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病房內,心跳儀在穩定而有序的輕微發出響聲,趴在病牀前的蕭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眼房間白牆上方的時鐘。
上午十點。
不知不覺蕭強已經睡過去六個小時,看着病牀上臉色蒼白,戴着呼吸器依舊昏睡中的劉雨珊,他的眼神中出現的是無盡的內疚與自責。
經過一晚上的搶救,劉雨珊體內的彈頭被順利取出,轉危爲安並沒有性命之憂。再加上蕭強不停的灌輸天地靈氣修復她體內的傷口,傷勢得到了很大的緩和,凌晨住進了高級病房,只需要休養便沒有什麼大礙。這也算是蕭強聽到最好的消息了……
“各位觀衆,我現在就身處在昨晚遭到惡劣襲擊的體育中心內部,大家可以看見這裡一片狼藉,主舞臺的鋼架當時發生爆炸後倒塌,把整個舞臺都砸的是面目全非。在舞臺上的選手與歌星們非死即傷,場面曾經一度失去控制。在觀衆被劫持之後,武警迅速出動順利解圍,在這場衝突中,有近十五名無辜的人失去了生命,而劫持人質的歹徒則全軍覆沒,一共二十五人全部被擊斃或自殺。根據官方得到的消息,這批從境外而來的不法分子最終目的是想借這次機會表達政治訴求,威脅政府釋放前不久抓捕的南疆毒販,具體後續進展我臺會繼續進行跟蹤報道……”
蕭強看了眼遠處電視機播放的畫面,忍不住無奈的笑了笑。威脅政府?政治訴求?那不過是官方打的馬虎眼罷了,這些僱傭兵真正的目的只是爲了要殺害躺在病牀上的劉雨珊而已!
當然,爲了謀殺一個外國大財團的未來繼承人而大動干戈跑來華夏國作案而且進展的這麼順利,本身就對華夏國情報部門來說是種恥辱,普通民衆是根本不可能知道事情真相的。
“咔嚓……”病房的房門被人打開,穿着一身警服的漂亮女警花謝若蘭從外面悄悄走了進來,朝蕭強看了眼道,“蕭強,你要不回去休息休息吧?這裡有警方二十四小時保護,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我沒事,我想等劉雨珊醒了再走。”蕭強朝她搖搖頭,想了想後才道,“謝警官,龍組查出這批僱傭兵的來歷了嗎?”
“國安那邊已經調查出來了,這些人都是M國特種部隊退役的戰士,曾經在中東戰場上當過僱傭兵,後來神秘消失之後就再沒出現過,沒想到竟然受人收買來華夏國幹這種事。”謝若蘭看了眼病牀上昏迷的劉雨珊,輕嘆口氣道,“要不是你,這女孩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不,相反,是劉雨珊救了我一命。”蕭強直言不諱道,“要不是她替我擋了子彈,受傷的應該是我。”
“你也別太自責,發生這種事誰也沒有料到。”謝若蘭安慰道,“幸好劉小姐沒有什麼大礙,手術很成功,只要慢慢恢復就行。這幫傢伙這麼狠毒的想要剷除她,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這麼想要她的命。”
蕭強當然不會和謝若蘭說這事可能是黑手黨所爲,畢竟這也只是劉雨珊的猜測,而且M國的幫派華夏國恐怕也管不到那麼多,說了也沒什麼實際意義。
“玉婷怎麼樣?你們警方平安送走了吧?”蕭強出聲詢問道,“我可不希望她出什麼事。”
“放心吧,我們找到邵小姐後便派專人護送她回家了,畢竟她不是主要針對者,所以不會有什麼大威脅。”謝若蘭說到這,朝着蕭強道,“蕭強,我暗中已經查到黃大彪所藏身的大致地點,一直在派人暗中跟蹤監視那片區域,一旦他露頭,我到時候就會通知你行動,將他給抓起來。你做好準備,估計這幾天應該就會有消息。”
蕭強點點頭表示瞭解,這才揮揮手道,“謝警官,要不你先回去處理事吧,我看那些僱傭兵行動失敗,暫時肯定不會有什麼事,再說外面還有看守的警察,不會有問題的。”
“行,那我先趕回警局去了,那裡還有一堆事要辦。”謝若蘭點頭道,“你在這陪着劉小姐,哦對了,一會可能有貝寧財團的人要來,到時候你和他們交接下就行。”
貝寧財團的人要來?蕭強有些好奇道,“你知道來的人是誰嗎?”
“不清楚,聽上面說好像來頭很大,讓我們注意禮貌些呢!”謝若蘭剛說到這,病房外突然傳來一陣響動,還未等她繼續說下去,房間門便被人打開。
蕭強順着門口望去,只見兩名身穿黑西裝的魁梧外國男人率先走了進來,警惕的看了眼蕭強和謝若蘭後便站到了門內的兩邊,沒有多久,一陣高跟鞋的腳步聲清脆響起,一位戴着墨鏡,穿着高檔棕色開衩旗袍裙的貴婦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之中。
不得不說,這位看上去四十來歲的女人風韻猶存,處處都透露着高貴與典雅,那種成熟的女人風味中帶着一絲絲的冷漠,看上去非常的具有女強人的氣質。
那中年貴婦露着一雙修長渾圓的美腿,踩着紅色高跟鞋走到病牀前,連看都沒看兩人一眼,摘下墨鏡後一雙美眸立刻注視向病牀上的劉雨珊,神情淡漠中帶着一絲隱隱的怒意。
謝若蘭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她有些試探性的出聲道,“請問您是……”
“閒雜人等請離開這裡,我不想看見這病房有多餘人出現。”還未等謝若蘭出聲,畫着淡妝,面容俏麗的這位貴婦便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她口中的閒雜人等自然指的就是蕭強和謝若蘭,口氣冰冷無情,話語中充滿着毋庸置疑之色。
謝若蘭頓時有些不滿,閒雜人等?蕭強是閒雜人等嗎?她身爲警察是閒雜人等嗎?反倒是這位貴婦,冒然的闖進病房連身份都不透露,她纔像是閒雜人等吧?
“不好意思這位女士,我是寧海市刑偵大隊的副隊長謝若蘭,目前專門負責保護病人的安全,所以在您沒有透露身份的前提下,請您不要太靠近病人,這不符合規定。”謝若蘭語氣倒很客氣,不過話語明顯有些不留情面。她也知道這貴婦能出現在這肯定是和貝寧集團有關係的人,要不然外面的警察不會隨隨便便就放她進來,不過她的態度實在過於傲慢了些,令她很是不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