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夜幕已垂。
程大雷房中亮着燭火,桌上擺着幾樣小菜。縱然這個時代,百姓流離失所,食不果腹,但程大雷走到今天,自然不用擔心餓肚子的問題。
程大雷坐在房中,輕輕敲着桌案,自斟自飲。
如這樣的場面,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無論程大雷怎樣剋制,他身邊也有了蘇櫻、樊梨花、柳芷、楊玉環幾個女子。
而這次破城之後,陵川城的大戶爲了能在程大雷羽翼下護持安穩,也送來許多歌姬美妾。
程大雷一改往日風格,統統來者不拒。現在京州大半已在程大雷手中,如果不是因爲和李行哉事先的約定,程大雷拿下長安城估計也沒有多大問題。
如此,程大雷想要找幾個如花似玉的女人還是不成什麼問題的。
劉悲猜的不錯,程大雷的確是在自侮。讓有心人看到,自己沉迷酒色,對這天下沒什麼興趣。
不過,程大雷心裡還是有些不愉快。好不容易混到今天,卻連和誰睡覺都要一番算計,程大雷只覺得莫名憋屈。
這場權力的博弈,你要麼不上場,要麼拿走全部,否則便是程大雷這樣不上不下的憋屈局面。
今日尚且如此,真如果有一朝位登九五,被各方掣肘,怕會更加的不開心。
一個人飲着悶酒,這時房門敲響,丫鬟將梳洗打扮過的貂蟬送到房中。
兩個小丫鬟都很識時務,將貂蟬送進來後,便不聲不響退出屋子,臨走沒忘了將房門帶上。
程大雷靜靜打量着貂蟬,不收拾便是人間絕世,如此打扮整齊,更是勾魂奪魄的存在。
程大雷感覺喉嚨有些發緊,端起酒杯嚥了一口酒。
看貂蟬的樣子也有些拘謹,垂頭捏着手指,面紅如血。
程大雷開口,欲問她幾句來歷。仔細想想,反正是系統召喚出來的,所謂來歷不過是系統給她的背景設定,也沒什麼好問的。
衝其招了招手,道一聲:“來。”
貂蟬緩緩靠近程大雷,當真是一步一顫。這種事對程大雷來說習以爲常,但對貂蟬來說委實是膽戰心驚。
她面對的不是旁個,是在世間惡名遠播的程大雷。據說,這山賊出身的魔頭,嗜好割下女人的雙『乳』下飯,最是殘暴血腥。相比之下,他相貌醜陋些也就不算什麼了。
程大雷抓住她一雙柔荑,順勢將她放在自己腿上。粗糙的大手已解開她束腰的錦帶,大手順着衣裳鑽了進去。
感覺懷內的女子身體打顫,呼吸艱難,雙手摁在程大雷手腕上。
程大雷的動作停住,擡起頭看着她:“委屈你麼?”
女子沉默片刻,雙手不知不覺放開。
無論程大雷也是世間罕有的人物,放眼整個天下,比他勢力強的當真不多。
自然不會委屈了她。以程大雷如今的身份地位,對於任何女人也有資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屋內的紅燭不知何時熄滅,桌上廚子精心烹飪的菜餚也無人享用。在錦帳之內,程大雷正細細品味着人間絕色。
無非是被翻紅浪,枕上聯雙,來來複去去,巫山風雨雲散雲收。
折騰來折騰去,不知何時才沉沉睡去。半夜三更,程大雷忽然從牀上坐起,滿頭冷汗。
“程郎,是夢見不好的事了麼?”
女子伸出手,用手背幫程大雷將額頭冷汗擦去。二人一番親熱,她也去了畏懼之心。目前有些食髓知味,況現在是個嫁夫隨夫的時代,自然不會再有別的心思。
程大雷撓撓頭,道:“我也不知怎地回事,好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睡吧,不會有什麼事的。”
攬着程大雷躺下,免不得又是一場雲雨,程大雷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方纔睡醒。
而這個時候,程大雷已調集大軍,緩緩向長安城推進。
此時中原,經過一段時間的戰鬥,中原的敵人也基本被李行哉掃清。他集結兵力,以連戰連勝之勢向長安進軍。
天氣是愈發冷了,一日冷過一日,在邁入這個冬天之前,長安,已是帝國境內唯一的敵人。
之所以如此順利,有一部分原因是人心思故,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紅塵了假冒野原火之名,放棄了大部分城池,將兵力調入長安城。
紅塵了的目的,也並非擊潰李行哉軍,自己坐上那至高無上的椅子。
這幾乎等同於癡心妄想。
他的目的便是給李行哉添一些亂子,而長安城預先便在他的計劃中,是李行哉稱霸天下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李行哉不顧一切向長安城撲去,一切在此地開始,便也該在這裡結束。
但勢如破竹的江南軍,在通往長安路上狠狠絆了一跤。
馬孟起率領的先頭部隊,與戎族小股部隊遭遇,在幾乎要將對方殲滅時,突然有一員大將殺出,生生憑一人之力逆轉了形勢。十個回合內,將馬孟起挑落馬馬下,若不是手下搶救及時,馬孟起就要死在對方手中。
當李行哉帶人來看望馬孟起時,躺在病牀上的馬孟起恨不得一頭撞死。
這還沒順順利利幾天呢,自己便絆了一腳。現在就連馬孟起也有些懷疑自己能力,是不是自己的本事真的有點次。
“屬下無能,讓陛下失望了。”
“唉,勝敗乃兵家常事,馬將軍不必在意。好好養傷,日後還有出力的時候。”
馬孟起羞愧的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李行哉笑笑,道:“能憑一人之力逆轉敗局,戎族有這樣的大將麼,馬將軍可知道對方的來歷?”
與戎族戰鬥多時,戎族強在單兵作戰力,至於大將的武藝和指揮能力其實稀鬆平常的很。
可爲何此時,戎族突然冒出了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馬孟起皺起眉頭,道:“屬下與他交手幾何,便被他擊敗,幾乎沒有反制之力。至於他的來歷麼……”
馬孟起仔細回憶着那場戰鬥,委實說這一戰給他留下了陰影。
“他是用一柄方天畫戟,端地是好相貌。”馬孟起忽然想到什麼:“他好像是姓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