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盯在望海酒樓外邊,看到李潔不時露出笑容,一副認真聽錢偉說話的樣子,他心裡便怒火中燒,幾次忍不住握着拳頭走到了酒樓門口,又硬生生的退了回來。
“李潔怎麼會看上錢偉?一個暴發戶,長得也不帥,也沒有氣質,各種名牌往身上堆,恨不得讓別人知道自己有錢。”王浩在酒樓外邊一邊看着李潔和錢偉兩人吃飯,一邊在心裡暗暗想道,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但是現實又擺在他的面前。
寧勇不知道從那裡買來幾個包子遞到了王浩手裡,他大口的吃了起來,有點心酸,更多的是疑惑不解,如果李潔看上一個有氣質有地位的人,他也許還不會如此生氣,畢竟兩人即便心裡還彼此想着對方,而在法律上已經是陌生人,再加上他暫時不能跟歐陽如靜劃清界限,若是李潔真找到一個很好的歸宿……
王浩思來想去,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大度,即便李潔找到一個完美的歸宿,他的內心也接受不了,那可是花了幾年時間,付出全部心血,甚至用生命守護的女人。
寧勇看到王浩臉上的表情十分的難看,眼睛裡還帶着一層水霧,不由的心裡一陣難受,說:“二叔,要不我教訓那小子一頓,或者直接讓他不能人事?”
王浩將心裡的悲痛藏了起來,扭頭朝着寧勇看了一眼,說:“你不是一直反對我跟李潔藕斷絲連嗎?今天這是怎麼了?”
“嘿嘿!”寧勇嘿嘿一笑,說:“鮮花也不能插在牛糞上,錢偉算個什麼東西。”
其實他心裡並不是這樣想,只是看到王浩真的非常傷心,纔想着教訓錢偉罷了。
王浩沒有再說話,開始吃起包子,寧勇則在旁邊扎着馬步,同時看似輕飄飄的出拳,當拳頭達到末梢的時候,突然全身力量一陣抖動,空氣中發出啪啪的氣爆。
王浩聽到旁邊發出氣爆之音,扭頭看去,心裡一陣羨慕,他接觸真正的傳統武術也有幾年時間了,也算是門裡人,自然能看出好壞。
剛纔寧勇說要廢了錢偉,其他人說也許只是說說,而對於寧勇來說,卻十分簡單,一記暗勁打下去,以他現在對勁力的控制,錢偉當時沒事,幾個小時之後可能纔會發作,一旦發作,是死是殘,全憑寧勇是想讓他死還是讓他殘,這便是殺人於無形。
李潔和錢偉兩人吃完飯,開始在海邊小路上散步,王浩和寧勇跟在後面,寧勇一步一拳,沒有什麼不正常,王浩則是一路陰着臉,瞪着臉,看到錢偉時不時的想牽李潔的小手,他咬牙切齒,緊握拳頭,很想上去揍錢偉幾拳,不過最終看到李潔巧妙的避開了,這才鬆開拳頭。
晚上九點多,李潔和錢偉又去看電影,王浩拉着寧勇也進了電影院,播放的什麼影片,王浩根本不記得,只是瞪大了眼睛盯着前邊李潔和錢偉兩人的身影,同時心裡暗暗生着悶氣。
看完電影已經快十一點了,錢偉開車將李潔送回了住處,他很想聽到李潔說讓他上去坐坐,可惜李潔僅僅是對其說了一聲明天見,然後下車走進了樓道,消失不見了。
“唉!”錢偉嘆息了一聲。
呼……
不遠處的跟着進小區的路虎車裡,王浩的呼了一口濁氣,提起的心放了下來,如果剛纔錢偉跟着李潔上樓的話,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
“二叔,既然這麼緊張,就教訓錢偉一頓唄,如果你想讓他失去功能,也不是什麼難事。”寧勇看到剛纔王浩一臉緊張的樣子,實在心裡不忍,於是再次開口說道。
王浩眨了一下眼睛,很想同意寧勇的意見,但是想了想,最終搖了搖頭說:“沒有錢偉,還有張偉、李偉等等,制標不制本,算了吧,誰都有追求美麗的權力,錢偉也沒有用陰招,咱們不能突破做人的底線。”
“好吧!”寧勇說。
一個多小時之後,他開車帶着寧勇回到了盤龍山別墅,歐陽如靜已經睡了,也不知道她對程若英和魏鬆到底是什麼安排?王浩現在心裡全是李潔的異常,對於這件事情倒是有點提不起心思。
洗澡躺在沙發上,腦海裡全是李潔和錢偉兩人的身影:“到底怎麼會事?李潔不會真得喜歡上錢偉了吧?”
……
王浩睡不着,住在二樓的程若英也睡不着,翻來覆去像烙餅似的,一點睡意都沒有,白天歐陽如靜跟她談了很多,已經徹底將她搞糊塗了,不過有兩件事情她倒是搞清楚了,萬鑫集團確實是一家名叫興業投資的公司給吞併了,然後敲骨吸髓之後,成爲了資本市場的一個空殼。
第二件事情,興業投資的幕後老闆是張承業。
“難道真的是張承業把自己當成了槍,讓跟王浩拼個你死我活,不管誰死誰活,他都是最大的贏家,因爲自己和王浩都是他的仇人?”程若英心裡產生了這樣的疑惑,並且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畢竟從結果上來看,趙家完蛋之後,張家是最終的利益獲得者,不管是從政治還是經濟,張家都獲利頗豐。
雖然信任的天平向歐陽如靜傾斜,但是她也不是雛,對於歐陽如靜並不信任。
“怎麼辦?”程若英不知道如何是好。
……
當天晚上還有一個人翻來覆去睡不着,那就是遠在百步鄉的袁剛,他那天已經說了投靠王浩的話,可是已經幾天了,劉強農都被雙規了,懸空着的上海路所長之位仍然沒有定下來,同時他也沒有接到王浩的消息,心裡怎麼可能不着急。
“不會被騙了吧?”
“自己真是幼稚,對方八成是騙子。”
“唉,看來自己想升官想魔症了。”
……
袁剛在心裡暗暗想道,本來已經認命了,突然有了希望,又失去了希望,這種打擊對他來說非常的煎熬。
“烙餅呢?現在還不睡,明天還要上班呢。”耳邊傳來妻子的聲音。
“媳婦,你說我們是不是被騙了?”
“不是那邊的位置還空着嘛,睡覺,也許明天就有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