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些人,拿破崙和賀天的臉色同時一變,要是被後面的那些光之獵者追上,那就是死路一條!根本沒有其他僥倖!
拿破崙眼珠急轉,之後趁着這名光之獵者攻擊賀天的時候抽身而逃,賀天一看見拿破崙逃跑就知道事情不妙!被拿破崙陰了一手!
但是現在不是氣憤的時候,不趕快將眼前的人解決,他可能連愛薇兒最後一面都見不着。
後面趕來的光之獵者已經發現了賀天這裡的狀況,開始前來接應,而拿破崙已經跑得只剩下一個背影,之後消失。
賀天沒辦法,現在只能損耗體內一半的靈氣來一擊殺死這名初獵者!
想到就做!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他依舊先是一個擒龍手將對方的平衡打亂。之後一聲吼道:“萬人莫敵!”
劍是華麗的一劍!
劍是完美的一劍!
劍是不可抵擋的一劍!因爲來不及抵擋!他的攻擊永遠是那般迅速和突兀。
收回劍,他的臉色有點慘白,體力近乎透支,但他還是將剩下不多的靈氣運送到腳上,快速朝着前面跑去。呆在這裡,必死!
走了好一陣子,那名初獵者才倒在地上,喉嚨被他一劍刺穿!鮮血噴得老遠。
……
賀天一直不認爲自己是英雄,可是現在他卻發自內心的確想當英雄!不爲什麼,就因爲此時眼前亞歷山大的眼神。當他來到後院時,亞歷山大全身已經佈滿鮮血,有敵人的,也有他自己的。對方一名獵者明顯身受重傷。
而同樣身受重傷的亞歷山大站在那裡,猶如一尊高山,不容跨越!
他來時剛好看見拿破崙從後門離開的身影,看樣子拿破崙沒有選擇幫助亞歷山大。
拿破崙是個聰明人,但是有時候聰明人往往會讓人反感,比如亞歷山大看見拿破崙一句話沒說就繞開逃跑。他心中在慶幸自己的女兒沒有選拿破崙。但是亞歷山大卻一點都不怪拿破崙,畢竟對方沒有什麼理由救他,不過也正是因爲拿破崙一句話沒說,讓亞歷山大本來想讓拿破崙走地道的話也沒有說出口。
此時,亞歷山大將目光放在那本來應該離開的賀天身上。
他此時表情古怪,一動不動地盯着亞歷山大!他的心忽然一陣撕裂的疼痛,亞歷山大的眼神,跟老頭死前的眼神多麼相像,那是要拼死保護某人的眼神啊!
就因爲這眼神,他鬼使神差地站到了亞歷山大的旁邊,明顯要幫助亞歷山大,換來亞歷山大一陣大笑,連道了三個好字!
“好!好!好!哈哈哈哈。”
賀天不明白爲何亞歷山大會笑,亞歷山大也沒有給他發問的機會。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將那快地板撬開,道:“下去,保護好我女兒!我相信你。”
之後他被重重摔了進去。
卡擦。地板再次被關上,亞歷山大將地板反鎖。重新起身,猶如一座大山擋在光之獵者的前面。
這一刻,亞歷山大似乎如釋重負,他不明白爲何剛纔自己那麼相信眼前的孩子,可能這就是賀天身上一種潛在的氣質。他相信有他在,愛薇兒不會有事情。
這一切行動一氣呵成,至始至終亞歷山大都沒給賀天一絲說話的機會,甚至到現在他還有點發蒙。隨後隱約的哭泣聲讓還弄不懂情況的他清醒過來。
“下去,保護好我女兒。我相信你。”這是亞歷山大的最後一句話,他頓時明白怎麼回事。同時對上面的男人更加的敬佩。
當他聽到這哭泣聲時就猜到了是誰在哭,因爲這哭泣聲是那般的讓人心碎,惹人心疼。這個世界上除了愛薇兒可能找不出第二個能發出這樣動聽的哭聲。
在哭泣聲的指引下,他朝着前面一步步前進,這個地下通道應該是專門用來逃亡的。終於,拐了幾個彎後,他看見了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背影。
一女子,藍髮搭背,一身白襲,白衣勝雪,肩膀還在抽泣,輕盈着步伐,走一步哭一步。這一道背影在他心裡面紮根,這個背影此時顯得那麼孤獨無助,這一刻愛薇兒似乎再也不是那個衆星捧月的公主,再也不是所有人的焦點,而是一位爲父親擔憂而孤獨無助的女孩。
越美的女人,悶在心裡沒法述說的事情就越多。
這一刻的他很想變強大,他想要保護她,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在她的身邊。當,她的男人!
