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主任離開的時候,都有些悲壯,拿着那條毛巾,走進洗手間,才發覺那毛巾上味道也很是腥臭,不用說,這條毛巾一定是給樑棟擦身子用過的!自己卻拿着還一直擦臉,“啪”狠狠地吧毛巾摔進洗臉池,對着洗臉池又一陣的噁心嘔吐。
“真是沒素質,明明來上班,還喝那麼多酒,都吐成那個樣子,自己都快吐死了,怎麼給病人看病?這家醫院的管理真是差極了。”
一個冷冷的聲音,傳到了吳主任的耳朵裡,這下吳主任真的火了,你怎麼就知道老子嘔吐就是喝酒喝的?
吳主任猛然轉過身,也沒看對方是誰,大聲罵道:“你才快吐死了,你全家都快吐死了!你……”
吳主任沒再罵下去,因爲他看清了對方是誰,正是那位在外二科大鬧的陳大老闆,他準備帶走兩個兒子回去的,沒想到是這位爺。
“吳主任,原來是你?你罵我?”陳東強看着吳主任,冷冷地問道,這時他也沒聞到酒味,也知道自己剛纔說錯了,不過,聽到對方敢罵自己,心裡一陣的來火。
吳主任心裡那個害怕,這位自己可得罪不起啊,忙從洗手池邊走過來,一股濃濃的腥臭,讓陳東強忍不住想後退了一步,捂住鼻子,說:“別過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剛纔我……我被人不小心潑了一身髒水,我……真的不知道是你,真的對不起。”吳主任看着陳東強身後的幾個保鏢,死死地盯着自己,心裡那個悲催,很想上前給人家解釋一下,卻又不敢,心裡那個恐懼,腿發軟,“撲通”跪了下去。
陳東強也清楚了,以爲吳主任在樓下,被人從樓上潑了一盆惡臭髒水,剛纔嘔吐,不用說都有些跑到嘴裡了,想到那股腥臭,又想到嘴裡,陳東強都忍不住噁心了一陣,看到吳主任又跪下了,也就沒了火氣,忽然想到了自己管家查到的那個人,好像這位吳主任也認識,那就是一位名叫樑棟的醫生,管家說那夜蔣家丫頭的演唱會,就是這個人被選中的,而不是選的自己兒子。
“起來吧,吳主任對吧?我像你打聽個人。你知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
陳東強輕聲問道。
吳主任忙站起來,說:“問吧,只要我知道,一定告訴您。”
“那個樑棟,你知道吧?聽別人說他在你的科室做過醫生,現在你說說這小子的情況。”陳東強問道,讓吳主任心說:原來是問樑棟那小子!
聽口氣,也沒多少好感。
“這小子啊,我認識,現在正在外一科躺着呢,今天,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現在還不能說話呢,怎麼了?陳總,您認識他?”
吳主任說出來後,感覺心裡舒坦了很多,樑棟這小子捱打,真的該!
陳東強一聽,點點頭,心說:“沒有離開梨花市,今天還給人打得住院,看來他和我兒子沒什麼關係。”
“好了,沒事。”陳東強說着帶着人離開,吳主任才慢慢拍了下自己的白大褂,發覺還溼溼的,氣的罵了一聲,快步走了。,引得很多人指指點點,吳主任聽到幾聲嘲笑,真的恨不能直接跳下樓去,樑棟,老子和你不死不休!吳主任心裡再次把自己的苦,當做是因爲樑棟,這就是他的想法,準備報復!
陳東強帶着兩個兒子離開了梨花市,臨走的時候,把事情安排給自己的管家,正是那位讓他不要發怒的老者。
“必須找到他們四個,要是阿禾的事和他們有關,就全都滅了,一個不留!”陳東強陰森地說道,眼睛裡滿是仇恨的光芒。他身邊停着一輛黑色的大轎車,車裡坐着兩個傻兒子,當然還有司機。
老者站在陳東強面前,點點頭說:“老闆,我會找到他們的,就算死,也不會讓他們那麼容易死,這幾個混賬,必須受到最慘烈的懲罰。”
“調查清,西禾來梨花市這些天的情況沒?那夜去看蔣家那個丫頭的演唱會,有沒有什麼異常?”
陳東強的手抓住車門的把柄,準備拉開車門,老者卻搶先一步,幫着陳東強拉開了車門,沒想到陳西禾忽地鑽了出來,留着口水的大嘴,笑着說:“悶死了,悶死了,我要……”
陳東強忙和老者,夾住傻乎乎地陳西禾,硬是把他塞進了車子,這時,旁邊的保鏢,還有司機也都跑了過來。
這一幕被路上好多人看到了,其中有幾位老頭,心裡很是欣慰,自己雖然坐不起豪車,可兒子好好地,不是傻子!
老者管家,抹了把頭上的汗,對着臉色難看的陳東強接着說:“少爺來了沒什麼異常,那些坐在親友座位的人,大多有身份地位,我們也沒有用私刑,只是知道少爺沒登臺,登臺的是一位叫樑棟的青年,好像不僅僅是外科醫生,還是個拳術教練,現在我們的人還沒找到他本人。”
“別去理會那些不相干的人,好好找找酒店的經理,看看在酒店西禾有沒有和什麼人接觸。那個樑棟就在醫院,今天被人打得鼻青臉腫,這個人應該和西禾沒什麼關係。”陳東強說着,快速拉開車門,就鑽了進去。
樑棟要是知道,陳東強直接把他當做了不相干的人,心裡估計還要給陳東強和吳主任送上一束鮮花。陰差陽錯地留在了梨花市,而且還被打的住院,讓陳東強直接把他排除了,在陳東強心裡,這個兇手肯定已經逃走了,說不定就是自己的那四個殺手。
炎炎夏日,樑棟很愜意地躺着,張開嘴,被崔友珍用小手送上紫巍巍的冰鎮葡萄,真的好美,身上的臉上的腫傷,已經好多了,最讓樑棟高興的是自己真的能調動那股氣流了,簡直就是心想氣到。
不過,那股氣流只能在自己的體內瀰漫,任憑自己怎麼調動,就是跑不到皮膚上,還需要崔友珍小心地用那冰塊輕輕地敷着。悄悄紅着小臉偷看一眼不該看的地方,想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