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成了歐陽如靜的小跟班,各種伺候,但是晚上睡覺呢,仍然睡沙發,平時若是語言有點花花,立刻會捱揍,他也想反抗,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慫恿寧勇幫忙,寧勇腦袋搖得像波浪鼓似的,不管王浩怎麼說,就一句話:“不管,那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被逼急了,他還會反過來勸王浩:“二叔,歐陽如靜多好,長得漂亮,家世也好,最主要一點還能管着你。”
“呃?寧勇,你什麼意思?歐陽如靜管着我的人身自由還有理了?”王浩瞪着寧勇問道。
“反正我覺得挺好的,你們結婚了,也有孩子了,做爲男人不應該再到處拈花惹草了。”寧勇嘟囔道。
“你說什麼?我怎麼拈花惹草了,喂,你跟誰一夥啊。”王浩大聲嚷道,心裡這個氣啊。
“反正你們夫妻兩人之間的事情我不管,練功去了。”寧勇扭頭就走,死活不幫忙,甚至於還舉雙手贊成歐陽如靜虐待王浩。
看着寧勇逃離的身影,王浩心裡一片哇涼:“老天爺啊,難道歐陽如靜是專門來剋制自己的?”
打?打不過,罵?罵不得,時不時的還要捱揍,這些也就罷了,忍忍就過去了,可是到了晚上仍然睡沙發,說是培養感情,到現在爲止,連手都沒有牽過,王浩感覺自己過着水深火熱的生活。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這天中午,王浩接到了袁雯潔的電話:“喂,王浩。”
“袁雯潔,萬榮榮好點了嗎?這幾天有事,一直沒空去醫院看看她。”王浩說,其實他的手機被歐陽如靜沒收了,今天不知道爲什麼讓他接了這個電話。
“榮榮已經度過了心結,今天正式開始擺脫輸液,自己吃飯了,對了,她想跟你說話。”袁雯潔說。
“好,你讓他聽電話。”王浩說。
幾秒鐘之後,手機裡傳出萬榮榮虛弱的聲音:“王浩,謝謝你。”
“不用客氣,幾個月前如果不是你把我從海里救起來,我早死掉了,生活還是很美好的,好好努力。”王浩說了一聲鼓勵的話。
“我會努力的,以前自己太傻了,突然清醒過來,感覺像做夢一樣。”萬榮榮說。
“那不是傻,是真誠的面對一段感情,自己盡全力了,也不會後悔了,以前的磨難就是上天讓自己變得更加成熟和完美。”王浩感覺自己都快人生導師了,突然變得妙語連珠起來。
“謝謝你。”
“說了,不用客氣,你好好休息,我有空去看你。”王浩說。
“好!”
兩人又聊了幾句,隨後掛斷了電話。
三天沒有出去了,王浩心裡有點難受,放下手機之後,朝着旁邊的歐陽如靜看去,但是發現對方好像有點不太高興,心裡不由的暗道一聲:”我擦,今天哥沒有惹她吧?怎麼又不高興了,女人真麻煩!”
“很關心萬榮榮,要不要讓你去醫院看看她?”歐陽如靜突然開口說道。
“好呀!”王浩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興奮的表情,終於可以出去透透氣了。
“萬榮榮漂亮嗎?”歐陽如靜問,思維十分跳躍,王浩有點搞不明白她什麼意思,呆呆的點了點頭,說:“挺漂亮,怎麼了?”
“你們兩人洞房花燭夜的時候,開心嗎?”
“呃?”王浩愣了一下,眨着眼睛,思考了幾秒鐘,說:“歐陽,你是不是在吃醋?”
“吃你個大頭鬼,趕緊滾。”歐陽如靜心裡一陣慌張,於是只好冷着臉對王浩呵斥道,同時心裡暗暗自問:“難道自己真的在吃醋嗎?不會吧?”
王浩愣了,因爲現在歐陽如靜的模樣就是在吃醋啊,他有點想不通:“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嗎?難道真的打是親罵是愛?自己被歐陽如靜又打又罵,各種虐待,竟然虐待出了感情?不會吧?”
