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看到趙信臉上激動的模樣,小丫頭猜測,他心中一定在想什麼好事,此時忍不住輕哼了一聲,臉上流出一絲怒容,道:“你竟然敢對本殿下,指指點點?”
“不敢,不敢!”
趙信心中已經先入爲主,把小丫頭當成是魂族的公主殿下,自然不敢得罪她,臉上露出惶恐不安的神色,連忙退到一旁,連連哀求的看着楊雲帆。
楊雲帆見此,不由感覺到一絲好笑。
這趙信怎麼說也是陰陽境界的修士,竟然害怕一個小丫頭?
不過,他此時也不願意惹惱趙信,拍了一下小丫頭道:“丫頭,趙兄不是那個意思。別生氣了。”
“楊雲帆,既然你幫他開口求情,也罷,本殿下給你一個面子。”
小丫頭哼了一聲,氣呼呼的閉上眼睛,開始休息起來。
她的身體還十分虛弱,尤其是神魂,十分的脆弱,就跟嬰兒一樣,時不時需要睡覺,來補充精神力。
“趙兄,你不用介意,她記憶還未恢復,一路上風餐露宿,早已經餓壞了。你也知道,小孩子嘛,一旦肚子餓了,脾氣自然是變得很差的。”
楊雲帆見趙信仍舊十分惶恐,笑着安慰了一句。
“原來如此,那趙某馬上讓人準備筵席?”
趙信一聽這話,立馬獻殷勤道。
卻在這時候,前院忽然吵嚷了起來,似乎來了幾十個婦女,嘰嘰喳喳的,十分讓人煩躁。
過了一會兒,太守莊武德,更是手忙腳亂的跑了過來,看到趙信,如同找到救星,湊到他耳邊,小聲緊張道:“王爺,外面來了幾十個奶媽,說是咱們後院一位仙長吩咐的,也不知道是哪一位仙長?莫非是要修煉什麼邪功?一下子來了幾十人,若是死在太守府內,下官可是不好交代。”
聽到那太守的話,楊雲帆忍不住笑了,對趙信道:“趙兄,這些奶媽是我叫來的。”
說着,楊雲帆看了一眼手中的小丫頭道:“五殿下體制特殊,胃口極大,需要母乳孕養,才能儘快茁壯成長,恢復巔峰實力!”
五殿下!
一旁的太守聽到楊雲帆的話,忍不住看了楊雲帆懷中的小丫頭一眼。
見到小丫頭有龍鳳姿態,高貴非凡,心中暗道:難道,這是皇帝陛下的女兒?
再聽楊雲帆竟然隨口稱呼,衡陽王趙信爲趙兄?
衡陽王趙信,可是趙國擎天玉柱,當今皇帝陛下的叔祖,可謂是趙國最德高望重的存在。
這個年輕人能跟衡陽王趙信平輩論交,定然也是一位實力強悍的修士!別看他長得二十出頭,說不定早就是年紀幾百歲的老怪物了。
這個修士應該是衡陽王請來幫忙的,自己可絕不能得罪!
腦中閃過無數個念頭,太守莊武德忍不住諂媚道:“既然那些人是仙長請來的,下官這就讓人安排好她們,恭請五殿下用餐。”
“麻煩太守了!”
楊雲帆輕輕笑了笑,臉上保持着禮貌。
“不麻煩,仙長言重了。這是下官的榮幸。”
莊武德沒想到,楊雲帆如此客氣。而且看趙信對待楊雲帆的態度,也有一些恭敬,對方來歷一定非同小可。
莊武德是官迷,最擅長察言觀色,知道自己若是能巴結到這位仙長,一定可以馬上升官發財。
“仙長和五殿下稍等,下官立馬去安排!”
一念及此,莊武德只覺得腿腳都輕便了不少,一溜煙就跑下去安排了。
“趙兄,失陪了。”
楊雲帆對着趙信微微一笑,而後,抱着小丫頭,跟着那太守前去。
天大地大,小丫頭吃飯的事情最大。
“楊兄,請隨意。”
趙信站在原地,眼神閃爍,心中快速思考着,如何能夠跟楊雲帆打好關係。
他已然確定,楊雲帆和他懷中的那個小丫頭,多半跟落日神山,關係匪淺。
要是他能跟落日神山這個龐然大物搭上哪怕一點點關係,他們趙國在綠地平原,都可以橫着走了。往後,更是不用再看離落丹宗的眼色行事。
“嗯?”
等到楊雲帆走後,忽然間,趙信感應到了什麼。
他眉頭微微一皺,從懷中拿出了一枚鐫刻着“離落”二字的令牌。
這是他作爲離落丹宗弟子的身份令牌。
同時,這令牌也有一定功能的通訊作用。不過,他的令牌較爲低等,還達不到千里傳音的功能,只能靠光暈不同,來判斷信息。
“紅光閃爍?意味着殺伐落難。難不成,有長老級別的強者隕落?”
此時,這令牌上散發着微微的紅光,令人感覺到刺目。
趙信眉頭緊皺,有着不好的預感。
不過,離落丹宗在兩界山另外一邊,哪怕真的出了事情,他一時半刻也趕不過去,只能搖了搖頭,將這件事放下來。
……
兩界山。
廣袤無垠的山林之中,靜謐如常。
“轟!”
忽然間,七八個身着黑袍的陰陽境界修士,渾身散發着無比強悍的戾氣,憑空出現。
他們一越過兩界山,身影就化作一道道虹芒,如同閃電一樣,迅捷無比的朝着前方的黎陽城而去。
“終於翻過兩界山,到趙國地界了!”
“司徒血,這傢伙真會搞事情,一百年任期到了,不乖乖迴歸宗門,竟然請求宗門,繼續擔任趙國國師?他以爲他這一點心思,瞞得過宗主嗎?”
“這百年來,宗門收到的材料,一年不如一年,諸位師兄和師叔,已經多次提出不滿了,所以才讓藥辰這冷麪傢伙去接替他的位置。他連這一點都沒有看清楚!”
“不過,這下可好了,前腳這傢伙請求連任國師的飛劍傳書剛到宗門,後腳他就隕落了!連本命魂燈都熄滅了,奪舍重生都來不及。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出手做的這件好事!真是爲我離落丹宗,清理了一個大蛀蟲。”
幾人互相調侃了幾句,忽然間,有一個修士道:“你們說,司徒血的死,會不會是藥辰師弟做的?”
其他人一聽,俱都想起了藥先生那冷厲陰森的模樣,微微點了點頭,道:“如果司徒血真的得罪狠了藥師弟,按照藥師弟那陰狠的性子,沒準真的會殺了司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