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到了客棧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孤冷凌看着懷中熟睡的林雅琪,動作溫柔的將她抱起,直接進到客棧房間。
懷中的小女人像是感覺到了什麼,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體,又繼續睡着了。
孤冷凌脣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將懷中的小女人輕輕的放在睡榻上,替她掖好了被子,纔去了隔壁的房間。
“消息可靠嗎?”孤冷凌一身黑色的玄袍,俊逸的臉上蒙上一層薄冰,眸光中帶着些許的狠戾,聲音冰冷道。
一位身穿夜行衣,蒙上面罩的男人,恭恭敬敬的答道:“稟告王爺,消息實屬真實,那邊已經開始有所行動了。”
孤冷凌原本陰沉的面色,此時在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更是陡然大變,眼中的冷意,讓人看上去十分的恐怖,冷聲吩咐道: “一切照計劃進行。”
黑衣人接到孤冷凌的命令後,一個飛身翻躍,就隱匿在黑暗的夜色之中。
孤冷凌站在窗前,目光沉沉的盯向外面,孤傲冷峻的背影給人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
等到林雅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亮了,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時,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張俊逸熟悉的面龐。
“你怎麼醒的這麼早?”
孤冷凌低頭看着牀榻上的小女人,睡意惺忪的模樣,實屬俏麗可愛,伸手在她小巧的鼻尖輕輕的颳了一下,嗓音寵溺道:“是不是應該說,是愛妃你貪睡到現在,還怪本王醒得早?”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孤冷凌無論面臨多麼嚴峻或是煩心的事情,只要看見林雅琪那張嬌俏可愛的小臉時,陰霾的心情就會一掃而空。
林雅琪有些無語的,朝着面前的男人翻了翻白眼,小聲嘀咕道:“還真小氣。”
昨天臨近傍晚的時候,在馬車上她就已經感到有些累了,沒想到這一睡就睡到了現在,還落了個口實。
“起牀吃點早餐,我帶你去城裡逛逛,帶你玩些好玩的東西。”孤冷凌並不以然,將林雅琪抱起來,低頭在她粉*嫩的脣上印上一吻,眉眼間盡是溫柔。
林雅琪一想到,一會還有很多好玩的和很多好吃的,原本睡意朦朧的眼睛,陡然變得閃亮,趕緊從男人的懷中掙脫了下來。
見到眼前這一幕的孤冷凌,不禁失笑出聲。
林雅琪早餐都沒有扒上兩口,就拖着孤冷凌出客棧,看着熱鬧的街市,商販着賣着各式各樣好玩的東西,林雅琪的情緒就有些高漲。
這些泥糖小偶人、手工綿花糖,還有她最愛吃的糖葫蘆。
孤冷凌緊跟在身邊,看着此時如同孩子一般的林雅淇,眼中蒙上一層寵溺的愛意,脣角更是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孤度。
這般模樣的林雅淇,是孤冷凌不曾見過的,看上去如同孩子一般的天真,可愛,清澈的眼神中更是透着一股簡單。
一直以來,在他的眼中,林雅淇都是果敢聰慧的女子,從來不曾見過她像這般稚氣。
或許,這才她真正的一面,之前的都是穿上盔甲,戒備的心裡極其重。
孤冷凌想到了自己,從小成長於皇宮之內,見多那些陰謀詭計和算計,哪裡還能簡單,若是簡單,想必他也活不到今天。
畢竟,這些年來,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他又怎會不知。
“前面這麼多人,都在做什麼?王爺,我們也去看看。”
林雅琪目光不經意的掃向前面,看見一羣人密實的圍在那裡,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做什麼,惹得她皺了皺小臉,疑惑道。
孤冷凌銳利的視線掃向前方,脣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嗓音低沉道:“你若是喜歡,我們就去湊個熱鬧。”
話音還未落,林雅琪手中拿着糖人,正要往被前方走過去的時候,突然一個身影撞過去,險些讓她跌倒。
孤冷凌本能的伸手一拉,將林雅淇扯入身後,目光冰冷的看向面前的女人。
女人血衣衫褸,身上佈滿了傷痕,臉上更是灰塵一片,看上去十分的狼狽。
突然撲通一聲!
女人跪在了孤冷凌的面前,扯住他的褲腳,不停的嗑着頭,求救道:“求求你,救救我,有人要殺我。”
眼前這一幕,着實有些嚇倒了林雅淇,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看向跪在地上求救的女人。
這是怎麼一回事?
孤冷凌避開了女人的接觸,危險的眯起了雙眼,銳利的視線打量着一身的傷痕的女人,聲音帶着些許的威嚴道:“有人要殺你,你不應該要報官嗎?”
突然冒出來一個女人求救,讓孤冷凌的心中產生了一股強烈的懷疑,目光更是緊緊的鎖在這個女人的身上。
旁邊這麼多人,這個女人都沒有向別人求救,反倒一來,直接向他求救,這些可疑的跡象,怎麼能不讓人懷疑。
“不,不能報官府,那些人不會怕官府的。”女人原本驚恐的面色猛然一變,低下頭掩去眼中劃過一抹暗芒,繼續求救道。
孤冷凌冷冷的看着,沒有絲毫的所動,並不想理會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拉着林雅淇的手準備離開。
“她看上去像是被仇家追殺。”林雅淇心中有些不忍,止住腳步,試圖想要說服孤冷凌。
孤冷凌原本陰沉的面色,在對上林雅淇的目光中,面色變得十分柔和,“不用理會,這種事情本應官府來處理,我們不便插手。”
話音剛落,跪在地上的女人猛的站起身,哭啼的嗓音夾雜着憤怒。
“我家中父母都已被歹人所殺,官府和歹人勾結,還想要將我送到煙花之地,民女不從,那些歹人試圖想要對我用強,我拼死才逃了出來,又怎麼能再去報官。”
女人一邊控訴着一邊哭啼着,很快這邊聚集了不少人,大家都對這個女人的遭遇感到同情,紛紛開始指責起孤冷凌。
“看你們錦衣羅緞的,想必也是出自於大戶人家,只要二位願意救我,民女一輩子爲奴爲婢的伺侯你二人。”
林雅淇目光緊盯着不斷控訴着他們的女人,半響了悠悠的開聲:“我和夫君只是恰巧路過此地,既然你有的遭遇如此不幸,家中下人也多你一個人,以後就伺侍我和夫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