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棟拿着手機,撥通了乾媽的電話:“喂,媽,在那個科室?”
“外一科,還在搶救室,沒出來呢。”乾媽的聲音,都有些哭音了。樑棟忙說:“別哭,我來了,就好了。”
樑棟也顧不上什麼驚人,邁步速度就衝向外一科的搶救室,當然樑棟還是不敢全力以赴,也就這樣,還是讓不少人瞪着眼看着他的背影,真的好快啊。
樑棟趕到搶救室門外,看到乾媽焦急地站在手術室門口,來回走動,樑會長也焦急地站着,旁邊還有幾位武術協會的會員,大家都臉上帶着不安,眼睛裡滿是擔憂。
“媽,我來了,都別慌,我進去看看,保證強哥沒事的。”樑棟對着幹媽說了句,還對着樑會長點點頭。
“你能進去嗎?”樑會長輕聲問道。
“沒事,我和他們的主任關係不錯。”樑棟說着,毫不遲疑,快速找到了外一科的主任,也沒客氣,直接說明情況,高大的鬍子主任二話沒說,直接給樑棟找了套消過毒的白大褂,帶着他推開手術室的門,走了進去。
整個過程,讓樑會長感覺,人家的關係還真的好鐵,自己雖然是武術會長,可那大鬍子主任根本不給自己面子,隨便找了幾個醫生,就進去了,他都沒親自去。
門外的幾個武術協會的會員,看着樑棟的背影,有個瞪着眼說:“會長,這個不是那個樑棟嗎?他不是好好的?怎麼只參加了第一輪比賽,要是他在估計強哥就對不上那個光頭了。”
樑會長嘆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忽地放棄了比賽,他比阿強放得下啊,阿強明明知道不是那光頭的對手,卻硬要迎上。唉。”
“會長,你可說錯了,強哥就是說過,面對對手,就要敢亮劍,要不然根本不配一個拳手。”
乾媽卻忽然說道:“可是明明知道送死,還要衝上去和人家打,那就是愚蠢,阿棟明明那麼厲害,都放棄了,他去還去逞強,這點強子就沒有阿棟聰明。”
卻說樑棟和鬍子主任走進去,鬍子主任就大聲說:“馬醫生,現在什麼情況?都搶救了兩個小時,病人還沒清醒?”
馬醫生看着主任也來了,戴着口罩含糊地說:“腦子出血,手術難度有些大,而且這個病人腦子裡居然還有個腫瘤,雖然小,可是直接處在血管上,就算手術成功,估計也會成爲植物人,唉。”
“讓開吧,讓小樑來,這可是他哥哥,你別給他禍禍死了。”鬍子主任毫不客氣地說道,這時樑棟也不客氣,上前就擠到馬醫生身前,戴着手套的手,直接伸到馬醫生面前。馬醫生看不出樑棟,但既然主任決定了,心裡再不舒服,也沒辦法,心說:“小子,你就能行?正好這個爛攤子,丟給你,就算你是哪個醫院的奇蹟樑棟,估計也不可能能把他救過來。”
樑棟接過馬醫生的手術刀,站到無影燈下,看着躺在手術檯上的樑強,心裡一陣的痛,被打的真的太慘了,臉上淤青那麼多的,身上也一片片的淤青,看來一定是對手故意折磨他的,等着吧,不論你是誰,老子一定要你血債血償!
樑棟掃了一眼,強忍住心痛,才聚精會神看着樑強的頭上的開口,簡直一眼就看清了問題, 看到了那個腦瘤問題,也忍不住皺皺眉,真的好麻煩,不過,也幸虧這馬醫生沒敢隨便下刀,看來我還真的要用內息來幫忙了。強哥,要是你真的變成植物人,乾媽,我幫你照顧了。
樑棟不是那種拖泥帶水的人,拿着手術刀調息了一下,內息慢慢運轉到了手術刀上,彎下腰就把手術刀伸了過去,旁邊的馬醫生心裡一陣的冷笑:“小子,膽兒真大啊,老子單單因爲這個腦瘤就猶豫了半個多小時,你來了,什麼情況也不問,居然只掃了兩眼,就敢下刀,行啊。”
樑棟可不管那麼多,手術刀帶着內息,那是多麼的鋒利,那手術刀幾乎似碰未碰那小腦瘤,血管上的小腦瘤居然滾落下來,當然是那內息的功勞。樑棟毫不遲疑,拿着手術刀又把那團血塊,也給削了。接着就是飛快地清除,最後那簡直可以成爲藝術的縫製,讓所有在場的醫生護士,特別是馬醫生,震撼的瞪着雙眼,一眨不眨,天,這小子是誰?他媽就是個手術機器人,太精準了,簡直不是人能這樣做到的。
樑棟做好這一切,說:“好了,等麻藥過後,他就醒了,真的要謝謝馬醫生,呵呵。”
樑棟的意思是:謝謝你沒敢胡亂下刀。馬醫生心裡也清楚,不過,還是笑笑說:“不客氣,呵呵,沒有您來,這個手術,我真的不敢做。”
鬍子主任大聲說:“小樑,你小子還是回來吧,到我外一科,你當主任,我來給你打下手。”
馬醫生也忍不住說:“樑醫生,要說我老馬這半輩子佩服過誰,第一個是那個叫樑棟的小子,金院長的侄女那個手術,我真的服氣,可惜他去打拳了,今天見你這手術,我直接震驚了,你比那小子還要強啊,簡直可以說是經典,你留下來吧,就算能給你遞下手術器具,這輩子也值了。”
鬍子主任伸手拍了馬醫生一把,笑着說:“老馬,你呀,腦子就是遲鈍,這位小樑就是樑棟那小子。”
馬醫生當場有呆了,還有那幾位女護士,個個都悄悄看着樑棟的眼睛。
“哈哈,樑棟,把口罩去掉吧,大家可是好想看看你。”鬍子主任大笑着說道。
樑棟和鬍子主任率先走出手術室,乾媽緊張地抓住樑棟的手,問:“阿棟,強子怎麼樣了?還沒醒?”
旁邊的鬍子笑着說:“沒事了,幸虧小樑來了,要不然你們家強子最少是個植物人,他腦子裡居然還有顆要命的腦瘤,以前難道就沒做做檢查?這次倒是因禍得福,腦瘤也給拿下了,呵呵。”
樑會長聽着鬍子主任的話,若有所思的說:“前些時候,他說過,有時腦子痛,開始只是以爲受了風寒感冒,真沒想到這麼嚴重。”
樑棟卻看着樑會長很平靜地說:“誰打傷強哥的?我想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