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興龍!
他居然在襄城!
右手緊握成拳,周無雙眼底殺機迸射,他至今都還記得周興哲在死之前的話語,以及那哀求的神色。
雖然雙方關係不好,甚至乃是你死我活的姿態,可後者畢竟以及死亡,對於其哀求的事情,在有機會的前提下,周無雙自然不會拒絕。
“好,本王相信你一次!”
毫不猶豫的點頭,周無雙身上殺氣迸發道:“但這也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本王到了襄城發現周興龍不再的話,哪怕你幫本王拿下兩城也得死!”
“多謝殿下!”
連忙開口謝恩,薛山知道自己的性命算是保住了,同時也看得出周無雙對周興龍的重視程度,連連保證道:“殿下放心,我一定會說服襄城之主定將周興龍留在襄城!”
“起來吧!”
擺了擺手,周無雙沒心思與之廢話,直接開口道:“寫信吧,接下來本王將出發前往麟城,希望如今日這般的事情不要在發生了。”
“是!”
答應一聲,薛山從地面上爬起,顧不得其他,連忙朝着一旁跑去,開始寫書信給麟城之主和襄城之主。
“殿下就這樣放過他了?”邁步上前,荒有些不解道。
“一個人罷了!”
淡然一笑,周無雙神色平靜道:“如果他能夠幫本王兵不血刃拿下麟城和襄城,留他一命又何妨!”
“而且本王也沒什麼在這些城池之上浪費,麟城之主和襄城之主如果識趣,本王也不想要繼續大開殺戒,畢竟我的目標乃是王都!”
聞言,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也不在多說什麼。
反之,齊天大聖卻是撇了撇嘴,有些不屑的說道:“王都嘛,也不知能不能擋住我一棍!”
呃!
嘴角一抽,周無雙連忙開口打消齊天大聖這個念頭:“孫悟空,王都可不能摧毀,待誅殺叛逆之後,本王是要登基的,可不能摧毀了。”
“哦!”
點了點頭,齊天大聖也不在言語,縱身躍到一棵樹上,不知從哪兒弄來的香蕉,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對此,周無雙並沒有不滿什麼,如果齊天大聖規規矩矩,那就不是齊天大聖了。
與此同時,薛山已經寫完書信將信鴿放出,匆匆來到場內,單膝跪地:“啓稟殿下,信鴿已經放出,估計明日一早麟城之主就會收到書信!”
“三日之內,襄城之主就會收到書信,以我們的關係,他們定會棄暗投明,選擇幫助殿下討逆!”
“幹得好!”
點了點頭,周無雙大手一揮道:“起來吧,你也先去休息一下,明日一早啓程出發。”
“是!”
答應一聲,薛山內心舒了口氣,站起身之後,對着周無雙一禮,這才轉身離開。
而周無雙也不在廢話,轉身朝着住所走去,開始休息。
與此同時,通幽軍開始安葬軍士,維持着山城的秩序。
第二天一早,周無雙緊閉着的雙眼睜開,看了一眼窗外明媚陽光,嘴角上揚道:“是時候出發了!”
說話間,周無雙起身簡單洗漱了一下,帶着荒等人離開了山城,並沒有帶百萬大軍,甚至連親衛隊都留了下來,只是帶走了七千多地仙級的天河水軍和三百名天仙水軍。
“起!”
伴隨着低喝聲響徹,天蓬捏法印召喚祥雲,帶着周無雙等人急速飛馳間,離開了山城朝着麟城所在掠去。
與此同時,通幽軍和親衛軍留下了一部分人接管山城,其餘人亦是踏上征途,騎着蛟龍馬,浩浩蕩蕩的朝着麟城飛奔而去。
……
麟城,坐落於一方沼澤地。
在周國強大的國力之下,這方沼澤被清理一空,硬生生的填出了八百平方里的城池,還有兩條聯通南北的道路,乃是江南入王都的唯一道路和城池。
城主府內,麟城之主薛禮端坐於一張椅子之上,手中握着薛山寫給他的信件,面色一時間陰晴不定間,似乎在糾結着什麼。
噠噠——
就在此時,一道腳步聲響徹,只見一名護衛匆匆的跑了進來,口中高呼道:“老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發生什麼事兒了?”
眉頭一皺,薛禮一緊手中信件便將其收入空間戒指之中,扭頭看向護衛,頗爲不滿道:“我不是說過天大的事情也不能擅闖的嗎?”
聞言,那護衛身子頓時一僵,連忙跪倒在地道:“老爺贖罪!”
“罷了!”
擺了擺手,薛禮淡然道:“說吧,什麼事兒?”
舒了口氣,那護衛小心翼翼的看了薛禮一眼道:“是公子,公子出事兒了!”
“昨夜公子在立春園跟幾名來自大夏的貴公子發生了衝突,不過卻沒有動手,誰曾想到今日一早公子突然失蹤了!”
“屬下等人搜遍全場,在北城的貧民窟發現了公子,公子的手筋腳筋被挑奄奄一息,幸虧一個貧民小乞丐救了公子,但現在公子還在昏迷之中。”
“什麼!”
霍然起身,薛禮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致,狠狠的瞪了那護衛一眼道:“本城主養你們何用!”
說完,薛禮一腳將其踹到在地,憤怒道:“帶路,帶我去看丁兒!”
“是!”
“是!”
連忙應是,那名護衛不敢怠慢,帶着薛禮急匆匆的就來到了城主府後院。
“我苦命的兒啊!”
“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居然如此的狠心!”
剛剛進入後院就可以聽到婦人的哭泣聲,薛禮的臉色一時間更加的難看,陰沉着臉進入一個房間,可以清楚的看到房間之內草藥香氣瀰漫,他的獨子薛丁正躺在牀上奄奄一息,雖然已經甦醒,但面無血色看上去十分不好。
“老爺!”
“父親!”
隨着薛禮入內,房間內的婦人和薛丁頓時開口,尤其是婦人匆匆上前道:“老爺,你可要位丁兒做主啊。”
“都出去!”
擺了擺手,薛禮冷哼一聲,房間之內的下人頓時誠惶誠恐的離開了。
做完這一切,薛禮也沒有理會婦人,徑直邁步走到了病牀之前,看着躺在牀上看着自己的獨子,一雙眸子有些發紅,咬牙道:“是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