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杉磯機場。
飛機就要起飛了,楊雲帆就要走了。
面對那一雙殷切的眼睛,離別的話,又該怎麼說出口呢?
微微張了張嘴巴,楊雲帆沒有說話,而是走過去,輕輕抱了抱林紅袖,又拍了拍牛大力的肩膀。
輪到凰姐的時候,楊雲帆怔了怔,凰姐已經微笑的走過來,跟楊雲帆輕輕擁抱了一下,在他耳邊,輕聲道:“不管你是什麼立場。我永遠當你是我們的家人。”
少女看着林紅袖和自己姐姐,都跟楊雲帆輕輕擁抱了一下,他也張開着雙臂,想要撲上來。
不過,卻被凰姐,敲了敲腦袋,道:“小孩子,湊什麼熱鬧?”
少女一看姐姐兇巴巴的模樣,頓時嘟起嘴巴,有些想哭。
楊雲帆一看少女可憐兮兮的模樣,微微一笑,從儲物袋裡面,拿出了幾枚精緻的玉符,遞給她道:“這是我手裡最棒的精品了。除了乾罡雷神符之外,還有天蛇斂息符,萬劍歸一符!都送給你了!”
“哇!真漂亮!謝謝你,楊大哥!”
少女一下子被眼前的漂亮玉符給吸引住了眼睛,基因之中的暴力因子,完全佔據了主導地位。
楊雲帆看少女雀躍之後,卻露出了一絲遺憾。估計是擔憂,找不到什麼對手可以使用這些玉符了吧。他便笑着道:“天琦,日後若是有機會,可以來華夏。大哥,帶你上崑崙,上蜀山和崑崙去玩一玩。”
“真的可以嗎?”
少女果然有一些意動。
只是,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見她微微搖頭,她的聲音便也跟着無力了下去:“算了,那太危險了。我怕他們當我是妖怪!把我關進鎖妖塔裡面。”
因爲擁有戰魂之力,在一般的修真者眼中,類似凰天琦這樣的人,跟妖怪修煉成人形,沒有什麼區別。
或許也是這個原因,凰姐他們沒有定居在國內,而是到了北美。
“誰敢關你?大哥帶人,挑了他們門派!”
楊雲帆眉頭一揚,摸了摸少女額前的碎髮,道:“大哥馬上就是將軍了!以後你就是將軍的妹妹了。誰敢無緣無故的關你?那不是要造反嗎?”
少女聞言,也是嘻嘻一笑。
只是,心中卻有一些失落,嘀咕道:“只是妹妹啊……”
“先生們,女士們,開往華夏中海市的飛機,即將起飛……”
就在這時,機場的廣播,提示楊雲帆要登機了。
離別的時刻,即將到來了!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各位,保重!”
楊雲帆微微一笑,對着大家揮揮手,然後,一咬牙,轉身離開。
“麒麟……”林紅袖忽然出聲,往前小跑了幾步。
“怎麼了?紅袖?”楊雲帆回過身來,如果這一刻林紅袖勸他留下來,他或許不會走。不過,那樣也只是晚幾天而已,這裡不是他的家,他終究要回家的。
“你的衣服皺了。被人看到了,影響形象。你現在,可是名人了!”林紅袖微微一笑,如同小媳婦一般,輕輕撫平了楊雲帆西裝領口的褶皺。然後,輕輕拍了拍。
她的動作,細膩溫柔,充滿了一種美麗的韻味。
楊雲帆靜靜看她做完了一切。
她擡起頭,微微一笑,退後了兩步,笑道:“走吧。你再不走,難道還想留下來吃晚餐嗎?中午那一頓,你可是把我準備的食材,都吃完了。再不走,晚上就要餓肚子了!”
她微微笑着,強忍着不要讓眼淚流下來。
“我走了!”
楊雲帆轉過身去,不願意看到林紅袖落淚的那一幕,他怕自己捨不得,也會留下來。
只是,他還有自己的事業,還有無數的事情,等着他回去處理。
……
望着楊雲帆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登機通道的盡頭。
凰姐拍了拍林紅袖的肩膀,道:“紅袖,不要難過了。離別只是爲了下一次更好的見面。你可以隨時回去找他,我不攔着你的。”
“凰姐……”
手掌微微一顫,林紅袖沉默了片刻,微微搖了搖頭道:“不,凰姐。我留下來幫你查那些東西。我也想知道那個事情?你,天琦,牛大哥,爲什麼都沒有父母,我們每一個人,似乎都像是憑空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
……
飛機從洛杉磯一路往西,飛躍廣闊無邊的太平洋。
大概到了第二天凌晨,楊雲帆終於到了中海市,遠東第一都市。不過,楊雲帆沒有出去溜達,而是繼續在這裡等待轉機,回湘潭市。
閒來無聊,他不由摸到了林紅袖給他的那一個紅色綢袋。
“這裡,也算到家了吧?應該可以打開看看了!”
楊雲帆微微一笑,不知道那袋子裡裝着什麼東西呢,他有些期待的去打開。
“是一張紅紙啊?”楊雲帆發現,這綢袋裡面竟然是一張普通的紅紙,其實也不能算普通。是那種結婚用的紅色紙張,手一摸在上面,能感受到硃砂紅黏在手指上的。
他打開紅紙,上面用鋼筆寫了一行娟秀的字。
“從前車馬很慢。”
“書信很遠……”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楊雲帆低聲的吟誦了出來,唸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上面娟秀的字跡,彷彿一個個倒影的,都是林紅袖那絕美嬌弱的容顏。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婀娜多情……
“紅袖……”
楊雲帆反覆的翻閱這一張紅紙上的文字,將林紅袖的的字跡看得真真切切。
良久之後,他把這些紙張裝起來,塞入那紅綢袋裡面,又從儲物袋裡面,拿出一根細線,竄了起來,如同林紅袖將她送與她的符文掛在脖頸一般,楊雲帆將這一紅綢袋,也掛在了脖頸上,塞入衣服裡面,貼在心口。
“老婆,你怎麼了?你怎麼流那麼多血?”
就在這時候,楊雲帆的不遠處,一個年輕男子忽然尖叫了一聲。
楊雲帆回過神來,轉頭看過去。
只見那男子的旁邊,有一個孕婦坐在那裡。而此時,那個孕婦的褲子上面,竟然滲出了一點鮮血。
要知道,現在可是初春,大家穿的衣服還很厚。這個孕婦的血都把褲子給沾溼了,這得流了多少血?
“流產!”
楊雲帆的腦海裡,冒出了這麼一個恐怖的詞。
他趕忙拍了拍自己的臉蛋,讓自己精神力集中起來,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