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城,墨家。
一處偏殿之中。
何東此刻正在向着周圍的一羣人彙報着情況。
“哈哈……”
當何東彙報完之後,當即,就有人大笑了起來。
“這個張榮,真是個白癡啊!”花強花長老笑道:“您一走,他居然直接讓那個小垃圾上位,這不是逼着其他人離開嗎?”
“這不是正好嗎?”
任南任長老笑道:“那個垃圾會長成光桿司令了!”
說着,他看向了一旁的沙玄空,道:“沙會長,你這邊只需要向上面稍稍給一點壓力,這公會還不得直接解散!”
又道:“到時候,那小子還不是想怎麼捏死,就怎麼捏死?”
“不急,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沙玄空卻是笑了笑,道:“敢讓我洗乾淨脖子等着的人,還真不多見!”
“我現在到是真想陪他好好玩玩了!”
說着,轉頭對一旁的墨家家主墨藍天道:“墨家主,麻煩你幫忙查一下,那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沙會長放心,只要他是咱們元國的人,那麼,最多三天,我保證把他的底挖出來!”
墨藍天笑道。
“那就有勞墨家主了!”沙會長笑道:“作爲回報,我會贈送你一份丹方,這是我獨家改良的丹方,成本低,利潤也大!”
又道:“之前,我還是公會會長,所以,要收斂一點,不過,現在嘛……”
聽得此話,墨藍天眼睛一亮,“多謝沙會長!”
“呵呵,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元國曾經是有過輝煌的!”
“但現在,卻已經淪落了!”
“現在的元國皇家元家,甚至都只能窩在皇宮之中!”
“他們的指令,連出宮都難!”
“若不是另外兩大家族對墨家還稍微有點牽制,那這元國的皇氏恐怕早就異主了!”
“當然,畢竟是皇氏,底蘊還是有的!”
“咱們丹師公會基本上已經被掏空了,要人沒人,要丹沒丹,所以,我就帶你來這兒了!”
“我在這邊還設了一下小倉庫!”
“這是我和元家的約定!”
“只要我們丹師公會一日不倒,就會永遠的支持他們元家!”
“但凡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直接找我們!”
“這件事情,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哪怕是沙玄空!”
“因爲,當時我還不知道他的爲人,而後來之所以沒說,是因爲我發現他和墨家走得比較近了!”
“呵呵……結果,還真被我防到了!”
“今天,我帶你來這兒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能延續我和元家的約定!”
“同時,也讓元家助你一臂之力!”
“在這元國,我能幫你的,也就這麼多了!”
在前往皇宮的路上,張榮也在介紹着元國皇氏的一些情況。
現在的元國都城,徐周墨三大家放之中,墨家最強,徐家最弱。
其中,周家一直是牆頭草。
而徐家則是和皇氏多有走動。
但由於皇氏被墨家控制得比較死,所以,手伸不出來。
換句話說,徐家之所以這麼弱勢,是因爲皇氏幫不到他們。
而偏偏這個墨家和沙玄空又走得比較近。
強強連手之下,劉逍遙的壓力顯然要更大。
但還好,丹師公會的招牌擺在那兒,即便是墨家也不敢亂來。
……
一路前行,半個小時之後。
劉逍遙在張榮的帶領之下,進入了皇宮內殿。
見到了元國現任皇帝元龍。
而皇帝元龍在見到他們之後,也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熱心。
相反,更是愁容滿面,滿是嘆息之聲。
“張會長,你可把我害苦了啊!”
元龍說道:“沙玄空現在已經成了氣候,更是和墨家強強連手,別說是你的丹師公會,恐怕,就連我這皇氏也保不住了啊!”
“事在人爲!”
張榮道:“還沒走到最後一步,元龍兄還是不可太過灰心!”
像這種小國的皇帝,還不值得張榮行大禮。
事實上,丹師公會的人,不管走到哪兒,都是可以免行大禮的。
這就是靈丹師在這個世界的地位。
“難道,張會長還有後手?”元龍驚訝的問道。
“這是我們的新任會長!”
張榮指了指劉逍遙,“以後有什麼事情,元龍兄都可以找他!”
元龍愣了一下,皺眉道:“你就是因爲他,才把沙玄空趕走的?”
“恩!”張榮點了點頭。
“張會長啊,你的做法實在是太魯莽了啊!”
元龍搖了搖頭,道:“其實,我們大可以再緩緩,徐徐圖之的,現在……唉……”
“元龍兄,不管你信不信我們,現在,都只能跟着我們的步伐走!”
張榮很強硬 的道:“我們敗了,你們元氏敗!”
“我們勝了,你們元氏勝!”
“這一把,你們沒得選擇,只能賭!”
“所以,我們也就別廢話了!”
“我今天帶逍遙來,是來倉庫看看的!”
“他現在很需要資源!”
“另外,我還要找你要一個人!”
元龍問道:“元天狼?”
“恩!”張榮點了點頭,道:“我需要他在這半年的時間裡面,替我保護好逍遙!”
又道:“半年時間,對他來說,應該不成問題吧?”
“唉,你們跟我來吧!”
元龍嘆息了一聲,轉身就走!
……
片刻之後,元龍帶着劉逍遙和張榮來到了一處宅院中。
站在院子門口向裡看去,便可看到一道身影躺在一處石板上。
這道身影在見到他們的時候,也是站了起來,然後,走了過來。
這道身影非常的瘦弱,用皮包骨頭來形容,也是一點不爲過的。
更奇怪的是,他身體的顏色,呈現着一種紫黑。
尤其是那雙深陷的眼睛,看上去有點嚇人!
“恩公!”
此人朝着張榮微微拱手。
“惡化了?”
張榮的眉頭皺了起來。
“是的!”
回答的不是元天狼,而是元龍,就聽他道:“而且,情況非常的嚴重,每到夜深的時候,他的身體就會抽觸,口吐白沫!”
又道:“他自己說,他最多還有半年的命!”
他嘆息着,“如果能夠用這半年的時間,再幫你一次,對他來說,可能也是一種解脫吧!”
說着,他也是顯得很無奈的搖了搖頭,“想當年,他好歹也是一位讓天陽宗都重視的人物,結果……唉……”
這時候,突然有一個聲音傳來,“誰說他只有半年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