深呼一口氣,他快步追了上去。
他的步伐打破了這原本的寧靜,愛薇兒甚至連哭泣都忘了,只是轉過身,那暴雨梨花的臉蛋回過頭,賀天清楚的看見,愛薇兒這一刻的臉上似乎刻着笑容,可是當看清楚來人後,她的笑容凝固……
來人是賀天,不是亞歷山大!但是隨後愛薇兒嘴角又生出了一抹笑。不過在賀天看來,這笑似乎有點牽強。因爲來人是他,而不是拿破崙。他到現在居然還有一點自卑。
終於走近了,看着愛薇兒那暴雨梨花的臉蛋,他一陣心疼,愛薇兒那黑色的眼睛微紅,長長的睫毛打溼讓愛薇兒像個洋娃娃。
“你父親讓我來保護你。”他如此說。
愛薇兒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問爲何賀天走了又回來,但是她卻猜到一定是賀天發現了城堡的異樣,所以又趕了回來,只是賀天不說,她也不點破。
兩人就那麼走着,賀天略微走在愛薇兒後面一點,這小的細節卻逃脫不了愛薇兒的眼睛,愛薇兒並不是一位花瓶。
沒多久後面傳來了腳步聲,腳步聲還挺嘈雜,賀天心中大急,看着愛薇兒欲言又止。愛薇兒似乎明白賀天的難處,忽然停了下來。面對着賀天,閉上了眼睛,櫻脣輕啓:“抱我吧。”
賀天這種時候也不管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狗屁道德約束。抱起愛薇兒之後將靈氣運送在腿上,瘋狂朝着前面跑去。
抱着愛薇兒,他只覺得自己懷裡的女子好輕,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的接觸一位女性,也是第一次碰觸到女性。愛薇兒有一股體香,作爲乞丐的他沒法形容這香味,只知道,很香,如果可以,他寧願一輩子都有這香味圍繞。
可是落花有意不知道流水有沒有情。
有美在懷,賀天卻沒有那個心情去感受。亞歷山大怎麼樣了賀天並不清楚,但是他知道,亞歷山大一定凶多吉少。現在他能做的就是保護好愛薇兒。
他不認識路,但是這近乎是迷宮的通道卻有愛薇兒指點,她總是在恰當時候讓他轉向,時間掌握得剛好。
跑了一會,愛薇兒忽然道:“放我下來吧。”
他想說後面的追兵還沒甩開,但是說了又有藉機佔便宜的嫌疑,於是就將愛薇兒放了下來。
“蹲下來。”愛薇兒低着頭,略微有點臉紅。他麻木的照做。之後只感覺兩團柔軟低在了後背,那一種感覺讓他無比消魂,他甚至顫抖了一下。
愛薇兒怎麼感覺不到他的顫抖,眼前的這個男孩居然比她還靦腆。愛薇兒嬌羞中不免露出笑意。
愛薇兒上了他的背。
他忽然記起他那個世界上有這樣一句話。叫做豬八戒背媳婦。雖然愛薇兒不是他的媳婦,但是他認爲自己確實是豬八戒。他下意識的反手摟住愛薇兒的腰,臉色通紅,被愛薇兒清楚看在眼裡。
甚至他說話的聲音也開始結巴:“額,坐,坐穩……”說完,他就繼續跑了起來,也沒意識到愛薇兒有沒有準備。
愛薇兒原本還沒有抓緊他,被他這忽然的加速弄得一個後仰,兩隻手下意識的勾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都趴在了他的身上。漸漸的,愛薇兒將頭帖在他的背,似乎在聽他的心跳。
賀天現在有一點心猿意馬,揹着愛薇兒明顯比抱着愛薇兒感覺要舒服多了,特別是愛薇兒那胸前的豐滿,讓他這處男實在難受,好在他還知道現在是逃命,所以腳下也沒落下一分一毫。
終於又轉過幾個彎後,他停了下來,後面早已經沒了人聲,應該是被甩開了,這迷宮似的走廊足以讓那些人在那裡打轉。
此刻,他沿着臺階將上面的木板打開,用手支撐着叫愛薇兒爬上來,這裡就是地道的出口了。
當愛薇兒朝上面爬的時候賀天和愛薇兒同時意識到了這姿勢不對。兩人同時臉紅了起來,愛薇兒的臉更是紅得像蘋果。因爲愛薇兒穿的是公主裙啊!此刻,愛薇兒在上面,賀天在下面,也就是說他的腦袋就在愛薇兒裙子底下。
“嗡!”他只覺得腦袋一陣嗡鳴,心裡一個勁地念着非禮勿視,可是感性卻戰勝了理性,眼睛總是不經意的朝那裡瞟。他這才發現原來他自己也是一個正常男人啊。
不過,爲了避免尷尬,最終他還是主動地將頭轉開,只是偶爾會用餘光偷瞄一下而已。
愛薇兒此時走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硬着頭皮從洞口鑽了出去。他這纔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