“還不滾,小心我一會變卦。”歐陽如靜看到王浩還在發呆,於是冷冷的說道。
“呃?哦,我這就走。”王浩回過神來,起身朝着遠處的路虎車走去,同時招呼了一聲寧勇:“跟我去市裡一趟。”
“好的,二叔!”寧勇說。
張軍也跟了過來,不過被王浩攔住了:“你不用去了。”他可不想張軍跟着,那是歐陽如靜的眼線。
張軍朝着歐陽如靜看了一眼,見歐陽如靜微微點了點頭,他這才轉身離開。
稍傾,王浩開車帶着寧勇駛離了盤龍山海邊別墅,朝着臨海市區疾馳而去。
“解放區的天,是藍藍的天,解放區人民好喜歡!”王浩一邊開車一邊哼唱着這首老哥,此時的心情只有這首歌可以表達。
離開盤龍山的路是一條兩車道的沿海岸線的盤山路,平時車很少,所以王浩車速開得很快,前方不遠處,只要拐個彎就可以進入一條八車道的寬路,而就在他拐彎的時候,突然迎面衝過來一輛拉石頭的重型卡車,車速相當之快。
“呃?”王浩表情一愣,心中暗叫一聲不好,不過並沒有慌張,若干年的歷練讓他此時變得十分冷靜,因爲慌張只會加速死亡。
“怎麼辦?”躲是躲不開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大吼一聲:“寧勇,到車後排去。”
可是寧勇並沒有到後排,而是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身體便消失了。
此時的王浩朝左猛打方向盤,本來重型卡車是正面撞了過來,最終變成了路虎車的右側三分之二跟對方撞在一起,一瞬間副駕駛的位置就凹陷了進來,安全氣囊瞬間打開,王浩這邊沒有凹陷,不過受到的撞擊之劇烈,令他瞬間眼前一黑,差一點失去直覺,還好大約半分鐘之後,慢慢的清醒過來,感覺臉上全是血,全身骨頭如同散架了一般,非常的疼痛,路虎車一半被撞扁了,翻滾在路基下面,至於那輛重型卡車,早已經沒影了,他連車牌號碼都沒有記住。
稍傾,王浩發現自己雖然渾身疼痛,但好像並沒有骨折,安全氣囊很好的給了他身體緩衝,雖然滿臉是血,但是受傷並不是太嚴重。
眉骨處撕裂了一條血口子,腦袋有點輕微的疼痛,估摸是腦震盪,胸骨沒有受到擠壓和斷裂,手臂有劃傷,雙腳幸運的沒有被擠壓住。
砰!
他恢復了一點體力,解開安全帶,一腳將變形的車門踢開,從倒立的路虎車裡爬了出來。
“意外?還是人爲?”王浩腦子裡出現了大大的問號。
幾秒鐘之後,他突然想起來:“寧勇去那裡了?”扶着車子站起來,朝着四周看去,沒有發現寧勇的身影:“奇怪!他明明在千鈞一髮之際跳車了啊,難道被壓死了?不應該啊,以他的功夫,跳車之後不可能再被撞到。”
王浩百思不得其解,寧勇消失了,不知道他去了那裡,下一秒,他拿出手機,撥打了寧勇的電話。
嘟……嘟……
鈴聲響了五下,手機另一端響起寧勇的聲音:“喂,二叔,你沒事吧?”
“死不了,你去那裡了?”王浩問。
“卡車司機現在在我手裡,正問他話呢。”寧勇說。
“怎麼樣?”王浩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有人給他一百萬,讓他製造一起酒駕事故。”寧勇說。
“有人在監視我們?”王浩眉頭緊鎖了起來。
“我正在盤問。”寧勇說。
“這樣,你們在那裡,我去找你。”王浩說。
“二叔,你能行嗎?沒受傷嗎?”
“死不了,說位置。”王浩催促道。
“前方大約八百米的一處小山上。”寧勇說。
“知道了。”王浩掛斷了電話,用手捂住眉骨處的傷口,歪歪斜斜的往盤龍山方向走去,果然過了剛纔的拐彎處,遠遠的看到了那輛重型卡車,好不容易來到重卡旁邊,發現附近一座幾百米高的小山上,好像有個人影正在朝他揮手。
感覺腦袋有點發暈,畢竟出了不少血,又受到了撞擊,腦震盪肯定有,每走一步都感覺腦仁痛。
咬着牙爬了大約幾十米,寧勇手裡提溜着一個人迎了下來,他肩膀和耳朵有擦傷,估摸是跳車的時候留下的。
“問清楚了嗎?”王浩喘息着對寧勇詢問道。
“嗯,這人說他在這裡等了三天了,十分鐘前接到了電話,他便喝了一瓶酒,然後在剛纔的拐彎處等着我們。”寧勇說。
“誰指派的清楚嗎?”
寧勇搖了搖頭,說:“這人癌症晚期,活不了幾天了,唯一的線索就是剛纔打來的那個電話,我反打回去,已經關機。”
“你說現在會不會有人正在遠處的某個地方用望遠鏡盯着我們。”王浩朝着周圍望去,開口說道。
“不好說。”寧勇說。
“把人放了吧,他就是一枚死棋,應該不會再有人聯繫他了。”稍傾,王浩瞥了被扔在地上的那名卡車司機,開口對寧勇說道。
“嗯!”寧勇點了點頭,問:“二叔,你還是先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王浩想了想,說:“好,我給歐陽打電話,讓她派張軍開車過來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