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裘浪興高采烈的樣子不同,殷南俊和殷雄臉上並沒有太多高興的氛圍,殷雄更是突然臉色通紅地埋下了頭去,與剛纔叫醒葉塵四人時陽光的模樣判若兩人。
被意識到不對的雷嘯天偷偷拉回座位上之後,殷南俊才一臉嚴肅地走到了殷雄面前,開口道:“殷雄,這是怎麼回事?看來你還是太毛躁了,該留在家族裡再多練練心纔對,還不是放出去歷練的時候。”
聽到殷南俊的話,殷雄第一時間站起來先是向着葉塵四人鞠了一躬,然後又向着殷南俊鞠了一躬,道:“對不起,南俊伯伯,是我太激動了,做的不好。但是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很想去葉塵大哥的宗派看看呀……”
見殷雄一副說着說着都要哭了的樣子,葉塵纔有些不忍心地站了起來,道:“殷伯父,雖然有些冒昧,但是我還是想插嘴問一句,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呀?”
“原來你們還什麼都不知道嗎?”殷南俊說着又瞥了殷雄一眼,在殷雄以幾乎微不可查的點頭幅度下,這才嘆了口氣道:“經過一整晚的商議,族長和長老們已經議定了一部分殷家未來的改變方向,因爲其中一部分就與葉塵你們幾個有着關係,族長就想請你們過去一起聊一聊,然後我們就找了殷雄這小子去通知你們。誰知道,大家左等右等也沒等來你們,就又讓我過來看看,結果果然不出我所料,殷雄這小子關鍵時候又掉鏈子了。”
殷南俊每說一句,殷雄的頭就往下更低了一分,恨不得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一般。而葉塵四人也總算聽出了是怎麼一回事,不由都露出了有些無奈的笑容來。
在短暫的眼神交流後,最後還是莊靈韻主動站了出來道:“殷伯父,這個……不是我們想爲殷雄找理由,只是殷雄他確實太激動了想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我們,所以才忘了還要通知我們的事。也怪我們拉着他聊了太久,非要說起來的話,這責任也有我們的一份。”
“好吧,既然靈韻你都這麼說了,那這一次就饒了這小子。”殷南俊瞪了偷偷瞄着自己的殷雄一眼,然後才整理着表情道:“好了,族長和長老們等的已經夠久了,咱們還是先出發吧,有什麼想問的可以路上再說。”
葉塵四人理解地點了點頭,立馬站起身跟在殷南俊身後做好了出發的準備,只留殷雄仍舊低着頭站在原地,自以爲逃過了一劫。而殷南俊走到門口時,還是無情地扭過了頭,衝着殷雄道:“殷雄,你也過來,別以爲站着不動就躲過去了。我是看在靈韻他們的面子上原諒了你,但是你能不能外出歷練,還得族長們說了算。”
殷雄低着頭偷偷吐了吐舌頭,這才一臉無奈地站到了隊伍的最後,一邊嘆着氣一邊低頭看着前面一人的後腳跟走着。
好在這次議事的地點只是在殷橫天的書房,同一個院子的距離幾人沒用多久便到達了目的地。
“你在外面等着,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情況。”將殷雄留在門外,殷南俊便帶着葉塵四人輕輕敲門走入了殷橫天的書房中。
說是書房,但殷橫天的這書房規模足足有着半個星火殿那麼大,放上五六十人也是綽綽有餘,而此時在房中參與商談的至少也有二十來人。
葉塵幾人剛剛走入門內,便聽到一陣座椅輕輕摩擦地面的聲音,原本坐在位置上的殷家長老們在看到葉塵四人出現後都紛紛站起了身來。
“前輩們請坐,葉塵只是晚輩,當不起前輩們的這份禮……”葉塵一邊鞠躬一邊趕緊往靠近牆邊的位置靠,想着在這種情況下自己還是低調些爲好。
“因爲殷雄的疏忽,雖然耽誤了些時間,但是殷家的思維貴客南俊還是全都請過來了。”殷南俊向着恭恭敬敬地殷橫天行了一禮,便直接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恩,南俊你辛苦了。”殷橫天笑着點了點頭,然後突然朝着正準備在牆邊的座位坐下葉塵四人道:“葉塵,你們雖然在年紀上只是晚輩,但是不管是對我殷家的幫助還是自身的實力與潛力,都足以稱得上是我殷家的貴客。再加上接下來要商議的事與你們有着直接的關係,所以還是移步到這前面來坐下吧。”
殷橫天都這麼說了,葉塵想要低調也沒了低調的選擇,只得一邊點着頭一邊又開始挪動起位置,到了殷橫天身旁剛好空出的四個座位坐下。
“好了,橫嶽你們也不要拘泥禮數了,也坐下來吧。剛纔我們已經談到,殷家邁出向外發展的第一步可以藉着葉塵宗主的幫助,以飛星學院爲第一站,諸位都沒有意見對吧?”
見過了許久沒人開口,殷橫天這才一邊點着頭一邊看向葉塵道:“葉塵宗主,關於這件事,不知葉塵宗主怎麼看,如果殷家子弟的打量涌入,是否會影響到飛星學院的正常修煉呢?”
聽到殷橫天改換稱謂,葉塵就已經意識到這場商議的正式性,也跟着嚴肅起來,想了片刻才道:“殷家有這樣的想法,在下作爲飛星學院的宗主自然求之不得。雖然之後的很長一段日子在下可能不會身在宗派之中,但一定會提前通知主管宗派事宜的桑副宗主和內宮宮主們,做好迎接的準備。”
“至於說影響……因爲殷天現在擔任着陣宮宮主的職位,而殷家的同道們想必也都是更擅長着陣法,如果全部加入陣宮,這樣一來想必九宮之間確實會出現一段時間的失衡……”葉塵此時已經儼然是站在宗主的位置上,深思熟慮道:“不過我相信只要時間一長,並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但是在這裡在下還是想提一句,我內宮九門還有道門其實都有着各自的魅力,如果殷家的同道們真要到我飛星學院歷練,可以不用把眼光只關注在陣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