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棟和中年男子打出了真火,雙方全都毫無保留,身形的速度也加快了,拳術更是快的讓觀衆根本看不清,只是感覺眼花繚亂。
擂臺在兩人激烈的打鬥中,震動的越來越響,中年男子光着腳還是吃了虧,被樑棟的運動皮鞋撞的還是有些疼痛,不由得腳下更是用力。
雙方拼的兇猛,樑棟體內的內息更是循環加快,極速恢復着樑棟的身體,讓樑棟心裡越來越興奮,中年男子也發現了這一點,對方好像越打越強,就算他的內息生生不息,這麼強的耗費,也不可能這麼快恢復吧?況且還能越來越強,難道這小子吃了什麼藥物?不可能,要是那種興奮藥劑,肯定會失去理智,變得無比瘋狂,看這小子的模樣,雖然兇猛,可理智還是很清醒的。唉,真的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中年男子想着,卻手下沒有留情,對着樑棟依舊狂轟亂炸,樑棟當然也不示弱,雙拳時而化爪,時而重錘,當真的一點也不示弱。
武術協會的會議室,現在空蕩蕩的,隔壁的放映室,卻是滿滿的,本來來開會的各大館主,全都坐在放映室,觀看着樑棟和中年男子的拼鬥。
樸明仁心裡更是震驚,這樑棟當真的越來越強了,他什麼時候居然會了爪功,這要是和他對上,那威猛的虎爪,絕對是我的剋星,不等我的劈腿,那虎爪就能抓得我遍體鱗傷,特別是那飄忽不定的鷹爪,更是恐怖,那速度好像又比以前快了不少。還有那中年人也真的好強,梨花市這邊的高手,真的好多。
龍老爺子也坐在放映室,看着樑棟激烈的打鬥,捋着自己的鬍子,看的全神貫注,臉上倒是一片平和,有時還小聲地對身邊的樑會長說:“阿樑,這小子的功夫我怎麼看着有些南宮家的味道?難道是南宮家的人?”
樑會長忙搖搖頭說:“可不是,這小子算是我的乾兒子,我從小看他長大的,以前肯定沒這麼強,最多和強子一般高下,沒想到短短几個月,功夫突飛猛進,真的算是個小天才。”
旁邊的另一位黑臉館主,忍不住說:“老樑,什麼小天才,這小子分明就是個天才,他的對手我可是認得的,當年武術大賽的第二名,要不是有五湖在,當年咱們梨花市的武術界可就丟大人了,差一點拿走梨花市拳王的稱號,現在我看,那人好像比以前更加強悍,卻被這小子打得不佔一點上風。就算五湖兄弟上臺,估計也就這個樣子,龍老爺子,你說我說的對不?”
龍老爺子捋着鬍子,眼睛緊緊盯着擂臺,說:“五湖出場的話,這會應該結束了。但不見得能贏下他。”
聽着龍老爺子的話,旁邊的金順姬卻有些疑惑不解,但也沒有出聲問,那黑臉館主若有所思,好一陣才說:“高,老爺子還是你的眼力高啊。”
此時,擂臺上沒有動靜,因爲樑棟和那中年男子雙雙撞在一起,僵持不下,卻沒有誰想退讓。臺下的觀衆鴉雀無聲,全都不由自主地全身用力,好像能幫助選手出力似的。
忽然,一聲咔嚓,中年男子腳下的擂臺居然被踏裂開了,男子的一隻腳硬生生踩了進去,樑棟忙後退開來,說:“出來再打。”
中年男子猛然擡腳,那擂臺堅實的木質被大腳帶出不少碎屑,男子走出那個裂縫,來到樑棟近前,大聲說:“這場算我輸了,謝謝你沒有趁勢進攻,要不然我肯定會受傷的。”
樑棟抱拳笑着說:“是擂臺不夠堅固,這次算不得我贏,這樣吧,這場算是平局,等擂臺修好後,咱們再打。”
中年男子看着樑棟,很鄭重地說:“我叫文泰來,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找你再打一場,這次不管怎麼說,都是我輸了。”
男子說完,不等樑棟說話,一個箭步就跳出了擂臺,接着快速衝出人羣,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了。
樑棟看着男子離開,心裡也感覺一陣的輕鬆,這人真的好強,饒是自己拼盡全力,甚至常超發揮,居然也沒佔到多大的便宜,要不是擂臺邊,承受不住男子的力氣,指不定還要打多長時間呢。
在大家的歡呼聲中,樑棟跳下擂臺,接過崔友珍送來的外衣,還有一罐飲料,一氣喝完,當真的渴了。
“嘻嘻,好喝吧?剛纔那人真的好厲害,比樸叔還要強,我真的有些擔心你打不過他呢。”崔友珍笑着說道,眼睛裡閃爍着高興,顯然樑棟的功夫讓她高興不已。
看臺那邊,龍五湖站起來說:“看來,我還是回去好好準備下,那小子的潛力真的太強了,居然能和文泰來拼盡全力,我要是不準備,肯定會吃虧的,幸虧我來看了這場比賽,看來咱們梨花市當真的人才輩出,呵呵。”
圓臉男子也笑着說:“五湖,看來你真的要好好準備一下了,這小子我感覺又比以前厲害多了,前些天和那些大胖子交戰,這小子可一點爪功,也沒有顯露,今天這爪功當真的凌厲非常,而且還有幾種截然不同的風格,這進步我是沒的說,指不定幾天後,他又能更上一層樓,那你可就不一定能贏他了。”
這時,龍五湖左邊的男子,卻笑着說道:“元兄,你說的有些過了,這功夫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沒聽說過誰幾天就能讓功夫更上一層樓的,我感覺只要五湖兄弟,不掉以輕心,那小子還是沒有勝算的。”
龍五湖卻說:“不說了,我還是早些準備爲好,別真的被這小子給打敗了,老爺子那關我就過不了,指不定還要面壁思過呢,呵呵。”
樑棟可不知道,龍五湖都把自己當做了勁敵,正被崔友珍挽着向人羣外走呢,忽然樑棟看到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心裡一陣的亂跳,看來跑不掉了,人家都堵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