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闆看着女兒,低聲問道:“小珍,你認真告訴爸爸,那個樑會長是不是根本就沒有什麼師父?我可是問過其他教練了,上個月他還被人打得住院,那次比這次傷的更重,而且那個對手還不是孝之的對手,更不要說是你樸叔叔的對手,可是這纔不到兩個月,他居然進步這般神速,你知道這個秘密嗎?”
聽着崔老闆的問題,就連旁邊的樸明仁還有金大聲也都心跳了起來,難不成還有這等奇事?什麼能讓一個青年在短短不到兩個月變得這麼強悍?要是能掌握這個秘密,那可就一步登天了,簡直就是要什麼能有什麼啊。好久,都沒動過心的幾位,心裡全都砰砰亂跳,就連崔老闆也動心啦,剛纔可是他無意間推理問出來的,根本沒向深裡想,現在問出來,心裡也想到了那個秘密的價值!
可是在三雙眼睛盯着的崔友珍,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說,被三雙眼睛盯得低下頭去,也不說話,就看着涼亭裡的石凳。
就這樣,四個人站在小亭裡,誰也不說話,各自心裡都在急劇想着自己的事情,要是真的知道了那個秘密,那該怎麼辦?
“你倒是說啊,難道還想隱瞞爸爸?”崔老闆本想直接對女兒說,可是看到了樸明仁,這句問話卻留在心裡,要是小珍真的知道這個秘密,我還是單獨問的好。
“小珍,你要不知道,那就好好想想。”崔老闆低聲說道,這句話,氣的金大聲和樸明仁差點當場和他翻臉,姓崔的,你難道想獨吞?
崔老闆忽地感覺四道兇狠的目光看過來,心說:“我真是大意了,怎麼能這麼的明顯想獨吞,樸明仁還好對付,可金大聲是個滾刀肉,當真的不好欺騙。”
“好好想想,把那個樑會長的秘密告訴我和你的兩位伯伯。”崔老闆的話,讓其他兩位又緩和下來,看來人家也不是想獨吞,只是不想對女兒迫的急了。
崔友珍看着爸爸,心裡也一陣的傷心,難道爸爸還真的想對付樑棟哥?搖搖頭說:“這個我也不清楚,開始樑棟哥哥真的被打傷了,後來因爲誤會我被欺負,親自跑到武道館大打出手……”
“不對,他不是武道館的會長嗎?哼,小珍,你可別和順姬那丫頭一起欺騙我,其他教練說,這武道館一直都是順姬在打理,他樑會長以前也就是這兒的一個教練,好像還因爲你大鬧武道館,怎麼這個武道館就成他的?”金大聲站在旁邊,怎麼也忍不住問道。
崔友珍聽着金大聲的質疑,低下頭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心說:“順姬姐,我該怎麼說?我真的也不知道……”
“崔叔,爸,樸叔,你們在這兒啊,怎麼來了,也不進去?”金順姬居然笑着出現了,當然還帶着個大大的眼鏡,剛纔她幫着樑棟給劉湘打了電話,發覺崔友珍沒回來,感覺不對勁,結果,站在窗口看到了崔友珍和崔叔他們走向那個小亭,害怕崔友珍說露餡,忙跑了下來。
“順姬,你來的正好,你給我說說,我們來之前,你還一直是會長,怎麼我們來了,那個樑棟就成了會長?”金大聲根本就沒問最關心的樑棟的那個快速變強的秘密,他也是存了心眼的,真的很不想便宜了樸家。
樸明仁豈能想不到,不過,也不着急,一會兒,慢慢問,要是問不出來,親自帶人去拿住樑棟那小子,不信問不出來。
金順姬臉色一變,看到崔友珍低着頭,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真實交代?看來紙裡包不住火,這句華話真的太有道理了。
把頭一揚,金順姬冷冷地說:“是我聽說你要來,直接把武道館轉給他的,因爲他是我選中的男人。”
金大聲聽着女兒的話,氣的邁大步走到金順姬身前,舉起大手,對着金順姬那精緻的小臉,煽過去。“啪”一聲響,金順姬卻沒有事,因爲金大聲的大手被樸明仁的拳頭擋住。
“金兄,你這是幹嘛?這裡是醫院,讓別人怎麼看?”樸明仁低聲說道。
“我自己的女兒,想怎麼打,誰管的了?”金大聲氣呼呼地垂下大手,瞪着眼四周,發覺還真的有好幾位看向這邊。
“爸,從現在起,我不是你女兒,咱們兩清了。”金順姬忽地大聲說道,這句話,讓崔老闆還有金大聲甚至樸明仁,都有些生氣了,都忍不住大聲喝道:“你這個臭丫頭,怎麼敢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在他們的心裡,同樣是父親打女兒天經地義。這時,好幾位看熱鬧的也走了過來。
金順姬索性什麼也不在乎了,摘掉眼鏡,大聲說:“我怎麼就大逆不道了?七歲的時候,我媽媽去世,你們問問他,是怎麼養我的?大冬天,我穿着夏天的校服去上學,放學回家,他整天只知道練功,還要我幫着做飯,我去撿垃圾攢的買文具的錢,都被他拿去買酒喝了,醉洶洶的回來就打我,嗚嗚。”
金順姬說着,那漂亮的大眼睛流淌着眼淚,讓旁邊的人,看的心痛,誰遇到這種爸爸,簡直就是冤孽。
旁邊的人站在小亭外的草坪上,都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這當爸爸的,簡直不是人,哪有這樣做人的。”
崔老闆和樸明仁,也忙向旁邊移動了一些,好像是說:“我們和他不認識。”
金大聲一瞪眼,大聲說:“那還不是爲了鍛鍊你?要不然你怎麼這麼的優秀?”
金順姬抹了把眼淚,向前走了一大步,盯着金大聲更是大聲說:“爲了鍛鍊我?你說的真好聽,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是誰也給撕扯掉的?爲了讓我給你打理武道館,你把我的大學通知的書給撕了,你難道這就是爲了鍛鍊我?你的武道館是我上學期間兼職,幫你掙來的,可是你呢,居然爲了讓我幫你繼續打理武道館,居然撕了我的大學通知書,毀了我的前途,有你這樣做父親大人嗎?”
金大聲看着一向不敢對自己大吼的女兒,居然像一座崩潰的冰山向自己洶涌崩塌,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旁邊的人越來越多,議論聲漸漸變成了討伐聲,崔老闆和樸明仁都感覺後背冷冷的,忍不住站到亭子外面去了,真的不想讓別人以爲自己和這位是朋友。
崔友珍站到金順姬身後,紅着眼睛,也不說話,但卻表示支持。
“你怎麼不打了?父親大人,早在我幫你把那個武道館打理成十大武道館之一,我就不欠你什麼了,爲什麼我會獨自來梨花市創業,那可是因爲你,居然想把我賣給一個徹頭徹尾的大人渣!現在我有了些財產,你又來想把它奪走,送給你小老婆的兒子,還想再把我賣給那個人渣,你這種父親,我怎麼就不能和你說那句話?崔叔叔,樸叔叔,你們來說說,我和他斷絕父女關係,還是不是大逆不道?”
“滾,滾出我們梨花市,你這種人,怎麼配當人家父親?”旁邊的一個老頭,第一個吼了起來!
“對,滾出去,我們梨花市不歡迎你這種人,還當人家父親,簡直就是個大大的人渣,虎毒還不食子,你居然這麼的冷血!”有一個老太太緊跟着罵了起來。
崔老闆和樸明仁發覺好多人也都瞪着自己,那眼神就像看動物一般,心裡一陣的翻騰,老金做的太過分了,真的好過分!