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袁雯潔白天忙衣服**店的事情,晚上則纏着王浩,讓他陪着散步或者出去喝酒,如果王浩不從的話,她就把那天晚上的事情拿出來講,說王浩睡了她不認帳,不算男人云雲,搞得王浩百口莫辯,感覺比竇娥還冤,最終只能隨了她的心願。
其實還有更深層的原因,這段時間王浩心裡也很鬱悶,李潔失蹤,歐陽如靜去了北京便不回來了,他表面上彷彿已經不介意了,但是內心深處其實非常的苦悶,晚上跟袁雯潔出去喝點小酒,海邊吹吹冷風散散步,也是一種發泄。
袁雯潔長得不錯,跟個美女喝酒散步總比跟寧勇這個大塊頭一塊散步愜意。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着,有兩次在KTV喝酒,喝得有點多,差一點跟袁雯潔擦槍走火,還好最後一刻把持住了,但是過後心裡又有點瞧不起自己:“王浩啊王浩,怎麼年紀越大膽子越小,放在以前,這種級別的美女在懷,怕是早就抱上牀了吧。”
這天他的手機鈴聲響了,看了一眼,發現是袁剛的來電,於是馬上按下了接聽鍵:“喂,袁所,海王星夜店的事情怎麼樣了?”
“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呢,海王星的老闆叫冷強,他通過所裡的治安隊長周鵬遞話,想跟你吃個飯。”袁剛說。
“吃飯?行啊。”王浩想了一下,同意了。
“海王星呢,確實有點問題,但查出來的都是小問題,還真不好一下子搞死。”袁剛說。
“毒有沒有查出來?”王浩問。
“沒有!”袁剛說。
“看來那天晚上打草驚蛇了,對方加了小心。”王浩說。
“我把海王星查了一個底掉,表面上沒有問題,暗地裡也突擊檢查了三次,沒有查出大問題,所以不好處理。”袁剛說。
“明白了,我見見冷強,你讓他們定時間和地點。”王浩說,隨後兩人又聊了一會,便掛斷了電話。
王浩那天晚上心血來潮想吞了海王星夜店,並不是說說而已,主要是看上了冷強手裡的那條賭船,只要歐陽如靜從北京回來,肯定會馬上運作黑拳賽的事情,到時候,冷強肯定要除掉,他只不過想提前做點準備。
半個小時之後,袁剛來了信,飯局定在今晚七點,望海樓三樓的豪華包廂。
當天下午,王浩揣着手槍,帶着寧勇在六點鐘之前便趕到了望海樓,仔細查了一下週圍,隨後在望海樓斜對面的咖啡廳找了一個位置,要了兩杯咖啡,一邊喝一邊盯着望海樓大門口。
六點五十分,冷強出現了,除了司機倒是沒帶一名小弟,看來挺有誠意。
六點五十六分,周鵬到了,獨自一人開車來的。
王浩和寧勇付了咖啡錢,朝着望海樓走去,王浩心裡有點奇怪,本來以爲是鴻門宴,現在看起來,冷強並沒有帶人,這便有點奇怪了。
“哥要謀奪他的海王星夜店,這孫子難道以爲一頓飯就可以擺平?”王浩在心裡暗暗奇怪。
既然沒有埋伏,提起的心已經放下了一半,於是兩人踩着點走進了望海樓,出現在三樓豪華包廂時,冷強和周鵬都是一臉的熱情。
寧勇不愛應付這種事情,板着臉一言不發,王浩沒辦法,只好虛與蛇委,笑着跟他們周旋着,想看看對方到底想幹嘛。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王浩放下了筷子,目光在冷強和周鵬兩人臉上來回掃着,說:“兩位找王某有何事,現在就說吧,如果沒事的話,酒也喝了,散也吃了,我就告辭了。”
冷強和周鵬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後冷強開口說:“王老闆,海王星夜店如果你真想要的話,我可以賣給你。”
這幾天,冷強把能找的人都找了,但是對於王浩的資料仍然很少,只知道他以前是萬家的女婿,後來還被戴過綠帽子,然後便消失不見了,其中最重要一點,不知道爲什麼跟袁剛很熟悉,自從那天晚上之後,海王星已經被袁剛帶隊突襲了三次,還好冷強警惕,這纔沒有出事。
可是即便沒出事,但是警察動不動突擊檢查,夜店也受不了了,最近幾天生意明顯受到了影響,很多顧客都去了夜黑黑,因爲這三次檢查都只檢查海王星,上海路上其他娛樂場所並沒有受到波及,至於理由,那太簡單了,都是接到羣衆舉報。
實在沒有辦法了,他才硬着頭皮催促周鵬,攛個局跟王浩見一面。
“多少錢啊?”王浩問。
“只賣個房子錢。”冷強說。
海王星夜店的房子當年被他買下了,並不像夜黑黑那樣,房子還是租的。
“上海路的房子,海王星至少有二百多平吧?”王浩問。
“二百三十平,王先生喜歡,市場價賣給你。”冷強說,他自認爲已經退了一大步。
王浩笑了笑,說:“買可以,錢能不能先欠着。”
“王先生,你是在開玩笑嗎?”冷強表情有點生氣。
“呵呵!”王浩呵呵一笑,說:“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看來是沒得談了?”冷強瞬間變了臉,說:“你認爲能把我的海王星吞掉?”
王浩沒有說話,如果不是張承業這個威脅一直存在,他早把冷強做了,然後使點小手段,就可以讓警察把海王星封了。
鈴鈴……
正當氣氛緊張的時候,王浩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於迅的來電,於是站起身朝着包廂外邊走去,一邊走一邊說:“謝謝兩位的款待,有點事,先走了。”
王浩懶得再跟他們糾纏,帶着寧勇離開了包廂,等到了望海樓外邊,這纔給於迅打了過去:“喂,於迅。”
“有空嗎?出來喝一杯。”於迅說。
“好啊,那裡?”王浩問,於迅肯定有事,不然不會打電話約他。
“上海路的夢雅酒吧。”
“OK,一會到。”王浩說,隨後掛斷了電話。
王浩在外邊跟於迅通話期間,望海樓包廂裡,冷強滿臉陰沉,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冷冷的說:“姓王的,欺人太甚,他以爲自己是誰?認識了袁剛就可以爲所欲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