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路,蕭晴姑娘應該不需要在下再帶了吧?”
“自然,這就不勞煩莫叔了。”蕭晴笑着點了點頭,手中不知何時已多出了一個玉瓶,直接遞到了對方手中,道:“一點小心思,還望莫叔不要介意。”
“我就愛跟蕭晴姑娘你這麼懂事的小丫頭打交道,放心吧,就算今天出了什麼問題,我也會出面幫你兜下。”男子沒有多看便直接將玉瓶收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更加張揚起來。
“那就勞煩莫叔了。”等男子從原來的暗門處離開,蕭晴才從略顯緊張的狀態放鬆下來,轉身看着葉塵四人道:“好了,咱們現在總算是進了摘星觀中,接下來只需要去看看那位老前輩在不在就好。”
自打剛纔進入這布料店以來,葉塵四人就感覺到了氛圍的不對勁,下意識地默認着這絕不是自己應該隨便開口的地方,直到此時見蕭晴有意看着自己幾人說話,葉塵才試探着說道:“蕭晴姑娘,我們現在……能開口了是嗎?”
“當然能啦,現在大家也不必緊張了。”蕭晴點了點頭道。
“呼……”葉塵先是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才說道:“沒想到蕭晴你與那掌櫃原來認識,看你們一開始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我還以爲你們相互間都不認識呢。”
蕭晴聽了這話不由笑道:“認識當然認識,只不過這摘星觀進門之時,不管接待人和被接待人關係如何,該走的流程還是一定要走完才行的,跟別說我還帶着你們幾個陌生人,所以莫叔肯定會更加謹慎些。”
葉塵瞭然地點了點頭,一旁的莊靈韻便接着開口道:“不知爲何,看到那掌櫃我總莫名覺得有些壓抑,也不知究竟是什麼原因。”
“是這樣的,這地方的環境和莫叔自身的氣勢都很容易給人壓抑的感覺,別看我和莫叔也算是認識,但每次我看到他都忍不住會緊張呢。”蕭晴有些不好意思地聳了聳肩,然後才接着道:“不過這也沒什麼,畢竟莫叔也是這摘星觀背後的幾個主事人之一,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摘星觀也開不到現在了。”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現在是……”莊靈韻回頭看了看身後那條漆黑看不到頭的通道,又回頭看了看蕭晴,話中的意思已經是非常明白。
“我們現在當然是直接動身就好了,走過這條通道,我們便可直接進入摘星觀的主樓之中了。”說完,蕭晴手中已然出現了一團橘黃色的火種,直接蓋過了房中的燭火,將漆黑的通道也照出了一部分模樣來。
跟着蕭晴走入通道之後,幾人才發覺這同道並不是像自己想的那般陰森古舊,反倒是非常的乾淨整潔,如果仔細靠近看的話,還能看到通道兩側都仔細地打磨出了各自各樣的花紋,宛如一幅幅壁畫般別有一番趣味。
在這略顯密閉的環境中,幾人也不知走了多久,只聽蕭晴突然說了聲“前面馬上就到了”,衆人這才直視着前方,目光中不由多了幾分期待。
此時,衆人只見前方不遠處已經多了一扇紅木雕刻而成的門,門的兩側各插一根火把,正上方還懸掛着“肆零壹”三個字。
“我們先進去吧,稍微坐下休息休息我再帶你們去找人。”不像葉塵幾人見到眼前的情景後明顯露出了思考的模樣,蕭晴輕車熟路地直接推開了眼前的門,當先走入了其中。
葉塵幾人對視一眼,這才立馬跟了進去,然後才發現這門背後並非自己所想的什麼摘星觀大廳,而只是一間裝飾稍微考究些的房間罷了,別說什麼人聲鼎沸的熱鬧場面,連半個人影都瞧不見。
“陸豐你們還站着幹什麼,走了這麼一段路,先坐下來休息一下吧。”
心道是這應該也是摘星觀的講究之一,葉塵也沒有多問什麼,便先聽着蕭晴的招呼坐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若有所思地問道:“蕭晴,剛纔我們進門時看到的那塊‘肆零壹’的木牌,難帶代表的是這間房的房號不成?”
蕭晴自然地點了點頭,道:“沒錯,這摘星觀就是這樣,每一處暗道都會各自通向一間房,只不過最後到的究竟是哪一間,那就要看接待人是怎麼看待和分配的了。”
聽出來這所謂的分配應該是與身份地位有着關係,只不過剛纔的男子因爲認識蕭晴,所以才直接跳過了這一步,而一旁的裘浪卻是已經下意識地感慨了起來:“天吶,那照這麼說,這裡得建了多少個暗門和暗道,這工程量也太大了吧……”
對於裘浪這毫無見識的誇張表情,葉塵幾人恨不得裝作不認識他纔好,卻又不得不先將其控制住,道:“木易大師不是說了嗎,這畢竟是整個星斗城地下信息交流的最大平臺,這樣的佈置還是很有必要的。”
葉塵話剛說完,雷嘯天也點着頭同意道:“沒錯,我想這裡密不透風的保密程度,正是它具備吸引力和競爭力的一大要素。”
看着衆人這接連開口的模樣,莊靈韻暗自笑了一會才說道:“好了,我們初來乍到,就不要瞎猜測了,蕭晴姑娘可都還看着呢,我們就聽蕭晴姑娘的就好了。”
“不打緊的,陸姑娘,我看陸豐這樣子倒覺得挺可愛呢。”
聽到蕭晴這句話,裘浪差點一口氣沒有順過來,忍了半天的咳嗽纔開口轉移着話題道:“這個……我看剛纔其實那一路走的也不是很累,咱們稍微坐一坐便先動身吧。”
“也是,陸豐你們畢竟是想要打聽消息,先確認好情況咱們再回來嚐嚐這裡的酒也好。”蕭晴笑着點了點頭,這才帶着衆人走出了房間,看到衆人早已期待着的“外面”的景象。
走出房間正門,葉塵只見自己等人正站在一條直直的走廊之上,對面則是一堵密閉的木牆,只留下中間這一道不算太寬也不算太窄的走廊。
將背後“肆零壹”的門輕輕關上,蕭晴用明顯小了不少的聲音說道:“咱們走這邊,我認識的那名前輩平時也是在這四層爲主,我稍微看一看就能知道他在不在了。”
順着腳步一路向前,衆人才看見從“肆零壹”開始每隔一段距離便會再看到一處同樣的木門。而有的木門像自己那間一樣上面除了房號外便再無其他東西,有的木門則還在門上掛了一小塊木牌,或寫着幾個簡單且無法拼湊成意的字,或畫着一副不知何意的畫,一切顯得無比的玄乎。
到後來,葉塵四人才發現這走廊並不是只有一條直到,走到盡頭時實際上還能夠向着右側轉彎,就這樣一行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蕭晴停下腳步,四人才跟着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