楊雲帆直接銷聲匿跡了。連他的妻子,葉輕雪,還有家裡的幾位朋友,也一同消失了。
兩個月時間,無數人前往湘潭市,拜見天刀劍皇楊雲帆,宛如朝聖一般。可是,赫赫威名的楊雲帆,卻是消失了。只留下他家中的一個保姆,焦急萬分。
所有人都是萬分不解。
雖然炎黃鐵衛方面發出過公開聲明,說是楊雲帆因爲跟域外強者一戰,受了一些傷,正在某個洞天福地修養。
只不過,楊雲帆一人修養就算了,爲什麼他家中,連那一條寵物狗都不見了?
這實在是讓人起疑!
所謂,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古往今來,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可沒有少發生。
有一些跟楊雲帆關係不錯的修真界朋友,意識到了不對勁,於是,仗着自己有一些面子,想跟炎黃鐵衛方面,打聽楊雲帆的消息。
以往炎黃鐵衛的人也不是不近人情,總會透露一些口風。
只是,這一次,不知道爲何,一旦涉及楊雲帆的話題,所有人都是守口如瓶,讓人隱隱感覺到不對勁。
不過,跟噬魔蟲母皇一戰之後,各大門派各大家族,都是傷筋動骨,自顧不暇,倒也沒有人強行去調查楊雲帆的事。
他們估摸着,炎黃鐵衛總不會害楊雲帆。
畢竟,楊雲帆可是炎黃鐵衛的戰神級別人物。跟江破浪,李去病,這炎黃鐵衛的兩大巨頭,交情也是不錯。
因爲澳洲一戰,炎黃鐵衛表現出的強悍戰鬥力,如今已然被全世界知曉,華夏有這麼一隻可怕的巔峰部隊。
其戰鬥力可以輕易碾壓任何世界其他國家的王牌軍隊。
李去病和江破浪,也隱隱成爲繼厲禁元君之後,全世界最爲人敬仰的兩位華夏將領。
只是,可惜了藏鋒……
龍刺藏鋒,一劍沖霄,炎黃鐵衛三大巨頭之中,最強的那一位,不幸隕落在澳洲!
不過,炎黃鐵衛方面倒也沒有虧待藏鋒,在他死後,爲他進行了隆重的葬禮,並且爲他著書立作,將他生平記錄下來,號召後來者學習。
一切的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唯獨,楊雲帆的消息,卻是徹底被封鎖了。
新聞上,報紙上,再也不曾出現過楊雲帆的名字。
楊雲帆就像是一顆流星一樣,在短短兩年時間,璀璨的劃過天空,留下無比絢麗的姿態。而後,卻銷聲匿跡,在人間蒸發。
好似,他從未出現過一樣。
這似乎是有心人,刻意在隱瞞什麼。
雖然,無痕道人跟楊雲帆交情一般,可是,他爲人正直,心中隱隱對此有所不平。只是,其他人都沒有說什麼,他一個人勢單力孤,自然不好做出頭鳥。
不過,他也不是什麼都沒做。
這段時間,他跟青城山的雲龍道人,湘西一帶赫赫有名的劍仙湘道人,蜀山的幾位道長,都有書信來往。
他們準備聯合起來,要爲楊雲帆討一個公道。
無論楊雲帆是傷勢未愈,還是不在乎功名利祿……總不至於,楊雲帆爲國家爲民族做出了偌大的功勳,卻在新聞報紙上,連一個名字都不出現吧?
這也太讓人心寒!
只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楊雲帆竟然會出現在南極洲……而且,身邊還帶着一個身受重傷的女子。
“楊先生,這一位姑娘,我隱隱覺得眼熟。當日鬥仙台大比的時候,她似乎就坐在你的旁邊。是天琦姑娘嗎?”
無痕道人看着雲裳的臉龐有一些眼熟,像極了凰天琦。
只不過凰天琦是黑色頭髮,而云裳是金色頭髮。不過,小姑娘喜歡染髮,無痕道人也不是食古不化之人,倒也不覺得奇怪。
“天琦姑娘,活潑可愛,天真爛漫,誰這麼狠心,將她打成重傷?”
凰天琦跟楊雲帆的關係,不是兄妹,勝似兄妹,而且凰天琦和無痕道人的弟子姜小牙關係也很好。無痕道人對這個小姑娘,印象極好。
他心中隱隱覺得,楊雲帆不但受到了排擠,而且似乎遭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正被一羣強者追殺!
普天之下,誰有這個勢力,追殺天刀劍皇楊雲帆?
恐怕連教廷,北美聖劍騎士團,骷髏會,都沒有這個能力!
唯一有能力的,只有炎黃鐵衛!
一念及此,無痕道人的心頭狂跳,臉色蒼白一片,有一些不敢想下去。
他的腦海中,出現了無數,古代的時候,奸臣迫害忠臣,將忠臣貶謫出京城,隨後派出鷹爪一路追殺忠臣的戲曲故事……這些故事讓人唏噓,讓人痛心,卻又讓人有一種無力的感覺。
朝中有奸臣啊!
自古,忠義不能兩全,自己該如何是好?
無痕道人心潮起伏,來回走動,就跟走火入魔了一樣,十分的古怪。
“無痕道長,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楊雲帆看着無痕道人跟他說了幾句話,面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一下子又變得漲紅一片,雙拳時而握緊,時而鬆開。雙目時而睚眥欲裂,時而茫然無措……
他也十分古怪。
無痕道人,難道傷勢未愈,此時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