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館的事情,暫時算告一段落,卻並未算真正解決。
在蘇嵐到來之後,王飛才正式開始訓練,由洪玉琪親自指導,利用武館內的各種鍛鍊設施,瘋狂的鍛鍊身體。
效果增長的度雖慢,但王飛正處於低戰力期,除了這種辦法沒有別的,總好過沒有!
在經過這些事情後,洪玉琪不再像之前那般刁難,反而是顯得規規矩矩的。
主要原因,是因爲蘇嵐這個不要臉的老婆,一直在旁邊看着。
這大半天下來,訓練纔算暫時結束,王飛累得半死不活,衣服被汗水浸溼,躺在地面上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氣,心裡莫名的滿足。
“來。”蘇嵐拿着瓶水過來,擰開瓶蓋遞給王飛。
王飛接到手上痛快的喝下,隨即詫異道:“蘇嵐,我好歹是請了假的,你一個堂堂大總裁,難道就和我整天待在一起無所事事,不用幹活嗎?”
“事情我都吩咐下去了,除非是有比較重要的,我纔會回去解決,當然是你比較重要啦。”蘇嵐滿心雀躍而笑。
“那蘇唯呢?你不用和她一起的嗎?”王飛滿頭黑線,巴不得蘇嵐趕緊走人。
結果蘇嵐又來了句:“蘇唯又不是小孩,她自己可以照顧自己,況且她回來北陵是有任務的,這段時間都要忙,因爲她要去找到她的任務對象。”
得,看來是沒辦法趕走蘇嵐了。
側頭看了眼不遠處坐在凳子上的洪玉琪,還是在緊繃着臉假裝嚴肅。
實際上王飛清楚得很,洪玉琪是在擔心華武門接下來會有什麼行動。
然而,連王飛都沒想好該怎麼解決,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切隨機應變。
...
與此同時。
京城蔣家。
蔣山號召了不少人,包括蔣少雲在內,親自在府門前守候迎接。
因爲蔣山收到消息,今日將會有一位來自華武門的大人物親自來到。
府門前人影排列,大多數好奇連連。
“家主,咱們到底在等誰?”
“對啊,您就別賣關子了。”
“需要我們這麼多人親自在門口等,要等的人想必很不簡單纔對吧?”
即便是身爲蔣家大少爺的蔣少雲,此刻同樣剋制不住,詢問道:“爹,您有話就說吧,不然待會人家來了,咱們怎麼叫他都不知道,免得出了差錯。”
蔣山皺起眉頭,“此人名爲曹中啓,爲華武門的三大長老之一,地位僅次於華武門的門主,在三武六統這些古武教派當中,幾乎是無人不識,今早華武門給我傳達消息,說曹中啓要親自來蔣家,但沒說目的是什麼,所以我才號召你們在這裡等,好彰顯一下我們蔣家的誠意,畢竟華武門的話,我們蔣家還不具備資格抗衡,無論對方有什麼要求,我們都必須要答應。”
曹中啓之名傳出,府門前的衆人,皆盡聞名色變。
華武門的三大長老之一,這是何等的地位!
“爹,您說這個曹中啓,想來我們蔣家幹什麼?爲什麼我總覺得...不會有什麼好事?咱們纔剛解決完和王飛的事兒,賠了那麼多的錢呢。”蔣少雲忍不住有些擔憂,莫名有些很不好的預感。
蔣山搖了搖頭,“不管有什麼事,我們蔣家都得聽着,誰讓人家華武門比我們厲害得不止一星半點?”
很快的,府門不遠處的道路,一輛紅旗車徐徐而來。
車徑直的開到府門前,先是高延走下車來。
此時此刻的高延,頭剃成了光頭,滿臉的仇恨,表情像是要殺人一樣。
幾乎是一落地,那種壓倒性的氣勢,便使得衆人心神震動。
尤其是專屬華武門的衣着,那胸口繡着的華字,更是讓人不敢怠慢。
然而在高延親自拉門,恭恭敬敬的將一位中年請下車時,所有人包括蔣山在內,全部屏住了呼吸。
這位中年約莫五十來歲,頭稀疏,面容微凹,穿着金色的武袍,武袍繡字,左袖爲華,右袖爲武,神態自若,赫然是高延的師父,華武門三大長老之一,曹中啓!
