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病人是誰?具體是什麼症狀?”
思考了片刻,竹下同學便直接開口詢問道。
他是這些人裡面年紀比較大的,也是參與工作最早的,也算取得了一點成就,在衆人中的地位有一些超然,類似於大師兄,所以代替所有人詢問。
“嗯?”
果然,他一詢問,其他人都是打起精神,看着宮崎龍彥。
宮崎教授掃視了一圈,然後緩緩道:“這一次的病人,乃是我帝國警察廳長官北條司的父親,也是關東地區的著名銀行家族北條家族的族長,北條良雄老先生。”
衆人聽到這些訊息,都是神情興奮!
沒想到,這一次的病人身份竟然如此的顯赫。
倭國是一個名門貴族和財閥共同掌控的國度,所以能與財閥或者名門貴族搭上關係,對自身日後進入上流社會,有着十分顯著的幫助。
頓了頓,見大家精神立馬興奮了起來,宮崎教授很是滿意衆人的表現,繼續道:“老先生曾經還是帝國內閣的財政大臣。和如今帝國的幾位內閣政要關係都十分不錯。他老人家對我帝國的貢獻,是顯而易見的。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夠高度重視,把平時的水平都拿出來,檢查的時候,一定要仔細謹慎,下結論的時候,要經過充分考慮,有理有據!”
“哈伊!”衆人聞言,都是凜然道。
凜然的同時,他們心中的激動也是可想而知的。這些學生,目前還沒有進入醫學界,或者剛剛進入醫學界,名聲不顯。而倭國是一個十分講究資歷的地方,就算你天賦異稟,才華橫溢,在醫院裡面,也要一步步慢慢的熬上去。
如果這一次,能夠以醫療團隊的形式治癒了北條良雄的疾病,那麼在未來進入無論哪家醫院,這一次的成功案例,都是他們最好的名片。
如此情況,大家怎麼能不賣力!
“情況,大家都知曉了。現在,你們開始去做準備吧。”宮崎龍彥對於自己的這些學生,都是十分滿意的。
他教導學生,是按照華夏孔子的方法,因材施教,雖然他是遺傳細胞學的專家,可也精通其他的學科,所以按照每個人的特點,教授他們不同科目的醫學知識,甚至,他發掘了學生的特點,也會有意思的培養他成爲某一個科目的專家。
於是,此時此地,一個教授的學生裡面,竟然出現了細胞學的專家,神經外科專家,心臟專家……等等,包羅萬象。估計一個小型醫院,都湊不齊這麼多的專家。
這些學生,雖然暫時名聲不顯,可十年之後,宮崎教授知道,倭國的醫學界最高領獎臺上,這些人必然佔據一席之地。
……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所有人都是整裝待發。
宮崎教授看了一眼,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出發吧。”
……
北條良雄的住所,在澀谷地區,從東大過去,地鐵要半個小時。
澀谷地區,是東京內十分繁華的地區,整個地區充滿着活力。
街上人來人往,大部分都是年輕人,高中生尤其多。這裡是整個倭國看起來,最叛逆的地區。這裡,不受倭國文化的影響,你可以穿着得很新潮、很大膽而沒有人把你視爲異類,你可以公開地去追求你喜歡的東西而沒有人爲難你。
簡而言之,這是年輕人的地盤!
宮崎教授和一些東大的高材生們,顯然不算是叛逆的人羣,走在路上,對一些年輕人怪異的着裝和髮型,顯得非常的不習慣。
“真奇怪,北條良雄先生,爲什麼會選擇住在這裡?他難道不是一個古板的老人嗎?我以爲掌握帝國命運的大人物們,都是一絲不苟的纔對啊!”一個年輕的博士不由嘀咕了一句。
宮崎教授沒有說話,竹下同學則是笑着解釋道:“山中同學,這個問題我恰好知道答案。因爲北條良雄老先生的政治主張,恰好是改良派。改良嘛,當然要生活在年輕人之中,理解他們的心態,接受他們這種怪異的生活狀態,然後才能改良,不是嗎?”
“唔。北條良雄老先生還真是用心良苦。不過,這些人,怎麼看都是帝國的蛀蟲。過去十年的寬鬆教育,出現了太多這樣的無爲青年。”那位山中同學看了一眼街上這羣看似標新立異,實則缺乏自己主見的年輕人,語氣顯得頗爲尖酸。
宮崎教授不在乎學生們對於社會的看法,對於價值的認同。他認爲優秀的人才,應該具有完善的自我辨別能力。人云亦云的,大部分都是庸才。
“好了,就是這裡。”
在拐過一個彎之後,衆人停下了腳步。
眼前是一個看起來高檔的住宅小區,樓層面積極大,設計的也極富現代感,非常受澀谷這邊的it精英的歡迎。
不過,這個小區位於涉谷地區的中心區域,其價格用天價來形容也不爲過。
“叮咚……”
宮崎教授上前按下了門鈴,而後纔回來對後面的學生道:“記住,不要在北條良雄老先生面前,亂說話。”
……
“這裡就是傳說中的色谷嗎?看起來,所有人都是怪怪的啊。不過,倒是也不怎麼色啊!”
在另外一邊的車隊之中,姜小牙望着人潮裡面,打扮怪異的年輕人,嘀咕道。在來之前,姜小牙特意在網絡上詢問了一下,說自己要去倭國東京了,有沒有什麼比較有意思的地方值得去。
有好多人,推薦“色谷”這個地方,說是在這裡大開眼界。
所以,當聽到楊雲帆要去澀谷給人看病的時候,姜小牙有些扭捏,不過還是跟着去了。只是,這裡顯然跟她想象的不一樣。
“哈哈……小牙,你在說什麼,色不色的啊?這裡可是倭國的硅谷啊。購物中心倒是也不少。”一旁的葉輕雪詢問了姜小牙幾句,聽到她羞紅着臉解釋,差點笑抽了。
就在這時,楊雲帆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喂?”楊雲帆接起電話。這個手機是東野美惠子爲他準備的,目前知道號碼的,估計也只有東野美惠子。
“楊醫生,救命!我丈夫好像快不行了!”東野美惠子在電話那頭,都要急哭了。
“嗯?”
楊雲帆眉頭一皺,看了一下時間,“我馬上過去。等我十分鐘!”
而後楊雲帆轉頭道:“北條先生,麻煩司機調頭!去東野光足道的家!”
“楊醫生,您答應了去幫我父親看病的。爲什麼……”北條健有些不滿的道。
楊雲帆哼了一聲,道:“看病,也有先來後到,輕重緩急之分。你父親現在並沒有大礙,東野光足道可是出現緊急情況了。再說,我願意給誰看病就給誰看病,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嗎?”
北條健一聽這話,雖然不滿,不過楊雲帆幫他父親看病,只是出於合作伙伴的原因。楊雲帆要是一怒之下走了,對楊雲帆來說,大不了不合作,可是,他父親的病,萬一被他大哥找人治好了,他這段時間不就白努力了?
一念及此,北條健捏了捏拳頭還是對司機道:“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