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扮豬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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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飛揣着靈粟,到了流光所在的廂房全文閱讀校園全能高手。
今日的雨勢忽大忽小,如此的雨最是煩人,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
“師兄,後山去不得,”藍飛話纔出口,就後悔了,他是名窮靈植士,文不能寫武不能打,也就幾個引火術之流的小法術還能見人。
外出前,流光師兄爲了讓他辦事上點心,就借了他幾張自制的符籙。說好了要是師門任務完成了,符籙就歸藍飛所有,若是事情沒辦好,符籙就該歸還,還不出符籙,就得用相應的靈石償債。
不說其他,就那張下品的玄龍吐火符,就值了五顆下品靈石,可抵得過他兩個月的靈植收入了。
爲了在黎火節上顯一把,藍飛闊綽地把幾張像樣的符籙都用光了,眼下再把事情說出來,不就等於和自己的錢袋子過不去嘛。
“爲何不能去?”流光已經等在了門口,只等着藍飛帶着靈粟,就往後山去。
藍飛腦子轉得快,一改口忙說:“我早上佔了一卦,今日大凶,不主外出。”
“修道之人,哪能信這些紙上談兵的占卜之術,”流光斥道,他這名小師弟是難得一見的土木兩系靈根的好苗子,若是修煉刻苦,定然能成爲煉丹領域的奇才,只可惜他心不在此,整日只知道耍弄些花草樹木,胸無大志。
師父此番命兩人下山,就是有心讓藍飛辦些實事,不要整日都渾渾噩噩,不知所爲。
“其實也不全是占卜的卦象顯示,師兄,你看今日雨水下個不停,後山地勢你我也不熟悉,再說了那蝗皇...”藍飛還未說完,嘴上就多了張符籙,還要嚼舌跟的嗓子發不出聲來。
藍飛手忙腳亂着,動作還是慢了幾拍,符籙已經生效了。嗓子被一股氣流堵住了般,發不出聲音來。
這張噤聲符在兩個時辰內都會發揮作用,發明者是位娶了個嘈雜多話的雙修伴侶的男修發明的。
用在了藍飛這類口沒遮攔的人的身上,最是合用。
“區區雨水,又能耐我何。地勢不熟,我已經請了認識地勢的當地人,你只用看管好靈粟,屆時讓靈粟散發出誘敵的香氣就成了,”原來在藍飛嘰歪之時,鎮上的鐵匠鐵叔帶着一名蓑衣人走近了香房。
“兩位仙師,你們訂做的定影針已經做好了,”鐵叔瘸着腿,將那個木盒子送到了流光手中,對於在旁吱啊着,比劃着手勢的藍飛,鐵叔和跟在了後頭的文姝都裝作了沒看到。
流光接過了盒子,打開一看,一共七十二枚淬過了火,經過了連續三天三夜不間斷的捶打的檳榔骨針,每根都只有毛髮大小,細細長長,尾部透着冷光。
流光隨手一揮,不見針身,文姝耳邊只聽得“噗噗噗”三聲,地面上多了三處黑點。
好一個檳榔鐵,文姝對於後山山上的鐵料又多了幾分勢在必得之心。
“做的很好,也就只有先天武士才能鍛出如此的好針,”流光似有若無地瞄了眼鐵叔的那隻瘸腿。
先天武士?文姝聞言,抑住了心底的驚詫,頭依舊是低垂着。孃親說過,連本家派來的劉廚娘都只是後天武者,想不到在徽鎮打了幾十年鐵的鐵叔深藏不露,是個先天武士。
“仙師言重了,在仙師這類修真練神之人的眼中,練體只不過粗鄙的活計。更何況鐵囚四肢已殘,這輩子也難以再達到先天之力,只能憑着一副手掌上殘存的先天罡氣,打些仙師們合用的凡器而已,”鐵囚面無表情,像是說着他人無關痛癢的事情般。
“也罷,骨針我很滿意,我答應你的十兩銀子,先付一半。我讓你帶你的兒子鐵蛋過來,做我們的進山向導,他人呢?”流光試驗之後,就將木盒一收,偌大的木盒,憑空消失了。
如此的情形,文姝再看時,已經不再一驚一乍,她心裡也有幾分明白,這位新來的仙師身上一定也帶了類似於蟒坤袋之類的儲物袋。
不過聽着流光問起了鐵蛋,文姝才知道原來鐵叔也並非是個簡單的熱心人,他提起檳榔鐵,又將她引到了素清觀,想來是爲了讓她代替鐵蛋,帶着兩名仙師入山。至於入山的原因,既然仙師已經得了檳榔鐵打造的骨針,想來也不會再去找檳榔鐵。
不知道麒鳳山上,還有什麼東西,能夠引得兩位仙師的興趣。
“鐵蛋年紀尚幼,山中的路也並非全都熟識,這位是鐵囚的街坊,時常跟着我進山找鐵料,對後山一帶很是熟悉,鐵叔雖是看不到文姝此時的神情,”不過大致也猜出了對方對他生出了不滿。
對於將上門的客人無端牽引進了這件事,鐵叔心中也是有些愧疚,“這幾日鋪子裡的鐵料用完了,我已經畫好進山的地圖,上面標註了鐵料的所在,以及後山一些禁忌的位置,想來已經足夠仙師找到想要的東西。”
文姝聽他這麼一說,正欲出口的詢問又縮了回去,鐵叔的意思是,只要她肯陪着兩人進山,就會告知她鐵料的所在。
“你是何人?當真是鐵叔的街坊?”流光聽着鐵叔的話也是合情合理,看着來人的身量和剛纔的舉止神情,倒還算是個穩着的人,與其帶着個孩童進山,還不若帶了個認識路的。
文姝一時語塞,她該怎麼回答。
照着鐵叔剛纔所說,他八成也猜出了文姝是本地人,而非外鎮人士。
至於這名仙師,話語雖不多,可剛纔的一舉手間,釘針入地的本領,也看得出是個難纏的人物。
腦中百轉千回之間,文姝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不遠處站着,撓頭頓足的“啞巴”藍飛,以及他手中捧着的那盆眼熟的“靈粟”。
她得了些啓發,她壓低了聲音,沉聲回答着:“小的名叫劉音,是鐵叔隔壁街的小長生客棧的人,只因客棧裡的刀具鈍鏽,就託着鐵叔幫忙尋找合用的鐵料。”
劉音正是劉廚娘的本名。鐵叔在鎮上住了那麼多年,自然是曉得劉廚娘的名字的。
聽着文姝如此一說,鐵叔的身形微微一滯,眼皮子底下帶過了分詫色,嘴上卻沒有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