“在下蔣山,見過曹長老!曹長老大駕光臨,我蔣家蓬蓽生輝。”蔣山立即抱拳彎腰,不敢不敬。
後邊的一大堆蔣姓府人,接連效仿,不約而同的迎接,場面甚是驚人。
“先進去再說。”曹中啓把手一壓,宛如進自家庭院一般,徑直地往府門裡邊而去。
片刻過後。
一行人齊齊落入蔣家正堂。
正堂之內,蔣山正坐主位,而曹中啓則坐在貴賓之座,高延站在其後。
氣氛顯得很緊張,沒人清楚對方來此的目的,齊齊拋出目光給家主蔣山。
蔣山派人斟茶倒水,然後才問道:“不知曹長老大駕光臨,是因爲什麼事情?如果是我們蔣家能夠幫得上忙的,必定效力到底,絕不會讓曹長老失望。”
曹中啓閉上雙眼,擡手動了動兩根指頭。
高延立即會意,取出三張畫像來,放在了蔣山的面前,說道:“我師父不想以華武門的名義,去對一個人大動干戈,這就算做了,也對華武門有不好的影響,畢竟我們華武門乃是名門正派,所以想你們蔣家代爲出手,把這三人暗中剷除。”
三張畫像疊着放在面前,蔣山會心一笑,暗道他還以爲什麼事兒呢,不就是隨便幹掉三個人嗎?這曹中啓未免太小題大做,這簡直沒有任何問題。
抱着好奇的想法,看向第一張畫像,那是一名與曹中啓年紀相當的肥胖中年,上面還寫着對方的名字。
“洪雷?我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名字...噢我記起來了,難道是我們年輕的時候,那個華武外門第一門徒?那時候這個洪雷,老出名了,不過後來實力倒退,算是廢了,又被趕出了華武門,沒想到曹長老您和他有仇,放心,完全沒問題。”蔣山笑容滿面,心想這次幫了曹中啓的忙,以後蔣家肯定會有不少好處。
曹中啓始終閉目養神,默不作聲。
高延冷笑不語,就等着蔣山看完所有畫像。
倆師徒一坐一站,氣勢只強不弱。
蔣少不驚不慌,拿開洪雷的畫像,看向了第二張,看到上面年輕女人的容貌後,連猜都不用猜,便脫口而出:“這肯定是洪雷的女兒無疑了,沒想到啊,這洪雷長得這副模樣,還能生出這麼漂亮的女兒來,不過他這份好福氣,在遇到曹長老和我以後,就結束了。”
蔣少雲好奇而動,湊近過去看了眼上面的畫像,確實是個大美女無疑,長得是螓蛾眉,傾國傾城的,格外的動人。
忍不住的,蔣少雲對最後一張被疊在下面的畫像,產生了濃烈的好奇心,輕鬆催促道:“爹,還有一個人,快看看,咱們雖然被王飛坑了,但是曹長老親自託我們幫忙,這也算是不虧了。”
“不就是三個人嗎?有什麼好奇的?反正都是死定的人了,敢得罪曹長老,這簡直是在自尋死路,也不問問曹長老是誰!”蔣山故意提高聲量,當衆拍了個馬屁。
曹中啓姿態不變,仍舊未睜眼看人。
“沒錯,他們死定了。”高延忍不住出聲,殺機強烈。
蔣少笑着點頭,把第二張畫像挪開,看到第三張畫像上的五官後,整個人笑容戛然而止,身體猛地一沉,差點沒坐穩!
蔣少雲在旁目睹,瞧見畫像上的人和姓名,更是兩眼瞪起,立即驚呼,腿都軟了!
“王...王飛???”
“怎麼會是他!”
曹中啓驟然開眼,凌厲的反問道:“你們認識他?”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面色古怪,欲哭無淚的表情。
“不...不認識,我們不認識他。”蔣少雲臉都綠了。
“對對對,我們不認識他,我們不知道他是誰,這活兒我們能不能不接?”蔣山五官擠在一起,腦袋跟搗蒜似的點頭,笑得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